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我自己的修行

當年長發鬼投胎一事，是伏魔大帝親自來間的，登州城隍即便心知於欣梅與周佑之有大因果，卻也不想直接說出當年的事。

便由伏魔宮自行定奪是最好的。

而對於於欣梅而言，得到了登州城隍的提示已經足夠了，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沖回了真君廟，就連蘇家姐妹都差點沒跟上。

已經天近黃昏，真君廟中的香客也了許多，很多人這時候都已經回家了，廟裏面也開始清凈下來。

正在後院江邊臺階淘米的陳寒聽到妹妹對於城隍話語的轉述，也不由停下了作。

「百鬼圖，落長發，尋佑之，問伏魔」

於欣梅就站在旁邊。

「對，城隍大人是這麼說的，姐姐我記得你說過百鬼圖的事」

對於百鬼圖的事，其實於欣梅知道的比較，多半時間在山中苦修，倒是舍長來知道得更多。

臺階最上方，蘇家姐妹也回到了這裏，但沒有往下走。

「百鬼圖？」

陳寒只是這麼說了一句，人就向著廟宇前院走去，後面三人則趕忙跟上。

「姐姐.」

廟裏零星還有一些香客，見到幾人了也會打聲招呼，不過顯然這會們四個心思不在此，一直走到了雲萊殿才停下。

「當年在雲萊首座神顯前後，還發生過一件事，就和《百鬼圖》有關.」

雲萊殿中也如今牆壁上也有壁畫，畫的正是百鬼，而雲萊大神神像手中的畫卷，其實應該也是百鬼圖，只不過一些廟宇中未必就是放的是百鬼圖，有不廟宇的雲萊像手裏抓著的是賞善罰惡錄。

陳寒看著江面有些發獃，腦海中回憶起當年的事，而於欣梅見不說話，忍不住低聲呼喚一句。

對於蘇家姐妹而言，這會很有種聽天神辛的覺，尤其聽的還是伏魔宮的事。

殿還有香客在拜，不過很快就拜完起離去，這時候陳寒才走其中，後的三個子也跟了進來。

陳寒反應了過來，放下淘米籃，甩甩手站起來，看看於欣梅又看看蘇家姐妹。

「對了，當年周佑之孱弱的首因就是《百鬼圖》中逃的鬼，就是長發鬼？」

陳寒點了點頭。

於欣梅眼神變得更加明亮，不用姐姐說便自己說了出來。

「不錯，就是長發鬼！」

「如今世上修行之輩，幾乎無人不知伏魔宮神人大名，這其中雲萊殿有天罡三十六神和地煞七十二神，也可以說是天罡三十六鬼和地煞七十二鬼.他們和尋常神人不同，乃是從一幅畫中誕生！」

蘇孤煙這麼問了一句，陳寒點了點頭。

蘇家姐妹都反應了過來，應該就是從百鬼圖中誕生了？

於欣梅彷彿一下子想起什麼。

雲萊殿一直是真君廟香火最鼎盛的殿堂之一，這會依然有種煙霧繚繞的覺，而雲萊神像也彷彿在雲山霧繞之中。

「跟我來！」

「也對，長發鬼當年也惹下那般因果，或許因此無法升天為神，《百鬼圖》化為百神，實則並未盡數歸位，登州城隍所言等於是點明了一件事」

「那長發鬼也投胎了去了，而且很可能與伏魔宮天神有關，或許是雲萊大神，甚至是伏魔大帝親自所為！」

蘇家姐妹對視一眼，這會蘇紅萱都略微激地開口了。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而迴往生之事，避不開黃泉之路，避不開間鬼神，所以城隍大人知道此事，可能還是親歷者，但與伏魔大帝有關，城隍大人也不敢直接說，所以讓欣梅直接問伏魔宮天神？」

「應該就是這樣了！」

幾人說話間，全都看向了雲萊殿壁畫的某，在那個角落，有一個神人頭髮極長，甚至遮蔽了大部分面容，只有眼睛在外。

真正的百鬼圖中長發鬼是鬼形象，是沒個人樣的，但如今的各方真君廟，壁畫上的神人多有化，大多都是神人形象，只是特徵上做一些細微區別。

「姐姐，你能讓我同伏魔宮天神通麼？」

陳寒看向雲萊神像，這次沒有推什麼。

「我不敢說一定可以，但姐姐會和你一起向帝君和雲萊大神祈願！」

蘇家姐妹對視一眼，隨後異口同聲道。

「我們也來！」

陳寒又笑了笑補充一句。

「你放心，帝君和雲萊大神其實都是知道你的，你只要虔心祈願，如此因果，他們定有回應！」

這一點，在真君廟當了這麼多年的廟祝，陳寒還是很有發言權的，世間修行之輩大多都懼怕伏魔大帝，但知道真正向善者不必懼之。

於欣梅點頭應諾，隨後真君廟中，幾人分別在雲萊殿和伏魔殿點香祈願。

黃昏中正泛舟在大通河上的易書元心中有，不由咧發笑。

好嘛，城隍把皮球踢回來了，明明當初登州城隍是在長發鬼上留了手段的，只要願意其實是能找到他的。

而遠方天空中飛來的一隻小貂也同樣心有應。

——

當天晚些時候，於欣梅在廟后屋中盤靜修，只不過或許因為得知可能找到周佑之的事，今夜怎麼都無法完全靜下來。

夜深人靜之刻，雲萊殿中神浮現，那雲萊大神似乎是從神臺上走了下來。

一步出，雲萊已經走出了大殿到了真君廟後方，上的神彷彿並不為常人所見，他手持一幅畫卷在指尖轉幾圈，再一步出已經進了於欣梅靜修的室，而則渾然未覺。

雲萊微微一笑，看來先生還沒來告訴啊，那我來說！

思慮之間，雲萊將手中畫卷緩緩拉開，直到出其中畫著長發鬼的那一部分，然後畫卷就懸浮到了他前，右手一揚就出現一支金筆。

這金筆在雲萊指尖轉幾周，隨後準一點落到了畫中長發鬼的頭上。

唰~~

一道金自《百鬼圖》上浮現，隨後照到了於欣梅的額頭。

這一刻，靜修中的於欣梅彷彿有些走火魔，心神之中出現種種幻象，這些景象有的清晰有的扭曲，甚至還能聽到略微悉的聲音。

「真君給你留了一線機緣，就看你的造化了！我也小小助伱一把，免得將來你找不著人.」

這似乎是城隍大人的聲音，但畫面中只覺得一道神閃過，一切就起了變化。

世界變得扭曲，隨後是嬰孩嘹亮的啼哭，時間飛逝模糊不清，於欣梅頭也越來越痛，但就是忍不住想看，即便一切都已經變得扭曲。

終於，又看清了，那是餛飩郎與老人，以及那一座石橋.再之後就是臨終之刻。

唰~~~

華再度扭曲，一點帶著神的微弱輝彷彿越天地間重重障礙，在扭曲的環境中約可見山水與人間集市，彷彿飛向很遙遠的地方。

「嗚哇~~~嗚哇~~~~嗚哇」「嗚嗚嗚」「嗚啊.」

嬰孩的啼哭聲一陣接著一陣，而且有很多回，每一次都響亮如雷鳴，於欣梅頭痛裂，子一震，一下子就從定中清醒過來。

「嗬呃.嗬嗬嗬.」

於欣梅大口大口息著，道行大進以來很久沒有這樣了，下意識著腦袋，又略顯恍惚地看向周圍，是昏暗中的靜室，就好像剛剛只是定中幻象。

但於欣梅知道那絕非只是一般幻覺。

原來當年的餛飩郎就是長發鬼，難怪周佑之的餛飩中會有仙丹，原來當年他差點就還上了因果，但差錯在被那王八幹擾之後發，反倒便宜了我.

想到這，於欣梅一下反應過來，趕忙朝前跪下。

「多謝神人相助，小子沒齒難忘！」

沒有覺到任何回應，但於欣梅知道神人一定聽得到，就是不清楚是雲萊大神相助呢，還是伏魔大帝親自出手。

腦海中還有殘存的覺，但於欣梅能意識到，這種覺並非會一直存在，就算是現在也開始漸漸淡化，只是速度不快而已。

再也坐不下去了，直接起開門跑了出去，直接跑到了陳寒的屋前。

屋中的陳寒聽到腳步聲就睜開了眼睛。

「欣梅？」

「姐姐，方才神人顯靈，我已經察覺到長發鬼投生的痕跡，我是來告辭的！」

於欣梅沒有敲門沒有推門，而陳寒直接從床上下來打開了門，見到了站在外面汗漬未消的妹妹。

「在哪？」

陳寒問了一句，於欣梅則搖了搖頭。

「很，很多，也很遠，但我已經明晰方向，只是必須得快，趁我還沒有忘記，姐姐，你不用陪著我，我自己的因果自己還，這是我的修行！」

陳寒看著於欣梅許久沒有說話，臉上漸漸浮現笑容，手去妹妹臉上的汗水。

「終於長大了！」

於欣梅笑了。

「我已經五百多歲了.那，我走了？」

於欣梅有些擔心姐姐不放離開，畢竟長久以來，姐姐總是關著和舍長來，擔心他們出這個錯，出那個錯，惹這個事，惹那個事。

不過陳寒此刻卻點了點頭。

「嗯，去吧！」

於欣梅面笑容，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另外幾間屋子裏。

「替我向蘇姐姐和紅萱道聲別，我走了！」

蘇孤煙和蘇紅萱是待在真君廟修行的，也能得到陳寒的指點，這對於兩狐妖來說是極為寶貴的機會，這一點於欣梅再清楚不過。

自己的事或許會比較複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因果，所以於欣梅不想驚擾蘇家姐妹，影響們的修行機會。

話音落下之刻，於欣梅已經輕輕一躍風而起，直奔南方而去

人在天上，於欣梅已經開始回憶之前靜定中的覺，每次回憶必頭痛裂，那長發鬼似乎很難降生世間，每次胎兒落地都多災多難，中途夭折很多次

回想起來，即便是當初的餛飩郎都是命運多舛，也得了周佑之幫助才得以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