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為了周南川和家里翻臉,所有人都很意外。
佟經國得到這個消息,氣得老病犯了,吸氧吸了半天才緩過來。
年紀大了不得刺激,一氣就病,稍微腦袋清醒了些,出蒼老的手指,“電話,把電話給我……”
佟家豪工作忙,趁他吸氧出去接了電話,肖紅一個人坐在邊上,神凝重。
“爸,你好好休息吧。”
“電話給我,我打電話過去問,我要問問是什麼況。”
況擺在眼前,不用問,肖紅想反駁,話到邊咽回去了。
事到了這個地步,沒資格去怪,唯一要怪的只能是周南川心機深沉,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沒用的,阿言的子你不是不知道,說出那種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小子就是個無賴……他那幾兩骨頭,他,他也配得上阿言,我……我……”
“爸!”
佟家豪走到邊上,“爸,你好好休息,這些事你別心了。”
“我孫難不一輩子要在那窮地方苦,家豪啊,你要想辦法把阿言接回來。”
當年他好不容易進了城,立志要讓佟家的后輩走上明的道路,過上富貴的生活,現在這樣一來,豈不是等于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拼搏了大半輩子,替兒子鋪路,媳婦鋪路,到了孫輩又回到最初的地方,那還有什麼意義。
是想想都不上氣,“阿言不能生下周家的孩子!”
佟經國氣糊涂了,腦袋一片空白,聲音都有點抖。
“爸,還有別的辦法,還沒到那種時候,不好做得難看。”
肖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佟家豪朝使了個眼神,期待肖紅說點什麼,低著頭沒話說,徑直的走出了病房。
“家豪啊,你要辦好,我一天不如一天了,我要你把阿言的事落實下來……”
“爸,你好好休息,我都明白。”
安好佟經國的緒,佟家豪從病房里出來,看到肖紅靜靜的坐在走廊上。
“我送你回去。”
肖紅起,點了點頭。
佟家豪的司機開車,兩人坐在后面,全程沒話說。
到了家里,肖紅在沙發上坐下來,梳了一半的頭發挽了丸子頭,另外一半的卷發不長不短散下來,笑起來時溫大方。
佟家豪坐下,就朝著他低頭笑了笑,“佟家豪,你跟那個柯部長是什麼關系?”
“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不傻,你別瞞我。”
佟家豪有點尷尬,肖紅低著頭,緩緩道,“柯部長前幾年離了婚,我都打聽過了,對你應該是有想法的,否則也不會幫你那麼多忙。”
“哎,你這就不講理了,我們……”
“現在什麼都沒有,不代表以后什麼都沒有。”
佟家豪蹙著眉頭,語氣有些無奈,“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本事,你跟爸廢了多心思,我也才走到現在的位置上,柯部長能干,明,懂得審時度勢,我比不上。”
佟家豪沉默了片刻,肖紅給他倒了杯水,“一起走了二十多年了,我追不上你的腳步,我為你生了一個兒,能做的也僅僅只有這些了。”
比不上柯婷婷,幾次接下來,柯婷婷明里暗里的在面前夸佟家豪本事大,讓小心周邊的小妖。
明著提醒,卻又像是警告。
“柯部長對你什麼心思你清楚……”
“我……”
“別著急解釋,我沒什麼想法,況且我也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阿言的事請辦不好我們就離婚。”
這樣的家庭氛圍,早就夠了,佟家豪跟差距越來越大,走向了兩個完全不同的道路,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
男人起,“阿言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別著急。”
“你有你的前途,我就想要我兒回來。”
“不要孩子那是爸的想法,你知道我也舍不得阿言遭罪,接回來的時間多的是,我們先把今年過完,柯部長那邊我跟純粹是工作關系,比我歲數大懂得也比我多,我從上學到了不,你對我起碼的信任應該有,阿言的事等年底了,等……”
“年底啊,孩子半歲了。”
佟家豪啞了,肖紅無奈的看他一眼,“佟家豪,當時我不應該妥協的。”
“事到如今你計較之前有什麼意義?”
“最遲明年年底,阿言若是不回來,你跟柯部長湊一對,我辭職去農村幫帶孩子。”
佟家豪無話可說。
潘創義來西北這天,說有多糙就有多糙,落魄的公子哥,頭發沒打理,卸了斯文的西裝,一休閑裝,扛著一個黑背包,里面沒裝幾件服。
和不修邊幅的周南川站在一塊兒,像是難兄難弟。
相比之下,徐坤更像是地主,將人約到臨西市最好的飯店,招待潘創義。
幾杯酒下肚,潘創義笑中帶淚。
潘年的事請一出,人家躲他還來不及呢,酒朋友直接拉黑不聯系了,從小長大的幾個也不敢和他見面,就周南川和徐坤在他最難的時候還愿意跟他稱兄道弟。
“謝謝坤哥招待。”
“客氣,你是南川的朋友,以后你倆在臨西有什麼問題,隨時打我電話。”
同來的還有周晨周大明幾個,都跟周南川關系鐵,得知潘創義的份,紛紛過來跟他喝酒。
男人相不像人那般小啦吧唧的,幾杯酒下肚都是好兄弟,煙的功夫都能一起去廁所里走一趟。
大包間里清一的男人,唯獨佟言靜靜的坐在周南川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存在很低,周南川為了照顧,都沒怎麼去跟潘創義說話。
男人自來,其他人將潘創義當一家人了,聊得不亦樂乎,也就沒把注意力放在他上了。
潘創義依稀記得周南川來潘家當保安的時候,往那一站跟個標桿似的,明明一個臭打工的,那氣質比他還像主人家。
那時候潘年權利不小,多人都想借著結他榜上潘年這棵大樹,潘創義心比天高,凡是能跟他說上話的話,都是他給了他們的臉。
唯獨周南川,一個破保安,說不給他臉就不給他臉。
一查,竟然還查到了況。
潘創義見過他最難的時候,那會兒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在一個人面前跟個孫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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