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趙崇遠的考驗
特麽的早不來消息,晚不來消息,非要這時候來消息。
一時之間,趙定都想拿著一個榔頭,在趙崇遠的腦門上好好的敲一敲看看裏麵到底裝著什麽。
現在讓他怎麽搞?
喂,兄弟,你稍等一下,晚點進去,等我先問個事?
還是。
誒,書寓娘子,本王見你與我有緣,不若先與我聊聊如何?
這不是腦子有病嘛!
而且就算他亮出份。
先不說大乾有明律,嚴皇子進青樓之地,就說他趙定真的亮出份,強行隊,本來沒什麽事,也要被人傳出點事。
誒,聽說了嘛!
當朝九皇子燕王在清河坊和人爭風吃醋,強行以皇子的份和一個書生搶奪青樓名。
是啊,是啊,聽說了。
當日那九皇子可不要臉了,明明肚子裏麵才學不如別人,還強行仗著自己的份,拆散一對有緣人。
……
想想這些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語,趙定就有點腦殼痛。
尤其這事一旦傳出去,先不說那些本就反對他改革國子監的滿朝文武會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就是宗人府那些整天抱著祖宗家法說事的老古董,一個個都要蹦出來大罵他趙定一頓。
這特麽的都什麽事!
這是在考驗老子的應急理能力?
趙定有點牙疼。
仔細想想還真的有可能,不然他老子趙崇遠怎麽會明知道他已經來了清河坊,還偏偏卡在這個時候,才讓人把消息告訴張三,隨後傳達給他。
對於此,趙定隻想說。
等著老子拿到證據之後,你看我怎麽進宮,讓你出!
反正國子監改革益的也不是他趙定一個人,你趙崇遠也益。
本來看在父子一場上,還不想針針計較。
現在嘛。
那就互相折磨吧!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皇宮裏麵,趙崇遠同樣得到了消息,聽著手下人的稟報,趙崇遠樂嗬一笑。
他倒是要看看趙定如何在這種局麵下,在不暴皇子的份的況下,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
“王爺,怎麽辦?”
門外張三,看著書寓娘子進去,又看著趙定走出來,心底也有些著急了。
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打探消息。
結果卻卡在了這個節骨眼上。
確實是有些難辦。
尤其自家王爺的份還是皇子,如今因為國子監的事,又在風口浪尖上,滿朝文武彈劾的奏折,那是一摞一摞的往尚書房送過去。
“皇甫臺呢?”
趙定抬起頭問道。
“那皇甫臺已經下去了,不過好像有點麻煩,那個姓孫的書生似乎和當朝的戶部左侍郎有些關係,那清河坊的老鴇不敢得罪,所以就僵在了那裏。”
張三跑去樓下聽了一會之後,又一溜煙的跑了上來,氣籲籲的看著趙定。
“那之前給你消息的線人呢?”
趙定又問道。
“我都沒見到那人,這消息我還是從一個清河坊的奴手裏得到的。”
張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媽的,果然是這樣。
趙定心地罵了一聲。
眼神晴不定的看了一眼,房間裏麵熙熙攘攘,以及準備散去的客人。
尤其是看著那姓孫的青年,被丫鬟領下去,向著書寓娘子閨房外麵的客廳走去的背影。
趙定突然眉頭一皺。
“對了,這綻雪書寓號稱什麽來著?”
“號稱什麽來著?”
聽著趙定這話,張三下意識的眉頭一皺,著腦門有些不太肯定的道:“好像什麽才雙絕!”
“才雙絕?”
趙定呢喃自語。
“你去找一副筆墨紙硯過來。”
“好,我這就去!”
張三應喝一聲,趕向著樓下跑去。
沒過多久,手裏已經帶回來了一套筆墨紙硯。
清河坊雖然也是青樓,但既然是以賣藝為主的地方,那筆墨紙硯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自然是不了。
趙定帶著張三直接跑進了剛才的酒屋,站在之前綻雪書寓彈琴的案臺上,隨手一劃清理出一大片空間。
一把扯過張三:“本王念,你寫。”
張三沒有猶豫,默契的端正坐姿,握著筆。
趙定語速飛快的念道:“水如意玉連環,下蔡城危莫破。”
張三運筆如飛,寫出風骨清奇的草書。
開玩笑,作為趙定用工人其二,張三一手草書雖然比不上胡三,但也還是拿得出去的!
趙定繼續念叨:“紅綻櫻桃含白雪,斷腸聲裏唱關。”
張三沒有筆,他愣住了,宛如石化,裏呢喃自語的的重複著後兩句。
“快寫!”
趙定推了推一下。
張三如夢初醒,繃著臉迅速的把趙定剛才念出來的詩詞寫完。
隨後便聽著趙定繼續念叨道:
“白日相思可奈何,嚴城清夜斷經過。
隻知解道春來廋,不知春來獨自多。”
一首七言寫完,張三一臉愕然的看著趙定,:“王爺,您還會寫詩呢?”
“你家王爺我會的東西多呢!”
趙定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張三。
隨後又讓張三在宣紙的最上麵寫下,五個大字《清河坊贈綻雪二首》。
見著張三寫完之後。
趙定趕一把扯過宣紙,吹幹上麵的墨跡,招來婢,道:“你將此詩給綻雪娘子,即刻去辦,說在下皇甫明在此等候。”
“這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婢見此有些不太樂意。
趙定自然明白,手從袖子裏麵掏出一塊碎銀子之後,婢立馬喜笑開的拿著宣紙向著房間裏麵跑去。
……
主臥裏麵,四疊屏風擋住浴桶,嫋嫋的水汽縈繞在房梁上。
屏風外麵。
書寓娘子端坐在梳妝臺上,臉上那薄如蟬翼的麵紗已經取下,出一張奐的致麵龐。
白皙的瓜子臉,小薄而紅潤,眼睛大而有神,鼻子不像一般子那樣的小巧,而是拔,如此之下,顯得五格外的立,特別的致漂亮。
有種雕般的。
同時也有幾分混人般的立,即便是看上去一眼,就有種讓人挪不開視線般的魅力。
就是比之蕭玉奴也是毫不差。
纖細而又白皙,恍若無骨的手指在發髻上輕輕的侍弄著,取下一件件飾品,青垂落而下,更顯魅力非凡。
同時平添了一弱之。
一位侍站在梳妝臺旁,端著木盒,一邊誇讚著書寓娘子的貌,一邊小聲的說道:“孫公子,已經在隔壁的茶室候著,聽外頭的客人說,這孫公子祖上乃是文華殿的大學士,至二品,就是到了如今這個時代,家學依舊深厚。
據說過不了幾日就要去國子監讀書嘞,到時候娘子您一定能借此扶搖直上,當家夫人嘞。”
PS:七千七百字,接近四章了,別說我短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