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停擰眉:“什麼?”
“就是你總讓哭,把眼睛哭壞了,晚上都瞧不清東西了。”云裊記得可清楚了,唐嫻當著與云停的面掉了好幾次眼淚。
前幾日,又被哥著,非要讓哭。
瞧見的都這麼多次了,在來之前,唐嫻肯定被嚇哭更多次,眼睛才會壞掉的。
云停道:“說清楚。”
“我熱得難,去給我倒水,茶盞就在桌上,我都瞧見了,可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回來的時候還撞到了床沿。”
這晚的月很亮,就如此刻,云停屋中只燃了一盞深燈罩的燭燈。可就算沒有燭燈,只憑著從門窗照進來的月,也不至于看不見桌上杯盞。
敷衍過云裊,他給自己與都倒了一盞涼茶,飲下后,親自送云裊回了蘭沁齋。
其實在云裊跑出去時,唐嫻覺到了,只是來不及將人喊住。
深夜時分,外面的燭燈幾乎全部熄滅了,看不清東西,怕被人發現目力的不足,就假裝未察覺,繼續躺著了。
畢竟是在云裊自己府中,外面還有守夜的侍,出不了事。
等房門口傳來侍說話的聲音,唐嫻坐起,掀開床幔往外眺,“裊裊?”
“是我。”云裊回答。
“半夜三更的,你跑哪兒去了?”
“我熱,找哥哥去了。”
“找他有什麼用,讓他夜里不睡覺給你打扇子啊?”唐嫻聽著的腳步聲走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手,來扶云裊上榻。
作自然,外在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然而云裊抬起手,卻是在眼前左右移。見沒有反應,求證地仰起臉,著與一起進了寢屋的云停。
床帳外的圓桌上擺著一盞燈,燭不太亮,但足夠將室照亮。
云停就站在床邊,唐嫻的手再向前半尺,就能到他。
他俯視著坐在榻上的唐嫻,清楚看見無神的雙瞳。
“裊裊?”唐嫻疑。
云裊又去看云停,見他點頭了,扶著唐嫻的小臂爬上榻,翻進去時,腳下一栽倒在唐嫻上。
年紀不大,上的可結實了。
唐嫻猝不及防,差點被窒息了,“哎哎”慘了起來。
云裊傻笑著從上翻進去。
等唐嫻到薄被扯上來,雙腳齊上蹬開,“熱!”
“熱也得遮住肚子,不然會著涼。”唐嫻按住把薄被扯上來,手順便上的脖頸,又往寢里了,覺云裊跟個小火爐一樣。
把薄被往下扯,手往枕側索著,道:“今年夏是不是太早了?熱這樣……要不明日讓人弄點冰吧?放個冰鑒在屋里,夜里就不熱了。”
“嗯!”云裊毫無睡意,趴在床上去玩唐嫻的頭發。
唐嫻看不清的作,還一心一意在枕邊尋。
云停看著細白的手指在空無一的床邊移,寢袖口被弄皺,出一截瑩潤如玉的小臂。
等把床榻邊緣來回了一遍,云停的目下移,在腳踏上看見一只繡著花簇與彩蝶的團扇。
他彎腰撿起,略微拍了拍,朝榻上遞去。剛放下,唐嫻的手就了過來,手腕正好在他掌際。
“嗯?”唐嫻飛速收回手,偏頭看過去,眼前一片迷蒙,約可見燭燈的亮。
停頓了下,試探著重新將手了過去,一寸寸往前,到團扇扇柄后,輕舒一口氣,抓起來慢吞吞搖著。
接著發被扯,猜測云裊又在玩的長發,便道:“睡不著就給我。”
云裊“哦”了一聲,丟掉的長發,坐起來乖乖給。
云停才反省過自己,決定對好些,一見這景,火氣直往上躥。
不知是氣云裊沒腦子多一點,還是氣唐嫻使喚妹妹更多一點。
冷眼看了會兒,只見云裊認真捶,還歪著頭問:“舒服嗎?”
云停臉黑,挑開床幔,警告的眼神遞向云裊。
可就在這時,唐嫻翻了個,小微翹,寢腳一,出了纖細的小。
白皙的展在眼前,白得刺眼。
云停頃刻頓住。
而云裊瞄了他一眼,見他沒靜,就沒把他當回事,與唐嫻道:“要是疼了你就說。”
“嗯——”唐嫻側臉朝外趴著,卷睫低垂,舒服地拖長嗓音,“我們裊裊真厲害呀——”
云停勾著床幔站在榻邊,從臉上往下,看見微松的寢與曲線流暢的脊背,一路看到的小肚,那片白皙格外的亮眼。
片刻后,他默默放下紗幔,無聲無息地出了房間。
次日,云停怎麼想都覺得今年的氣候太過異常,差人調來司天監關于氣候的估測,又派人統查京城附近幾個州府的雨水況,做完這些,已近晌午,在涼園的閑亭下見了唐嫻。
困倦地倚欄乘涼,不遠,云裊被侍推著秋千,玩得滿頭大汗。
云停走近,看見微聳的圓潤肩頭。因為側著,裳略微崩,纖細的腰肢同樣一覽無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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