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從順利開學以後,一直沒出什麽問題,束玉綰心中很是熨帖,無論如何,第一步順順利利的走出去了。
從那之後,平宜來坤德宮來的更頻繁了些,姑嫂二人的關係,也更親近了一些。
下個月,便是平宜大婚的日子了。
公主婚,這也是皇上登基以來,皇家的第一件喜事,束玉綰很是上心。
偏偏這個時候,永昌侯傳來個很是人頭疼的消息。
束玉綰著額頭,閉了閉眼,有點氣結的對宮的束夫人道:“娘,您說大姐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這門婚事,是先皇賜婚,大姐這樣做,不是打皇家的臉嗎?”
束夫人臉同樣難看,但事已經做下了,還是自己兒做的,又能如何,隻好安束玉綰道:“好在炎哥兒自己腦子清楚,已經把那子送回去了。”
大婚在即,束玉綰也不再多說什麽。
隻是道:“娘,您盡量多勸勸姐姐吧。”
現在都不知道,當初沒聽姐姐的,幫阻止這門婚事,到底對不對了。
當初隻是覺得這事兒,是太上皇跟永昌侯府直接談好的,摻和在裏頭不合適,現在跟平宜接下來,隻覺得是個不錯的姑娘,都害怕有大姐這個婆婆,以後平宜過的不順心。
束玉綰歎了口氣。
就像母親說的,好在炎哥兒是個不錯的孩子,隻願往後炎哥兒一直拎得清。
束夫人無奈的點點頭,這個大兒,也不知道勸了多回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在這個消息,永昌侯府摁下去了,沒有傳出來。”束夫人慶幸道。
束玉綰笑笑:“隻是麵上兒不知道,宮裏頭該知道的,估計都知道。”
束夫人臉變了變。
見此束玉綰反過來寬道:“這婚事估計是不會影響的,就是皇上心裏留個不好的印象,往後有什麽事啊,估計都要先覺得,是姐姐這個做婆婆的不好。”
束夫人氣道:“那也要怪自己,怪不了旁人。”
馨太嬪也收到了消息。
對唯一兒的未來夫家,從訂了婚事,馨太嬪就格外關注永昌侯府。
一直去信讓娘家關注著,束玉婷剛把人接進府中,馨太嬪就收到了消息,一直存著氣,直到人又送了出去,才算是勉強踏實下來。
平宜公主過來,馨太嬪趕揚起笑臉:“宜兒來了。”
“見過母妃。”
馨太嬪拉過兒,輕輕了兒的頭:“宜兒,待到了婚,母妃就不在你邊了,你自己萬事當心,跟駙馬好好相。”
平宜的點了點頭。
馨太嬪眼中出一厲,接著道:“往後,你就住在你的公主府,逢年過節的,去永昌侯府給長輩們問個好,對你婆母要有規矩,該盡的孝心不可,但若是你婆你想拿你,盡管回宮,找你皇兄給你做主。”
“嗯。”
平宜聽了這話,認真點了點頭。
也不是柿子,不會任人拿的。
皇上也聽阿青提了一,本來這種小事,不會稟到皇上跟前,但平宜畢竟是太上皇唯一年的公主,又是太上皇特意趕在退位之前賜的婚,便讓阿青關注一二。
聽到人已經送走了,皇上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畢竟是綰綰的姐姐。
永昌侯府中,就沒有這麽寧靜了。
鄭老夫人很是生氣。
這一次,就連永昌侯也沒有在母親麵前給自己夫人找補。
鄭老夫人臉難看,語氣嚴厲:“你說說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做事就不用腦子想一想,炎哥兒馬上就要大婚了,你悄悄的,把個漂亮子送到炎哥兒的屋,往後炎哥兒就跟你一條心了?公主就被你拿住了?”
“你跟昌平婚的時候,我這麽做了嗎?這麽多年,你打昌平的妾室姨娘,隻要不過了分,我哪次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偏幫著你的?”
“你平日裏,不總覺得我待你嚴厲了嗎?怎麽到你自己做婆婆了,反倒不如我了?”
束玉婷婆婆說的抬不起頭。
這婆婆總是這樣,占著點兒理,便要把好生訓斥一頓。
束玉婷不由的瞄向夫君和兒子,往日裏總要站出來給打打圓場的夫君,此時也一聲不吭,就連兒子,也是一臉的不讚。
束玉婷越發委屈了。
鄭老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把年紀了,早就不想管府裏的事了,隻想清福,含飴弄孫,但這兒媳婦,不但立不起來,還不消停,時不時的就要找點事,要是不看著,就怕這府裏哪天突然遭了禍。
鄭老夫人見束玉婷隻低著頭,也不說話,連兒媳知錯了都沒有。
一時間也就死了心。
算了,指兒媳婦穩重起來,不如指指孫媳婦立得住。
便也不再說束玉婷,轉而對兒子道:“炎兒婚的事,昌平你也多費費心,不要隻勞累你媳婦一個人。”
鄭昌平明白母親的意思,也知道這些年母親心了,愧疚道:“是,母親放心。”
鄭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又對束玉婷最後提點道:“你去吧,炎兒娶的是皇家公主,皇家不可辱,希你能明白這一點,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兒想。”
束玉婷答道:“是。”
鄭昌平和束玉婷一起退出去了。
夫妻這麽多年,鄭昌平也很了解自己的妻子,也不想多怪,往後府裏的事,他多上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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