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一把抓住了白落雪的領,眼圈通紅的道:“白落雪,你快救救主!”
主如果死了,那他們幾人這麽多年的堅持就全部白費了,何談報恩?
如何麵對上家那些已經死去的人!
白落雪本就沒什麽的臉上看起來更白了,他推開戚風的手,一言不發的拿出銀針紮在君無焰的頭頂一些道上,有輕有重,順序看起來也很是玄妙。
他又將幾銀針紮在了他口的傷口周圍,很明顯的能看到,湧出他的,速度變慢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落雪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他微微垂下眸子道:“我告訴過他的。”
戚風和雲清月聽到白落雪這句話,責備的話語是一點兒也說不出。
因為他們都清楚主究竟有多固執,多不在意自己。
他格偏執的可怕,明知道會死,卻還是會堅持到底,一旦決定了什麽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雲清月不由得問道:“怎麽辦?”
這位未來的天下第一謀士,居然在這件事上完全了陣腳。
即便是他有再聰明的腦袋又能如何,在這種事上本幫不上忙。
他不是大夫,不會起死回生,如果主已死,他無能為力。
戚風看著白落雪,微微咬牙關問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隻要能救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白落雪將君無焰口的傷口上了藥,然後包紮好。
君無焰依舊好像死了一樣躺在地上,閉著雙眼,沒有半點兒要清醒過來的意思。
“主心跳停止,也與我給他的那顆藥有一定的關係。”
聽到白落雪這樣說,另外兩人眼底出一抹希的彩。
“那主他……”
隻不過還沒等兩人問出口,白落雪就回答道:“可是我那顆藥,隻是會讓他的心跳變得極為緩慢,猶如蛇類的冬眠,將所有機能還有的流速度降到最低,以假死狀態來欺騙曼陀,並不是讓心髒完全停止。”
一旦心髒停止超過一定的時間,就算大羅神仙也無法起死回生了。
雲清月小聲問道:“白落雪,你的意思是說,主他……”
他角都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白落雪微微搖頭:“我剛剛用銀針封,讓主的狀態有所緩和,吊著一線生機,不過這種狀態隻能持續三天,三天之後再想不到救主的辦法,他必死無疑。”
雲清月和戚風徹底傻了眼。
三天……
三天之如果想不到辦法,主就會死!
這個消息也並沒有比現在的狀況好多。
看著自己兩個同伴臉變來變去的模樣,白落雪良心一點兒都不痛。
他隻是繼續淡淡的開口道:“還有最後一種辦法……”
雲清月:“……”
戚風:“……”
你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這麽重要的事,賣關子有意思嗎?
怎麽一句一句還帶轉折的?
可是現在白落雪是老大,能不能救主是人家一句話的事,主權掌握在人家手裏,以至於兩人乖的現在跟鵪鶉似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白落雪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如今的地位一下子在這兩人麵前變得重要起來,繼續道:“跟我走。”
雲清月微微怔住:“去哪兒?”
白落雪瞇起雙眼看向他:“天醫穀。”
雲清月下意識道:“你不要命了?”
天醫穀還在追殺他,那對他可是恨之骨
當初白落雪背叛師門不說,還卷走了天醫穀不寶貝。
可以說是逆徒沒錯了。
白落雪垂下眸子,眼睛裏好像浸滿寒霜:“隻有去那裏,才能尋得一線生機,你們也應該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也就是說,他現在就算有能力救人,也沒藥。
能夠活死人白骨的藥,那怎麽可能很容易獲得。
戚風睜大雙眼:“你去了不會被直接弄死嗎?連帶著主也一起被弄死……”
白落雪沉了一會兒:“可以選擇先弄死他們。”
房間一陣沉默。
話說的容易,可做起來怎麽可能容易?
天醫穀存在世間好多年,在世勢力之中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可怕的不是天醫穀,而是天醫穀的號召力。
這些年來,蒙了天醫穀救命之恩的人不知道有多,高手也不計其數,他們一聲令下,也許就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的為他們辦事,還債。
白落雪一個人?
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雲清月卻瞇起雙眼,問道:“你打算怎麽做?還有,五公主……”
楚芊芊依舊躺在旁邊。
上的服依舊幹幹淨淨的,是君無焰十分小心給換上的。
很怕沾染上自己的,盡可能的避免的服髒了。
那份小心翼翼的心思,讓在場幾人都不由得沉默下來。
白落雪忽然道:“已經不再曼陀的影響,今後也許不會在意主的死活了。”
戚風心頭突然猛的酸起來。
他是看著主親以後究竟有多高興,多欣喜的。
他喜歡五公主,而且越來越喜歡,已經喜歡到了骨子裏。
雖然他跟在他邊的時間不長,卻也大概能夠猜到這部分的原因。
楚芊芊哪怕從前欺負過他,然而卻也是第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
年從小到大會到的溫暖不多。
一旦出現一抹溫暖的,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
這很正常……
可是,何苦將自己折騰這個模樣?
這種結果究竟能怪誰呢?
君無焰以為楚芊芊對自己下毒,他偏執乖戾的主宰了他的所有心思,潛藏在年的暗麵徹底發,最終做下了一個錯誤的,對他來說會後悔終的決定。
怪他自己嗎?
怪!
他恨不得掐死當時的自己,腦袋不清醒的自己。
楚芊芊不知道,君無焰已經知道了曾經給他服下的那顆所謂的毒藥,是假的……
那天來找的君無焰,在要關頭,將一切真相都書寫在了那封給原來的那個他的書信裏麵。
他想他……
比自己更,更護,不想讓再任何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