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一路催著車夫,總算到了清風閣。
哄了一路,月兒總算歇住了哭聲,可能哭累了,加上馬車顛簸,在青黛上趴著睡著了。
阿青早已在清風閣門口等著,瞧見束玉綰趕上前:“束小姐,請隨我來。”
束玉綰施了一禮:“有勞。”
清風閣是觀賞龍舟賽的最佳位置,每年端午節,都是皇親國戚,世家貴族包攬,三樓更是皇家專屬。
此刻正式龍舟賽尚未開始,但護城河邊已經圍滿了人,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束玉綰卻無心欣賞。
一路上,張意和幾個護衛已經問一番,但這柳二娘不肯開口。
束玉綰猜不到是誰對下手,還用的如此張揚的手段。
與太子定親前,唯一結怨的便是安定侯府和趙輕輕,但趙輕輕雖然平時看著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樣子,卻不是那麽沒城府的人,否則上一世,也不可能跟安虞熬住七年,是熬到五皇子登基,才對下手。
安定侯更不可能,那更是個老狐貍。
與太子定親後,那嫌礙眼的人就多了。
束玉綰心中猜測,極有可能是哪個太子的慕者,瞧氣不順。
在眾人的簇擁下,到了清風閣三樓的包間。
推門進去,太子正坐在桌子前喝茶,瞧見進來,朝溫和一笑,屋子裏有一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束玉綰原本煩悶的緒,也隨之消散了些許。
上前屈膝行禮:“見過殿下。”
太子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坐。”
見月兒睡著了,道:“隔間有小塌,可以把月兒放過去睡。”
束玉綰謝過,便讓青黛帶著月兒去隔間躺下睡會兒。
“你來的正是時候,龍舟比賽快要開始了。”
束玉綰看了看外麵的鑼鼓喧天,估計月兒很快就會醒來。
於是直言道:“殿下,剛才來的路上,上個要殺我的刺客。”束玉綰苦笑,一直覺得自己隻是不重要的角,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人刺殺。
太子聞言,張的看了看束玉綰,看見安全無恙,不像傷的樣子,暗暗鬆了口氣。
“人可抓住看?”
束玉綰點點頭:“我想著我可能問不出什麽,想把人給殿下,麻煩殿下審一審。”
“沒問題,孤也想看看,是誰敢孤的太子妃!”太子沉聲道。
束玉綰聽了覺有些別扭。
之前幾次與太子相,隻把太子當做束府的靠山,心中隻想著,把自己知道的事想辦法告訴太子,讓太子避過危險,順利登基,庇護束府。
倒是十分的坦自然。
現在跟太子訂了婚,瞧太子這麽自然的說自己是他的太子妃,便覺怪怪的。
“除了安定侯府,我自來也未曾與人結仇,這一次,怕是與您定下婚約,人看不順眼。”
太子也有此猜測,聽了束玉綰這直白的抱怨,不由得笑道:“是,是,是,是孤連累了你。”
“孤一定好好查清楚,給你個代。”
見太子對的態度與之前無異,束玉綰也漸漸自然起來,想起自家大哥上次的話,問道:“殿下,您為何要娶我?”
太子挑了挑眉:“因為你我是命定的姻緣啊。”
束玉綰笑:“殿下莫要跟我說笑了。”
太子將親自泡好的茶水遞給束玉綰:“跟你一起相,比較舒適自在,其他的貴,總覺擰的慌。”
束玉綰一懵,沒想到是這麽一個意想不到的理由。
太子瞧著束玉綰,其實他很久以前便見過束玉綰。
當年寧王皇叔和皇嬸鬧的兇,笙戈堂弟進宮時,他看笙戈堂弟狀態不太對,怕有不測,出宮去找他。
正好瞧見束玉綰勸說笙戈堂弟。
當時便記住了這個小姑娘。
後來笙戈堂弟離了上京,寫信給他時,常常問及束玉綰。
他便關注了幾分。
當時皇嬸不願笙戈堂弟娶束玉綰,太子心中便覺得,或許他有辦法,能離困境。
究竟為什麽要用娶做太子妃的方式,助他離困境,他也說不清楚。
大約,就是覺得與相,比跟別的貴相,都更自在吧。
而且,他也想看看,父皇是不是真的像束玉綰說的那樣。
對他,父子之,大於君臣之義。
不過,這個就沒必要跟說了。
束玉綰還想問些什麽,青黛進來稟道:“小姐,月兒小姐醒了,正到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