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繼續去學任教?”
束玉綰看著下首的邵思敏,有些不知道該作何想。
“是。”
邵思敏站的筆直,繼續道:“民如今,已經不是邵家,乃是蜀郡富商之,孟扶歌,曾委安王,奈何其是個逆賊,如今無容,若娘娘垂憐,民願學教書,也算不負民家中多年教導。”
束玉綰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出聲,是願意學多一個有才學的先生的,當初能被太上皇瞧上,做太子妃的人,才學不會差。
至於品...
暫時不好評價。
前世的事,終究是的推測,真相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但如今,安王的事,不覺得邵氏做的有問題。
反而敬佩邵思敏在這種況下,能翻盤打安王一個措手不及,當初拚死要跟著安王,如今也能利落。
束玉綰想著想著,竟有點欣賞起了邵思敏。
隻是,皇上對邵思敏的態度...說等安王事落,便將邵思敏送到邵思義那裏去,若是把人留下,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糾結沉思片刻,束玉綰眼中一亮,問道:“邵姑娘不必如此,想來你家中娘親兄長都是盼著你的,京中有寧王妃,加上其他先生,人手倒也足夠,本宮隻憾,學僅有上京一,其他地方的子,若想求學十分艱難,不知邵姑娘可願意粵西,為粵西子再辦一所學?”
邵思敏聞言抬頭看向束玉綰。
片刻後答道:“民願意!”
見邵思敏眼中並無半分不願,反而有些欣喜和躍躍試,束玉綰方才相信,是真的想要學任教,而非想要尋個由頭,留在上京。
倒也不心虛自己小人之心,見此笑道:“姑娘大義。”
邵思敏笑了笑,如今也不可能嫁人了,也不想嫁人了。
往後,必要過不一樣的人生!用兩世為人的經曆,為這世間迷茫無助的子,提供一點指引與幫助。
邵思敏應下此事之後,收拾東西,便請求出宮,去學找寧王妃,請教學的辦學經驗,了解學的況,束玉綰聽說以後,便讓青禾把組建學過程中的心得,寫一份給了邵思敏,邵思敏拿到以後很是高興,準備妥當以後,便收拾收拾,跟束玉綰與皇上辭行了。
皇上聽說以後,很是糾結了一番,這幾日,他總是做夢,模模糊糊的片段裏,邵思敏經常給他做甜點補品,還做過一碗劇毒的甜品,要了他的命。
他一直竭力不去想關於邵氏的事,邵氏卻仍舊出現在他的夢中。
如今,邵氏要走...
糾結一番,想到那幾日,束玉綰打結的眉頭,終究歎了口氣,道:“安排幾個人,把邵氏送到邵思義手上吧。”
到了晚間,皇上回坤德殿就寢,摟著束玉綰道:“綰綰,朕與你說件事。”
見皇上一臉嚴肅的樣子,束玉綰也認真起來,問道:“何事?”
皇上斟酌了一下語言,才開口道:“朕這幾日,總是夢見邵氏毒死了朕。”
束玉綰聞言大驚,問道:“皇上還夢見別的了嗎?”
皇上困的搖了搖頭。
又急忙解釋道:“朕當真對邵氏沒有任何心思。”
見皇上這樣,束玉綰噗嗤一聲笑了,不得不說,皇上這樣的態度,給了極大的安全。
想了想,束玉綰問道:“阿謹,如果,邵思敏前世真的是你的正妻,並且害了你,你會殺了嗎?”
皇上看著束玉綰,沉思片刻後道:“若是朕有前世的記憶,必是要殺了的,但朕沒有,便沒有那份恨意。”
束玉綰想了想,道:“阿謹還記得,臣妾第一次見您的時候,也說過,臣妾做夢,夢見五皇子登基,您暴斃而亡,咳咳,”
束玉綰幹笑兩聲,繼續道:“臣妾夢中您的太子妃便是邵思敏,所以,邵思敏來了宮中,臣妾才會如此惶恐不安。”
束玉綰鬱悶道:“偏生您又好似待十分不同的樣子。”
不敢說出所有,更不敢說,是重生而來!即便是最開始回來的時候,也不敢說,隻敢暗暗提醒邊的人,怕被人當孤魂野鬼,妖鬼怪。
而且日子久了,有時候,都要懷疑,真的重生了嗎?還是說,以為的前世,其實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境?
是冥冥中,上天對的提醒?
皇上聞言眉頭皺,綰綰的夢境,竟然和他的夢境有所重合!而且當初,也是綰綰提醒他,小心五弟,皇上仔細理了理之前發生的種種,不出了一冷汗,若是沒有綰綰出現,或許他當真會娶了那邵氏。
......
邵夫人遠在粵西,消息不通,聽說邵思敏假死從安王府出來以後,一直憂心忡忡,直到見到兒完完整整的出現在麵前,邵夫人一把將兒摟懷中,一時間淚如雨下。
再見母親,邵思敏也慨良多:“娘,對不起。”
邵夫人忍不住打了兒兩下:“你這個孽障!”
......
西山行宮那邊,張貴太妃得知安王被收天牢,擇日問斬,再也坐不住,母子二人本來就一直有聯係,迅速聯絡上了安王帶來上京的人。
一個黑人單膝跪地,道:“聽憑娘娘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