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晚心一狠,咬在他的上。
可尖銳的疼痛并沒有讓厲慕深放開,反而像是刺激到了他潛意識里所有的暴戾。
他就這麼霸道的吻著,像是想將拆骨腹似的。
直到他吻夠了,才終于松開。
虞初晚手就要打他耳,卻被他反手扼住了手腕。
的力氣哪是他的對手?
虞初晚憤怒地沖厲慕深罵道:“你這個混蛋!老牛吃草,不要臉!為什麼要占我的便宜?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簡直就是個流氓,強盜!”
每罵一個字,厲慕深的臉就沉一分。
到了最后,他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前面的司機恨不得自己聾了,一句話都聽不見。
厲慕深黑沉的眸充滿了郁和質疑,盯著虞初晚,道:“你告訴我,你究竟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裝的?我不相信,你可以記得所有人,唯獨就把我給忘了!”
虞初晚被的紅了眼眶,眼淚洶涌地往外涌著,一遍一遍地說:“我真的不認識你,求求你別這麼我了!你究竟是誰?”
厲慕深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你不認識我,那就從現在開始認識!聽著,我厲慕深,你給我牢牢的記住這三個字。還有,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不要再對我說讓我放過你!”
虞初晚徹底傻眼了,一邊泣著一邊道:“你在騙我!我怎麼可能和你結婚?你比我大這麼多,你分明就是想老牛吃草。不然你讓我問一問如菁姐或者淼淼,我問問們,知不知道我快要結婚的事?”
厲慕深簡直不能聽說‘老牛吃草’這幾個字,雖然傷害不大,可是侮辱極強!
他厲聲說道:“現在老夫妻的配置很奇怪嗎?大街上到都是!再說了,十歲的年齡差不算什麼。至于那個夏如菁和姜淼淼,他們跟我有過節,自然不會替我說話。”
虞初晚憤憤地說:“我朋友都是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跟你有過節?除非你就不是個好人!”
厲慕深漆黑深邃的眸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越發覺得可疑。
要說虞初晚失憶了,腦筋不清楚,他是一點都不相信。
因為,除了認不出來他以外,說話的邏輯確實這麼清楚,這怎麼都不像腦子過傷害的人。
虞初晚恨恨地瞪著他,道:“就算你現在不放過我,如菁姐和淼淼們也會找我的。們找不到我就會報警的!還有我爸爸,他也會報警讓警察來救我。”
厲慕深冷哼了聲,道:“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說你不認識我,可我們以前發的微信、照的照片,全在我這保存著。他們報警能告我什麼?”
虞初晚的眼神閃過一抹慌張和異樣,攥起了拳頭。
……
終于,車子到達厲家別墅門口,厲慕深也不顧的掙扎,直接下了車,將扛在肩上,徑直往屋里走去。
而李嬸現在也回到了厲家,是厲慕深把回來的。
其實,是因為他想看看虞初晚還記不記得李嬸兒了?
他實在是不甘心,虞初晚記得所有人,卻只忘了他一個。
李嬸兒見他是這麼把虞初晚給弄回來的,嚇了一跳,連忙道:“厲先生,這是怎麼了?虞小姐怎麼哭這樣?”
可沒想到,虞初晚開口就道:“李嬸,救我!”
厲慕深徹底惱了,直接將扔到沙發上,恨恨的說:“虞初晚,你就是裝的!你認不出來我,又是怎麼記得李嬸的?來,你告訴我,在你的記憶里,李嬸是做什麼的?之前是出現在誰家?”
虞初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當然記得李嬸,李嬸以前是我們家的保姆。”
厲慕深不可思議地問:“是你們家的?”
虞初晚確信地說:“是我爸爸給我請回來的保姆,專門照顧我的。”
厲慕深深深地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克制,不能嚇著。
可這麼多天以來,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李嬸似乎發現了什麼,忍不住跟虞初晚解釋道:“虞小姐,您怎麼不記得了呢?這位,是李先生呀,我之前是為厲先生雇回家的,您忘了嗎?”
虞初晚拼命地搖著頭道:“李嬸,你為什麼也跟著他一起騙我?明明是我爸爸給你請到家里的,這個老男人,他是不是威脅你了?所以你才跟他一起騙我?”
李嬸尷尬地瞥了厲慕深一眼,覺厲慕深和虞初晚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可作為傭人,哪里敢摻合主人的事?
厲慕深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李嬸心一驚,趕下去干活了。
厲慕深就這麼拖
著虞初晚回到了臥室。
虞初晚這才發現,臥室里,墻壁上全部都是他們的照片。
厲慕深試圖通過用這樣的方式,讓回憶起來他們的曾經。
可虞初晚看到滿墻的照片,恐慌地對厲慕深道:“你果然是個變態,你從哪里弄到這麼多我的照片?你這一定是合的!”
厲慕深將推到床上,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道:“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跟你待在一起。你就每天這麼看著我,直到你記起來為止!”
他還就不信了,他治不了一個虞初晚。
就這樣,虞初晚被他關進主臥,出也出不去。
厲慕深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盯著看。
虞初晚狠狠拉了幾次門,拉不開之后,又想去跳窗,可沒想到,厲慕深為了防止這一手,連窗戶都給焊死了。
厲慕深冷笑著道:“虞初晚,你給我聽著,不要再挑戰我的耐!你要是再敢往下跳,我讓你爸你媽還有那個什麼夏如菁,姜淼淼的,全都跟著你一起死。不信你給我看著!你想死,我陪你一起死,但是,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你忍心嗎?”
虞初晚這下更害怕他了。
突然走到他跟前,朝他跪了下來,含著眼淚說:“厲先生,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能不能放過我?求你了,讓我回去吧!”
厲慕深一把將拉了起來,道:“你這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對我來說是沒用的!要是你裝的失憶,那你現在最好給我立刻變正常。要是你不是裝的,那我們就天天這樣面對面的看著對方。你重新給我記起來,我是你的男人!”
虞初晚絕極了,也崩潰了。
拿著床上的枕頭,憤怒的朝他砸過去。
可這些重量對厲慕深來說確實不值一提,他紋不地坐著。
床上的東西接二連三的砸完后,虞初晚又開始抄起桌上的臺燈砸他。
原以為這次,他會躲開。
可沒想到,厲慕深依然沒有躲避,任由發泄。
直到臺燈砸中他的額頭,鮮紅的清晰可見的流了下來,虞初晚嚇了一跳,終于冷靜了。
怯怯地看著他,雖然還是很生氣,可也不敢再對他怎樣了?
額頭上的破潰
讓厲慕深微微蹙了蹙眉,可他仍舊沒有紋不。
鮮就這麼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往下流。
他沒有怪虞初晚,也沒有理自己的傷口,就這麼沉沉地著,道:“你還有什麼氣,一起朝我撒過來!”
虞初晚沒想到他剛才并沒有躲,現在他頭上的流得目驚心,他也終于害怕了。
因此,慌張地問:“門的碼是多?我幫你李嬸兒。”
厲慕深見在為自己擔心,心里莫名舒服了些,便將碼告訴了。
反正,這個房子門口都是保鏢,即便是從主臥出去了,也不可能逃的出這個別墅。
虞初晚要到碼之后,趕跑出去找來李嬸,告訴李嬸他把厲慕深砸傷了。
李嬸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拿來藥箱,對厲慕深道:“厲先生,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厲慕深指著虞初晚,冷冷地道:“不用,是醫生,讓給我包扎就好。”
虞初晚呆呆地站在一旁邊,只聽厲慕深道:“既然你把我忘了,你不會也忘了你自己的老本行吧?還記得你是醫生嗎?”
虞初晚冷著臉道:“記得,但我不想跟你這樣的人包扎。”
李嬸小心翼翼地說:“厲總,要不還是我給您消毒包扎一下吧。總不能讓一直這樣流呀!”
厲慕深卻堅持道:“我只讓虞初晚幫我包扎,你出去吧。”
李嬸是知道厲慕深說一不二的格的,只好擔憂地了虞初晚一眼,還是離開了主臥。
就這樣,虞初晚和厲慕深又單獨待在了同一個空間里。
眼睜睜地看著厲慕深的流在臉上又干涸了。
終究,還是沒有了下來心腸,走過去開始拿碘伏幫他傷口。
幸好傷口不深,不需要針,只需要消毒之后上紗布就行了。
著一旁的小丫頭,是那樣溫地幫他理著傷口。
這麼多天來,厲慕深心中的郁結,終于消散了一些。
他握住虞初晚的手,聲問:“晚晚,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可沒想到,虞初晚只是淡淡地說:“是我把你砸傷的,如果你要死了,我也得賠命。這樣的話,我的家人朋友都會傷心。但像你這樣的人,惡有惡報,老天遲早會懲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