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漪如自己預料的一樣,當天晚上,果然睡不著。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總想著李霽的事。
嚴楷告訴李霽,自己不想見他的時候,他作何反應?臉上是什麼表?
是若無其事,還是失?
莫名地,漪如想到他離開的影,總會有一落寞的意味,心頭仿佛被什麼抓著。
又忍不住琢磨,他來找,究竟想說什麼?
腦子里冒出來的答案,可謂千奇百怪。
或許,他是想來找解釋,他上次做那事的緣由。
這念頭才出來,漪如即刻否了。
——你不是總覺我會倒霉麼?既然如此,我不過把想做的事先做了,免得后悔。
他說的話,漪如仍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他就已經說清了緣由。
狂徒。漪如心里罵了一聲。
或許,他是來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并沒有倒霉,也說到做到,嚴楷和崔珩當真平安回來了。
那又如何?心中的聲音反駁,無論他們能不能回來,他親都親了……
想到此,熱氣再度翻涌,上又泛起那若有若無的覺,漪如忙用力了。
或許,他是為了道歉。
漪如睜著眼,黑漆漆的屋子里,似乎能看到李霽站在面前的樣子。他對說,當時他是一時糊涂,做下錯事。日后,他不會在這麼做,讓原諒他。
不過想象著這些話的時候,漪如死活無法把愧疚二字用在李霽的臉上。他說任何的話,縱然最隨和的時候也有三分傲氣在里面,昂首,理直氣壯。
那什麼道歉,那始終棄。
這般胡思想著,漪如愈加覺得很生氣。
不是怪李霽,更怪自己。
是你不愿意見他的。心道,你不見他,不就是為了避免自尋煩惱麼?那現在這寢食難安的模樣又是為了什麼?豈有此理!
*
嚴楷立功封,雖然職并不算大,但這件事在貴胄們之中引起的轟卻是不小。
在所有臨時從軍的貴胄子弟之中,嚴楷的功勞無疑是最大的,封賞也是最厚的。且因得此事,許多人察覺到了皇帝對嚴楷的賞識,猜測嚴家恐怕很快就要重新回到從前的地位。
于是接連幾日,登門賀喜的人絡繹不絕。各種各樣的故舊,自嚴祺回京之后從不見登門,現在倒是一腦地都來了,賀禮在堂上擺得滿滿當當。
嚴祺自是來者不拒,每個人都招待得好好的,看賞給回禮,可謂春風得意。
“你說得對,此番當真是花錢如流水。”說起這事時,容氏嘆道,“若非你給家中墊了錢財,你父親不得還要再去典當些。”
漪如聽著,卻是心不在焉。
那天的隔日,漪如忍不住去找嚴楷,問他李霽怎麼說。
嚴楷說他什麼話也沒留下,只跟他談論了一下朝廷里的事,就回去了。
雖然不出所料。
他什麼也沒說,那大抵并沒什麼要,按道理,自己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但發現,自己并沒有高興一點。
什麼話也沒留下。是他親了,憑什麼覺得不要,并且什麼話也沒留下?
禍水!漪如心中氣悶。
熱鬧持續了多日之后,嚴楷終于宮赴任,賓客也漸漸了,嚴家恢復了平靜的日子。
這日夜里,漪如才要就寢,小娟走進來說,西市那經營書肆的孔掌柜,白日里送來了些新書,讓漪如過目。
孔掌柜是漪如的老主顧,他總能搞到最新的書送到漪如手里,漪如相中之后,跟他訂貨,再送到揚州閑心閣去。
自漪如來到京城,事多得很,這事倒是忘了。
讓小娟把書拿進來,只見并不算多,都裝在一個包袱里。
漪如拿出來,大致翻了翻。如今看書的功力頗有長進,只消細看前面幾頁,然后在往后翻檢幾頁看一看,就能知道這書寫得如何,自己喜不喜歡,以及書肆里的那些顧客喜不喜歡。
翻過之后,發現,有幾本倒是很對李霽的胃口,他應該會喜歡。如今他正好在京城里,給他送過去也方便。
要送麼?漪如有些躊躇。
以前你都是送的,現在不送,倒仿佛你心里有鬼。心道,你又沒做錯什麼事,為何要瞻前顧后,畏畏?
漪如定了定心神,正是此理。
將那幾本書抱起來,給小娟:“明日一早,你過長沙王府一趟,將這個給汪侍,讓他轉阿霽。”
從前,漪如從不曾讓小娟幫忙送過書。看著漪如,有些訝異。
“就送這書過去?”問,“可要說什麼?”
“什麼也不必說,他們見了自然會明白。”
小娟應下。
第二日一早,小娟按照漪如的吩咐,帶著書走出門去。
漪如正在房里等回來稟報,不料,容氏忽而走了來。
“小娟怎麼不見?讓給你打扮打扮,換服。”說,“陪我到靈犀寺去。”
漪如有些錯愕。
“怎突然要去靈犀寺?”
“我久了不曾禮佛,今日是個好日子,合該去一去。”容氏道,“先前你和阿楷離家之時,我曾去許愿,如今你們都平安回來了,可要及時還愿的。”
容氏一向誠心禮佛,漪如也不多言,只推說小娟也一早到附近寺院里拜神起了,還不曾回來。而后,自己簡單地打扮一番,換一裳,便要出門。
“怎這麼素凈?”容氏看著,卻不大滿意,“你不是從揚州帶了許多漂亮飾回來,怎不用一用?”
說罷,看了看妝臺,挑了步搖和宮花,簪在的頭上。
“年輕兒家,要打扮得喜氣些,不但應景,菩薩也看。”微笑著,拉起漪如的手,出門而去。
靈犀寺里,梨花雖然已經謝了,別的花卻開得滿滿當當,繽紛多姿。
漪如跟著容氏在大殿上拜了佛,又陪到后面的齋舍里去品茶。
寺院里的僧人是識得容氏的,客氣地行禮,而后,引著們走到一花園里。
此專門用來招待貴賓,此時清靜無人。漪如跟著容氏才進去,忽而見前方亭子里,坐著一名婦人和一個年輕男子。
看清那男子面容的時候,漪如愣了愣。
竟是崔珩。
那婦人約四十多歲,珠圓玉潤,看到容氏和漪如,出笑容。
“容夫人,”說,“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容氏也笑道:“馮夫人別來無恙,不想今日竟是這般巧。”
漪如看著們,心中已經明了。
什麼拜佛還愿,原來是早有預謀。
天生力大無窮的顏柳晴意外穿越,成了辰王府剛過門的沖喜王妃。開局就被告知二哥賣國被抓,全家流放極西冰寒之地。看著哭瞎的祖母,冷漠的大嫂,暈厥的二嫂,被打癱瘓昏迷的二哥,一步三咳血的王爺,被休回家的妹妹,只知道吃的小弟……顏柳晴扶額,這個家還得靠她。幸好她的空間也來了,內裏自成天地,還有任意門和手搶。拿出任意門,走進了皇宮;一夜之間,皇室國庫被清空,皇帝私庫只剩下一條底褲……隔日,整個後宮小金庫不翼而飛,哭聲四起。在往後,各路大臣,世家豪門,不斷的傳來家中被盜的消息。金庫大盜,成了整個京城恐懼的名字。此時的顏柳晴已經在流放路上了,吃着烤魚烤肉石鍋拌飯各種美食……流放月餘後,衆人遭遇山賊,本以爲會被抓,結果山賊居然跪下了。“恭迎主子迴歸!”體弱多病的王爺走出去,眼眸輕擡,眼神溫柔的看着她,說出了駭人的話:“明日起兵。”“???” ...
昭寧公主沐錦書,韶顏雅容,身姿姣好,是一朵清冷端莊的高嶺之花。 原爲良將之家僅存的小女兒,早年間,皇帝念其年幼,祖上功高,收爲義女,這纔有了公主的封號。 ** 夢裏回到那年深夜,皇兄高燒不止,渾渾噩噩間,他耳鬢廝磨,情意繾綣…… 忽一夢初醒,沐錦書紅着面頰,久久失神。 ** 時隔兩年,於北疆征伐的二皇子領兵而歸。 聽聞此,玉簪不慎劃傷沐錦書的指尖,滲出血珠。 再見時,他眉目深邃,添了幾分青年的硬朗,比起從前膚色黑了許多,也高大許多。 沐錦書面容淡漠如常,道出的一聲二皇兄,聲線尾音卻忍不住微顫。 他曾是最疼愛她的義兄,也是如今最讓她感到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