霍硯舟沒有接。
第二遍。
第三遍。
來電人大概知道接聽無,終于放棄撥打。
這樣的震毫沒有打擾到阮梨睡覺,依然睡得香甜,只是迷迷糊糊間覺得腰腹上落下一片滾燙,被激得驀然痙攣。
片刻之后,似有溫熱的巾上的臉頰,幫拭額角薄薄的汗,一點點向下,溫又細致,像是在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凌晨兩點,霍硯舟將睡的人抱起。
客臥的空調已經提前打開,溫度適宜,他把阮梨抱到客臥,幫蓋好被子,又將已經皺一團的床單丟進洗機里。
清理好一切,霍硯舟才拿過手機,給霍臻回電話。
歐洲公司的事霍臻理得吃力,不得不向他求助。霍硯舟在商言商,“幫你可以,之后非項目上董事會,我要你和四哥的贊票。”
霍臻:“……”
真特麼是黑了心了。
合作達,霍硯舟等著床單洗好烘干,又看了眼在房間里睡的阮梨,才套上西裝離開。
整座城市依然陷落在暗里,凌晨四點的街頭有種闃寂的荒涼。
荒涼嗎?
當然不會。
這是霍硯舟三十二年人生里最特別的一夜。
值得銘記。
*
阮梨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大亮,大腦昏沉,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睡在公寓的次臥。
手機被放在床頭柜充電,昨晚給霍硯舟打電話,但電話還沒打通,手機就沒電自關機了。
拿過手機按亮,已經快要九點半了。
不想起,渾無力,好像學生時代跑了八百米,腰腹有種難言的酸。
闔上眼,紛繁的夢境又涌上,如走馬燈一般。
夢里的哭哭啼啼,胡言語。
夢里還有霍硯舟。
再往后……
不能再回憶了。
阮梨抬手捂眼,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怎麼會夢到自己和霍硯舟做那樣的事。
更準確地說,是霍硯舟為做那樣的事。
耳廓發燙,熱意蒸騰到臉頰。
去自己的口,卻發現手下的布料綿,顯然不是昨晚穿的那一件。阮梨睜開眼,低頭去看,白的吊帶睡,純棉質地。
什麼時候還換了服?難道是孫媛幫換的?
阮梨茫然地眨眨眼,竟全無印象。
點開手機,給孫媛發消息:【你幫我換了服?我怎麼了?不是吐了吧】
彼時正在工作室搬磚的孫媛叼在里的鉛筆直接掉落在桌上。
好家伙,生米做飯了!
連服被換都不知道,這得是多激烈啊,孫媛開始腦補。
阮梨的消息又跳了進來:【圈圈,我做了很奇怪的夢】
孫媛:“?”
阮梨:【我夢到霍硯舟了】
阮梨:【好離譜】
孫媛:“……?”
阮梨:【我夢到他從倫敦回來了,還來看我,你說我腦子是不是壞了】
孫媛:“……”
【有沒有可能,其實這不是夢[微笑]】
阮梨:【不可能,霍硯舟人還在倫敦】
而且夢里……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孫媛忽然就起了壞心思,不想說,倒要看看這對“塑料夫妻”還能談出朵什麼花來。
【哦,你昨晚把啤酒打翻弄在服上了,我就順手幫你換了】
【嗚嗚嗚,我們梨梨的材真好】
【都聽話地長在該長的地方呢】
【貓貓羨慕.gif】
阮梨沉默。
孫媛又旁敲側擊:【那你夢到霍硯舟什麼了?】
阮梨:【。】
嘖嘖嘖嘖。
一個句號,千言萬語啊。
孫媛笑得眼睛快要瞇了一條。
【覺如何?】
阮梨:【夢里嗎?】
阮梨想,夢里……很舒服。
但現在,很不舒服。
腰酸,,眼睛也有點漲漲的。
明明只是一場夢啊。
阮梨疑不解,手機振,屏幕上顯示著“霍硯舟”的名字。
一聲不吭地消失了兩天,現在想起了?
阮梨賭氣,直接將電話掛斷。
片刻,綠的小氣泡又跳了進來。
霍硯舟:【醒了】
不想回復。
不想理他。
但現在……倫敦應該已經是凌晨了吧。
阮梨凍住自己熱騰騰的心,不許心!
然后公事公辦回復:【剛剛醒】
務必要讓霍硯舟隔著屏幕都能到的從容淡定,毫不在意。
霍硯舟:【睡得好嗎?】
阮梨:“……”
他居然還好意思問!
睡得不好……一點都不好。
腦子昏昏沉沉,上也不舒服。
還做了一個夢。
令人恥的夢。
但以上這些,阮梨都不想說。
拼命下自己的分,打算主結束聊天,但語氣必須依然溫和,不能讓霍硯舟察覺毫的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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