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火燒屁似的溜出了廚房。
抬眼看到林安禾,緩和幾瞬后上前,“我剛才還找你呢。”
林安禾避開的視線,眉目低斂,輕聲說:“去了趟衛生間。”
問:“周邊禮還喜歡嗎。”
溫窈的視線在上多停留了兩秒,移開時無意瞥見泛紅的頸邊,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
又不是什麼純小生了,溫窈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聯想到之前晏隨跟說的話,頓時有些尷尬。
“喜歡,你要是方便幫我捎帶一份也可以。”頓了頓,溫窈道:“這種是不是得參加一些活或者達到什麼條件才能拿到?里面還有人手辦,想來應該不便宜。”
林安禾:“還好。”
只應了兩個簡潔的字眼。
溫窈眨了眨眼。
林安禾拿出手機,“宋譯岑把事都跟我說過了,壽宴那天你不用擔心,我們加個好友?”
抬眼看過來。
溫窈微怔。
發現林安禾的眸眼實際是有些清冷的,只是被妝容覆蓋,變得溫。
溫窈勾笑,答應下來,“可以啊。”
加上好友后,林安禾提議帶去其他地方轉轉。
“他們還要忙一會兒,客廳里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花房還是參觀宋譯岑的調香室?”
溫窈求之不得,要是真讓跟林安禾面對面坐個半把小時,估計是坐如針氈。
“我都行。”
林安禾想了想,“那就先去調香室吧,離得近,看完以后去花房也順路,你要是想打球,里面有個保齡球館也可以玩玩。”
溫窈客隨主便,“好。”
宋譯岑自重新回到廚房后,就一直靠在墻邊眉頭鎖著若有所思,手中翻轉著手機,漫不經心的模樣。
晏隨連連回頭看了他兩次,他都沒有覺察。
“今晚這飯還吃不吃?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打算當個花架子一直立在那里發霉。”
宋譯岑抬眼。
收了手機抄袋里,不疾不徐的走上前,站在他旁,“吃,怎麼不吃,晏總親自下廚,難得一見。”
他看了看,不知道如何下手,隨便拿起旁邊一撮小蔥,修長的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捋著。
晏隨看著他不滿皺眉,“別折騰了,要是沒事就去把板栗洗干凈,用小刀十字開口。”
宋譯岑疑:“什麼東西,誰吃板栗?”
晏隨搶走他手中無辜的小蔥,“你管誰,讓你去就去。”
宋譯岑撇撇,心里門清兒。
除了溫窈還有誰。
“你說你,要是把對溫窈那些溫細膩但凡分一點在我上,我就老老實實你一聲哥。”
宋譯岑找來板栗,好幾個袋子封裝著,“要多?”
晏隨看過去,“就那一小袋。”
宋譯岑照做,拆封以后倒進水池中。
沒人說話,廚房里安靜片刻。
放好水,宋譯岑撈起幾顆板栗在手中洗了洗,忽然開口道:“老頭子剛打了個電話。”
“嗯。”
晏隨語氣平淡,顯然并不是特別關心。
宋譯岑也沒介意,繼續說:“催生來著,說得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他手肘撐著洗菜池邊沿,接著換了個姿勢站直了,將洗干凈的板栗扔進旁邊的果蔬籃里。
“林安禾這兩年事業才剛剛起步,一年五湖四海的跑,在家的時間還沒有我多,這會兒讓我跟講,別拍戲先把孩子生了再說,可能嗎。”
晏隨:“不可能。”
“……”
宋譯岑作微頓,被他的直接搞得有點煩躁,但這又是事實,于是更郁悶了。
“你看出來了吧,我昨晚又跟吵架,這人脾氣是越來越大,都差點打起來。”
得虧是他從來都不對人手。
晏隨轉頭看他做事,緒平平,“顯而易見。”
又催促:“作快點。”
宋譯岑險些把手中的板栗往他臉上砸。
“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朋友了?”
晏隨沒慣著他,直言不諱:“你現在知道煩,我之前就提醒過你,收收你對的見,讓你對好一點,你把我的話聽進去過嗎。”
宋譯岑抿沒吭聲,沉著一張臉。
手上的作慢了起來。
晏隨把他手中的活攬過去,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宋譯岑被他懟的沒脾氣,驀地冷笑一聲,“你這麼懂,干脆去當婦之友算了。”
晏隨微微頷首,輕描淡寫瞥他一眼,“這不是?”
宋譯岑:“……”
他面無表的磨了磨牙,“我反正不急,催就催,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急。”
“什麼意思?”
宋譯岑說:“你們家老爺子估計還在計較你先斬后奏,這次晏二爺大壽之后,你跟溫窈的事肯定會提上日程,到時候火燒眉的人就不是我了。”
那語氣里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特欠。
“哦。”晏隨不威脅,慢條斯理的說:“我不急,溫窈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宋譯岑了,想罵人。
不過兩人到底是多年的,晏隨沉默片刻后,還是提醒他:“我知道這婚你結得不不愿,但也是害者,你至不能遷怒于,就算林安禾有再多的心思,時過境遷,你覺得對你還會有多念想?”
說到這里他一頓,給了幾秒宋譯岑思考的時間,然后接著說:“你要是對沒點想法,娶做什麼,你可是不會委曲求全的人,別拿一些掩耳盜鈴的借口欺騙自己,試圖混淆他人。”
宋譯岑沒太所謂:“看可憐唄。”
晏隨但笑不語。
都說這事,大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不說話,宋譯岑覺得有點不得勁,自顧自的拿話打圓場,道:“你想啊,當時那個境,打小都是被姐過一頭的,離家出走斷絕關系要進娛樂圈,沒翻出什麼水花兒不說,還得罪了不人,被陷害污蔑清白,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當時險些要把打死,我雖然也是被迫,但好歹是個男人,不站出來給撐場面,還真怕跳樓輕生什麼的。”
晏隨看起來頗為贊同,“嗯,你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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