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立即放下棋子,快步來到床邊。
見太子當真醒了,眼眶酸,朝一邊的太醫道:“還愣著幹什麽,快來瞧瞧太子如何了。”
當值的太醫給太子把完脈,回稟道:“殿下已無大礙,隻是昏睡時間久,虛弱,靜養一段時間就好。”
皇上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
“謹兒,你覺如何?”
“兒臣~”
阿青趕取了水來喂太子喝了下去。
“阿彌陀佛,皇上,老衲出來已久,該回寺裏了。”了空大師笑瞇瞇的道。
皇上轉回禮:“此行多謝大師了。”了空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皇上對了空大師的信任更增幾分。
阿青在一旁輕聲將事原委簡單講給太子聽。
太子也道:“多謝了空大師。”
了空大師道:“殿下不必客氣,是殿下福緣深厚,方才能化解此劫,殿下將來回報天下蒼生~”
“謹記大師教誨~”
待皇上派人將了空大師送走,方回到太子塌前:“謹兒,你這次真是嚇死父皇了!”
瞧著皇上明顯憔悴蒼老些的麵容,太子心中不爬上一抹愧疚。
“是兒臣的錯。”
皇上拍了拍太子的手,眼中泛起冷:“不是你的錯,是朕太仁慈了。”
......
東宮如今本就萬眾矚目,太子醒來的消息,很快傳出去。
人們不歎,了空大師當真不愧是大靖朝唯一參禪證悟的見道高僧,果然非同一般!
同時也不得不慨,這束家那位嫡,當初安定侯府和離,有同可憐的,有嘲笑的,沒曾想,竟然這般好命!
皇上賜婚的聖旨一下,太子隔日便醒來了!
當真是人無話可說。
束府眾人也狠狠鬆了一口氣。
若是皇上賜婚的聖旨下了,太子卻沒能醒過來,將來玉綰的日子隻怕比現在更難過。
況且,太子一直是束府支持的下一任天子,是名正言順的儲君,若是有個萬一,朝堂恐怕又要了。
寧王府中,寧王世子的心卻複雜難言,太子堂兄的份比他不知高出多,為何卻可以娶玉綰呢?
這一邊,束玉綰的心也並不比寧王世子簡單多,隻覺心頭迷霧重重。
曾經以為,自己重生,已經預知了將來的事,隻需想辦法避開上一世束府的慘劇,帶著月兒,簡簡單單,快樂的過完這輩子。
但不想如今,好似牽一發而全,後麵得事變換的措手不及!
雖然跟太子見過幾麵,但其實真的不悉。
還是有點擔心的。
同時,心中也有些困,難道真的是太子命定的姻緣?如果不是,了空大師為什麽要這麽說?太子又為何正好在皇上賜婚後醒來?
沒有即將為太子妃的喜悅,束玉綰隻覺得心中一團迷霧。
若要進宮,不知自己能否在更加複雜的皇宮生存......
太子醒來後,皇上便回了承乾宮。
“趙海全還沒有招嗎?”如今,皇上方才有心思去追究幕後兇手。
洪公公低頭答道:“啟稟皇上,慎刑司的刑法都用遍了,趙海全還是一直喊冤,一口咬定,與那小太監陳金隻是老鄉,才有所聯係,貴妃並不知曉他們的關係,更不曾指使陳金下毒。”
皇上輕哼一聲:“這趙海全倒是忠心耿耿。”
說著便起道:“去重華宮看看。”
皇上到時,重華宮依舊井然有序,並不曾因為張貴妃被足,便人心惶惶。
張貴妃雖然略顯憔悴,但著得,沉穩有度。
“恭迎皇上。”
皇上瞧著張貴妃禮儀周到,不曾有一一毫出錯的地方,張貴妃起,平靜的道:“趙海全已經召了,貴妃,朕自問多年來對你不薄,也早早與你說過,將來會給明戈一個富足的封地,他一世無憂。你為何不滿足?”
張貴妃聲音平靜:“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不信,臣妾未曾做過。”
皇上冷聲道:“人證證俱全,你也不肯認嗎?”
張貴妃聽了,不住悲傷起來:“皇上,臣妾陪著您多年,臣妾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臣妾怎麽可能給太子下毒。臣妾給太子下毒,難道就能讓明兒做太子嗎?淑妃妹妹背靠威武將軍府,便是太子有個萬一,明兒也爭不過三皇子啊!”
張貴妃雖然出不顯,然而這些年深皇上信重,掌管後宮多年,雖無後位,卻有實權,一時被足,仍舊有很多可用之人。
知道,趙海全本沒有招供~
何況,陳金雖然是費盡心思安排到太子邊的人,但從未用過,這一次,也確實不是指使陳金做的。
這些時日,一直在想,到底是誰?
要看一件事,究竟誰是幕後推手,就要看誰是最終益人!
若是太子死了,明兒和背上謀害太子的罪名,那最後,獲得最大利益的便是淑妃和三皇子!
張貴妃調埋在淑妃邊的人,果然探聽到,淑妃邊的人跟陳金聯係過!
張貴妃繼續苦道:“何況這麽多年,臣妾何時爭過?皇上為何不肯相信臣妾。”
張貴妃哭的悲悲切切,平日冷靜穩重的人,猛然間楚楚可憐起來,皇上倒有些不知所措。
趙海泉確實什麽也沒召!
張貴妃平時確實不爭不搶識大!
但陳金確實是的人!
想到張貴妃說的話。
淑妃?
有一句話張貴妃沒說錯,若是這次謹兒當真沒有醒過來,他絕不會放過張貴妃和老二,那時,確實隻有老三,最有可能被立為儲君。
回頭瞧著張貴妃,皇上道:“妃這些年,管理後宮,委實辛苦,先在這重華宮好好休息些日子吧。”
張貴妃收了淒楚的表,勉力做出平日沉穩的樣子來:“謝皇上恤。”
皇上點點頭,不再看張貴妃,帶著洪公公便出了重華宮。
張貴妃在皇上走後,臉上的表便冷了下來。
“便是我陪你再久,你也隻記得你的發妻,憑什麽明兒便不能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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