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春杏心中本就有著許多疑問,此時看宋意歡如此平靜,似乎并不意外寧親王妃要見的事,不由得出聲問道:
“小姐,你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害怕?還有,你怎麼、怎麼會……”
“怎麼會懷有孕?”宋意歡替把話接了下去。
“一會到了王妃那里你就知道了。倘若王妃問你什麼,你就照實說,不必顧慮我。”
春杏聽得云里霧里的,但是看宋意歡并不懼怕,慌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寧親王妃的屋子里,坐在椅子上,閉著眼轉著手里的佛珠,臉上沒有一表。
姬陵川坐在側,他上仍是穿著昨日那鎧甲,鎧甲上的銀泛著冷意,令人心生懼意
下首,定安侯,孟氏,還有宋南歆、宋南哲全都在場。
定安侯和孟氏是突然被寧親王妃來的,他們都以為寧親王妃此舉是為了走丟的宋意軒,然而他們已經在這里坐了這麼久,寧親王妃卻始終一言不發,讓他們心中始終縈繞著一不安。
門外傳來三聲叩響,春杏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王妃,我們家小姐已起了。特來求見王妃。”
一直閉眼轉佛珠的寧親王妃和沉默不言的姬陵川同時抬起了頭,朝門邊看去。
房門被人打開,宋意歡從外面走了進來,面有哀戚,步履沉重,再加上的外表和纖弱的段,就連寧親王妃看了都心生不忍。
春杏簡直是嘆為觀止,從來沒有發現自家小姐變臉變得這樣快,明明在門外還是一臉平靜,到了王妃和世子面前看上去像是悲痛絕。
看到宋意歡到來,宋南歆用力握了椅子的扶手,明明是清麗端莊,麗無暇
的臉龐,此刻看起來卻因為怨恨,變得有些扭曲。
常常服用丹藥的緣故,此刻覺自己口仿佛像是要炸開一般,有一口氣堵在心口,怎麼也吐不出去。
定安侯和孟氏則是對視一眼,不知道寧親王妃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宋意歡走到寧親王妃面前,屈膝行禮:“意歡見過王妃。”
寧親王妃捻佛珠的作頓了頓,不咸不淡道:“你子虛,一旁坐下吧。”
“是。”宋意歡垂眸應道,在一旁空置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定安侯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王妃,世子,此時將咱們召集到這里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宋意軒失蹤,定安侯府這幾個人看上去像是就不著急,臉上也毫沒有什麼悲痛的神,像是就不是宋意軒的親人一般,在這里坐了這麼久,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曾過問過。
呵,也難怪能養出宋南歆這樣膽大妄為的子來。
寧親王妃臉又冷了幾分,淡聲道:“今日將侯爺和侯夫人找來,確實有一件極為要的事。”
“王妃但說無妨。”孟氏笑著說道。
“寧親王府和定安侯府的這門婚事,乃是太后所賜,若不是賜,以定安侯府的門楣,世子妃不過也就只配給川兒他做個側妃罷了。”
寧親王妃這話一出,定安侯和孟氏臉上的笑
意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話的意思,便是在說,如果不是賜,以他們侯府的門第,宋南歆就夠不上寧親王府。
這話確實是事實。
寧親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寧親王妃是當今太后的胞妹,姬陵川深得皇帝信任,寧親王府可謂是權勢滔天。
公侯伯子男,要選世子妃,蔣國公府里多的是待嫁的兒,不到宋南歆。
可寧親王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那就是在定安侯府的面子,更說明寧親王妃對這門親事已經產生了不滿。
宋意歡在一旁聽著,眼睫輕輕了,也明白寧親王妃這是在借機敲打自己,莫要生出什麼非分之想。
長姐只配做個側妃,那麼呢?
定安侯賠笑道:“王妃說的是,我們亦是深榮幸能與王府為親家。”
“深榮幸?”寧親王妃念著這四個字,輕笑一聲,“可是你們的好兒可不是這麼覺得的。”
寧親王妃看向宋南歆,目銳利如刀:“嫁給川兒,卻與他人行茍且之事,背著川兒懷上他人的孩兒,以致小產落胎無法有孕,還尋來親妹妹替圓房承寵,意借腹生子,這就是你們定安侯府的家教嗎?”
寧親王妃的話就像是兩道驚雷,狠狠劈在了定安侯和孟氏的頭上,定安侯滿臉震驚,當即看向宋南歆,口而出:
“竟有此事?”
旋即又看向寧親王妃,急聲解釋:“歆兒從小就十分乖巧聽話,最是讓我們夫妻二人省心,怎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這其中是不是
有什麼誤會?”
孟氏反應過來后,也連忙道:“誤會,這一定是誤會!”
“誤會?”寧親王妃冷笑,“宮里的鐘太醫親口所說,何來的誤會?今日,定安侯府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宋南歆咬著下,起結結實實跪在寧親王妃面前,哭著說道:
“母妃,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世子,辜負了太后娘娘的意。”
“我……我確實破了子,曾懷過孕,也用了藥落了胎兒,這些我都認。可是母妃,那并非我所愿,我、我是被迫的啊!”
“歆兒!”孟氏口而出,淚流滿面,“你、你糊涂啊!”
親耳聽到宋南歆承認,寧親王妃也總算是放下心來。不過捕捉到話里的關鍵詞,又皺起了眉。
“被迫?據鐘太醫的診斷來推斷,你可是嫁寧親王府之后才落胎的,那時候世子不在京都,寧親王府中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強迫你這個世子妃?”
姬陵川也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宋南歆,在等給一個說法。
宋南歆泣著說道:“母妃可還記得今年三月兒媳曾出過一次門,去了一趟長月庵,為世子祈福的事?”
寧親王妃是記得這事的,皺眉道:“長月庵里都是尼姑,你總不能說是尼姑強迫了你,讓你有了孕?”
宋意歡皺起了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
宋南歆哭道:“不,兒媳從長月庵離開后,在回程的路上,被……被賊人給……毀了清白!”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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