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的老鴇被人請進來,一臉小心拘謹,不敢抬頭。
這許家門庭,整個京城百姓沒有沒聽說過的,老鴇自然也明白許家這兩個字的分量。
“民婦拜見各位大人。”
跪在地上給上方眾人行禮。
一旁柳相元沒有等緩過神來,直接開口問道:“直接告訴在場所有人,你有沒有在晚上見過駙馬前往萬花樓?”
柳相元並不擔心對方說謊。
因為他已經提前讓人打點好了。
這個老鴇收了他那麽多銀子,又怎麽敢說謊,否則絕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民婦……”
老鴇抬起頭,目順著柳相元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目之中倒映出君無焰的臉,臉上出一抹驚豔之。
旁邊有人焦急追問,“說呀!”
老鴇連忙將腦袋低下,然後搖了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柳相元原本還放鬆的表瞬間凝固。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老鴇,眼眸之劃過一道愕然。
“你說什麽?”
老鴇一臉的無辜,“民婦從來沒見過駙馬去萬花樓。”
柳相元氣的不輕,口劇烈起伏。
他給了老鴇那麽多銀子,才說準了這件事,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膽敢臨陣反口。
“你再仔細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老鴇垂下眸子,忽然想到了什麽,出恍然大悟的表。
“要說駙馬爺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一位貴客,隻不過那位客人是一位富商家的公子,長的模樣和駙馬爺有六七分相似,從側臉看過去最像了,乃是我們樓中所有姑娘都想爭相接近的對象,隻可惜呀,那位公子他偏偏對我們那些姑娘沒興趣……”
相當無奈的歎了口氣,做出了一個十分可惜的表。
柳相元瞳孔微微收了一下,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老鴇的意思。
“不可能,怎麽可能有和駙馬那麽像的人?”
“如果大人不相信,民婦可以告訴您那位公子如今在何,你們看一眼就能知道了。”
柳相元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耍了。
他如何不清楚,這老鴇是故意扭曲事實!
柳相元直接衝到那老鴇麵前,遏製不住心頭怒火,恨不能直接手,然而下一刻,他卻被人抓住了。
手的人是許承,許將軍。
他臉一沉,聲音更冷了,“柳大人,這裏是許家,你隨意出手就要傷人,不太好吧。”
不遠的許雲潯也嚇了一跳,“柳兄,你怎麽打人?我見過的男人可沒有你這樣的,你難不不是男人?”
楚芊芊忽然覺得六表哥也不是那麽討厭了。
他子直,說話不經大腦,但是並不是個傻子。
柳相元被許雲潯言語了一刀子,臉漲紅一片,他鬆開手,掙開許承的手。
“許將軍放心,我不會手。”
許承輕笑了一聲:“年輕人,有話好好講,脾氣不要那麽暴躁。”
聽完這種安,柳相元覺得緒更暴躁了。
老鴇出到驚嚇的表,將手臂擋在麵前,看到險之後紅著眼睛,了眼角道:“老婦人所言都是實話,而且萬花樓的諸位姑娘和公子們都能為我作證,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盡管去查。”
柳相元突然覺,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對。
而且老鴇如果沒有完全的準備,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許將軍抬起頭,“這事兒我會讓人去查,柳大人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君無焰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他隻是安靜陪在楚芊芊側,跟著一起看戲。
楚芊芊眼睛都看直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這整個萬花樓都是雲清月的,他說一句話,還有誰敢不從?
也就是說,這老鴇連同萬花樓之的所有人都是一條船上的,柳相元意圖通過這點兒來拿君無焰的把柄,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若是普通見錢眼開,或者被柳相元威脅的老鴇,早就已經順著柳相元的話說了,可這老鴇算是君無焰的半個下屬。
又怎麽可能害怕他!
柳相元口劇烈起伏,然而這一場戲終究是他自己了跳梁小醜。
君無焰從頭至尾,都用著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是這一場戲劇的醜角。
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所有人都站在君無焰那邊,讓他生出了一種無力。
“沒有了,也許是此人認錯了。”
許承道:“我就知道,駙馬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公主之事,以後這種話,還請柳大人不要說,在背後嚼人舌,可不是君子所為。”
柳相元隻能低頭:“將軍教訓的是。”
君無焰見柳相元沒了法子,他怎麽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柳大人,你為新科狀元,應該聽說過汙蔑駙馬是何等罪名。”
柳相元微微一愣,他皺眉道:“我並非隨意汙蔑,隻是不小心聽信讒言,造了這場誤會罷了,還請駙馬不要咄咄人。”
“誤會?”
君無焰微微揚起角,眼神冰冷的盯著他,“我聽聞,柳大人與北齊國有所勾結,也掌握了一些人的口供,這件事,難不也是誤會?”
柳相元瞳孔驟然收。
他盯著君無焰質問:“你這是在口噴人!”
君無焰冷哼:“剛才你對我的汙蔑之事,本駙馬已經自證清白,現在該到你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剛才是冤枉你?”
許家眾人都呆住了。
還能這樣?
柳相元垂下頭,手指握著,那張俊的臉上此時略顯蒼白,看起來好像被所有人欺負的小可憐。
楚芊芊驚訝於君無焰的問題,竟然如此的一針見。
柳相元想要自證清白,那估計需要耗費大的心計和代價,更別說……他本來就不清白!
柳相元開口道:“你所言之事,本就是子虛烏有,清者自清,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君無焰忍不住笑了一聲,那笑容嘲諷至極:“你空口白牙汙蔑別人的時候,就需要別人來自證清白找出證據,現在到了你自己,一句沒做過就能就此揭過,柳大人不會以為,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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