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太妃神凝重,低聲音道:“務必要把人救出來。”
殿中還有一個中年黑人,站在一旁,帶著些憂心的道:“娘娘,天牢守衛森嚴,憑咱們這些人,未必能救出殿下。”
張貴太妃聞言眼神若箭,眸中盡是絕憤怒的看向此人:“那依先生之言,該如何是好呢?”
難道不知道嗎?
即使隻有一分的希,也得派人去,否則看著明兒被死嗎?
中年黑人見張貴太妃的眼神,嚇得頭冒冷汗,吶吶道:“草民以為,是不是再聯絡些京中的勢力,或者疏通一番,想辦法減弱天牢守衛,再去劫天牢。”
跪地的黑人也看向張貴妃。
他們是安王在蜀郡發展起來的,又一直在暗,對京中的事不太了解,想來張太貴妃在京中經營多年,應當能為他們提供些人手和幫助。
雖然他是死士,但能不死,誰也不想死。
張貴太妃臉不太自然,半晌搖了搖頭:“本宮在上京,已無任何可用之人。”
太上皇退位之前,生生說他給太子下毒,將足,一直到如今都沒有放出來,後來太子登基,明兒被發配到蜀郡,哪還有什麽能用之人。
便是娘家,都恨不得與撇清關係,何況趨炎附勢之人!
兩個黑人聞言心中失,好在有黑麵巾遮住臉上表,跪地黑人很快調整緒,道:“娘娘放心,我等必定拚死救出殿下。”
張貴太妃肅了神,厲聲道:“務必!”
太上皇殿中,洪公公正把張太貴妃這裏的況如實轉報,末了問道:“太上皇,要理嗎?”
太上皇瞇著的眼睛都沒有睜開,擺擺手道:“隨他們去吧。”
“是。”
洪公公聞言,便也把這事丟下,繼續給太上皇剝核桃。
太上皇都不著急,他做太監的,就更不著急了。
天牢之中,安王被關在最裏麵的一間。
雖然人在天牢,但還是有皇室子弟的待遇,牢房幹淨整潔,與一般牢房的髒有很大差別,但很顯然,與安王平日裏的錦玉食,仆從群,有著天壤之別。
安王坐立難安,神經繃,一會兒大聲喊冤,喊著牢頭要見皇上,要見太上皇,一會兒大聲咒罵邵思敏。
門外的牢頭打著瞌睡,不把安王的喊當一回事。
再怎麽金尊玉貴,皇子王孫,現在了階下囚,還不如他們呢。
如此又過了幾日。
終於,牢房外響起了刀劍相和慘聲。
安王握在牢房一角,眼睛都亮了,一定是他的人來救他了,他有救了!
牢頭見此,眼中一閃,帶著兩個獄卒躲進了前麵的小房間裏麵。剛躲好,外麵的黑人便殺了進來。
直直衝著安王這邊過來,為首的人一刀砍斷了牢房的鎖,打開牢房門,跪在門口朝安王道:“殿下。”
安王急忙走到門口,把人扶起來道:“好好好,等本王出去了,重重有賞!現在快走吧。”
“是。”
十幾個人擁著安王往外走。
一邊走,中年黑人一邊心有疑慮的道:“是不是太順利了一點?”
安王聞言腳步一頓。
另一黑人道:“不管如何,救出殿下便好。”
“殿下,貴太妃娘娘也已出了西山行宮,在外麵等著和您會合,一起前往蜀郡,咱們快走吧。”
“嗯,好。”
安王加快腳步,往天牢外走去,留下就是一個死字,不管什麽況,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離天牢,逃離京城。
幾人疾步往外走,等這些人走遠了,剛才的牢頭才走出來,後麵跟上好些獄卒打扮的人,悄悄跟了上去。
等安王出了天牢,天牢外,潛伏在暗的眾多黑人,與十幾個獄卒會合,對安王等人呈包圍之勢,悄悄跟上。
與此同時,束府中,唐氏一臉慌張的回了房間尋束玉揚,聲音仿佛快要哭出來:“夫君,清哥兒不見了,清哥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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