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帶沒系好,勒得口不舒服。
溫窈理了理,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話。”
跟何馳昨天才是第一次見面,何來什麼失不失的說法。
為了避免自己跟晏隨起沖突,都盡量著脾,輕描淡寫的開口。
晏隨看了一眼,臉上并沒有什麼多余的緒。
溫窈也大大方方的任他看,自己坐好后就轉頭看向車窗,對他的目視而不見。
車速平穩。
過了片刻,晏隨語氣淡然的問:“在這邊培訓得怎麼樣?”
溫窈面無表著一張臉,聽見他的話轉過頭來,盯著自己的手,無意識的挲著指尖,“就那樣。”
聽著很是敷衍。
晏隨平和的再問:“那樣是怎樣?”
溫窈顯然并不想跟他說這個話題,轉而反問他:“你下午不是要去視察嗎,到時候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
晏隨盯著前方路況,面不改的,語氣已然是泛起微涼:“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全當耳旁風了。”
溫窈盯著路邊風景,視線恍惚了下,聽見他的聲音清醒了些,才道:“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溫窈,從始至終你有擺正過你的心態嗎?給了你半個月時間適應,你就是這麼給我答卷的?”
晏隨臉不善,聲音沉下來,冷笑了一聲。
溫窈就像是炸了的貓似的,渾都應激起來。
車開著空調,冷氣周的縈繞著,竟然讓有些牙齒打。
卻找不到話反駁他。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更到憋屈。
趁著紅燈,晏隨側臉看了一眼,“不是能說的,現在怎麼又不說話了?”
溫窈沉默,過了會兒才出聲:“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晏隨也不說話了。
沒幾分鐘,車抵達吃飯的地方。
晏隨停好車,解了安全帶,在溫窈準備下車時反鎖了車門。
溫窈疑的回頭。
晏隨冷著眉眼看,“別掛著一副了天大委屈的表,便宜給你占了你還翻臉不認人,白眼狼一個。”
溫窈原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后續。
晏隨的話并不客氣,聽得氣笑,“我占什麼便宜了?哪點又看出來我是白眼狼,你晏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跟個人計較什麼。”
晏隨也咄咄人:“沒結婚前伏低做小,結了婚覺得有底氣就有恃無恐,現在跟我說話都這麼豪橫了。”
溫窈是真的被他氣得發笑,看著他冷冷淡淡的臉,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的生氣還只是為了借勢強一頭,看乖順安分。
偏過頭去不再繼續看他,手搭在車門上,“我不想跟你吵架,把門打開我要下去。”
語氣溫,有主停歇爭執,服的意思。
隔了幾瞬沒靜。
溫窈又轉回頭來看他,聲音提高了些:“把鎖解開,還吃不吃飯了?”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
他口吻平淡的來了這麼一句,卻是解了鎖。
溫窈推門下車。
看了眼四周。
這附近是一片食天地,抬眼皆是各種各樣的招牌名店西餐廳。
晏隨走到邊,“愣著干什麼,不是嚷著要吃飯?”
話落就牽起的手,邁著步伐朝扶梯走去。
溫窈掙了下。
晏隨下眉眼斥:“你再?”
溫窈撇撇,忽然就想起剛開始接他的時候,什麼不接吻,讓自重,一下都顯得他多委屈似的。
現在倒是毫不忌諱,對想干什麼干什麼。
果然男人的里,就沒一句真話。
吃的是法餐。
環境高雅。
溫窈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晏隨:“什麼事。”
“啟明……”剛啟,赫然就被晏隨打斷。
他眸清冷的瞧著,“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談這些掃興的事?”
他嗓音難辨喜怒,語氣也淡淡的,溫窈到底沒聽出他有什麼緒變化,了指尖,垂眸接著道:“不是掃興,結婚的事的確急了些,有些事我沒來得及跟你說清楚,但是你不會不知道,之前你忙我也沒好打擾你,現在有時間能談就談,你我都方便。”
“你還真是把那冠冕堂皇的小人心思演繹得淋漓盡致。”晏隨一刀見,神冷厲。
溫窈臉僵住,一紅一白的。
但也是實話實說,嫁給他為了什麼,不過是錢財罷了。
對他別有所圖,早前也跟他說清楚了的,現在他跟裝傻充愣,無非就是想敲打。
更何況,之前在車上兩人經過了一場爭執,如今這般,的的確確是小人臉。
種什麼因就結什麼果。
現在走到了這一步,退是不可能,那就只有進。
“等我拿到份,會按照之前說好的,分一半給你。”溫窈頂著巨大的力還是堅持把話說出來。
“你以為我會看得上你那點東西?蠅頭小利就想打發我,溫窈,你怎麼那麼會算呢?”
他一句話比一句尖銳刻薄。
溫窈拿起旁邊的柳橙淺抿了一口。
酸得皺了下眉。
飛快地收斂好緒,耐心溫和的開口:“那你想怎樣?”
晏隨要開車,便沒有上酒,咖啡也沒點,他不喜歡其他飲品,什麼都沒要。
看了眼溫窈面前的橙,他探手過去端起來,淺嘗輒止。
眉心輕擰,顯然也不喜歡這個味道。
便放下。
接著慢條斯理道:“你自己家的公司你還不了解?不是隨隨便便砸進去幾個億就能解決的事,如果是我,我會選擇退讓收購。”
溫窈想也沒想:“不可能。”
態度堅決。
引得晏隨去看。
溫窈抿了抿,“啟明是我外公的心,我不可能拱手讓給別人。”
外公一家都格外寵媽媽,據了解,當初外公把啟明作為嫁妝送給媽媽時,舅舅都沒有任何怨言,甚至還會出手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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