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埋伏?”問。
“狩獵。”龔拓簡單兩個字回。
“不是騎馬追著獵嗎?”又問。
“你一路走來,覺得這林子跑馬會如何?”龔拓反問,后面笑著道,“你的騎還需練練,而且狩獵不單只騎馬追獵,還有守株待兔。”
溥遂進話來:“這個我知道,等著兔子自己撞樹樁。”
“差不多,”龔拓獎勵的拍拍孩子小肩膀,回來繼續往無雙這邊靠,“你聽我的,明日騎馬去追,耗力不說,還不一定能追上。”
“這怎麼說?”無雙被勾起了興趣。
龔拓坐在一棵倒下的樹木上,手一拉,將無雙也帶來坐下:“明日狩獵,大部分人會選擇騎馬追逐,獵在林子里竄,你找一個絕佳的地方蔽起來,等獵累了自己送上門兒,就是這個道理。”
無雙聽得云里霧里,于是又問:“什麼絕佳的地方?”
“例如,水草的池塘邊。”龔拓頓了頓,“現在明白了?”
“獵被追累了,會口找水源,那時候它們已經疲力竭。”無雙瞬間明白過來,原是這個道理,“不就是趁人病要人命?”
龔拓笑出聲,爽朗的聲音在林子里回,忍不住去了無雙的發頂:“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兩人在這邊說說笑笑,樹叢下的溥遂卻是十分認真,大概是北越人中的本能,做埋伏的時候像模像樣。
“無雙,把手給我,”龔拓開口,接著往無雙手里塞了什麼,小聲道,“別讓小家伙知道,我可就這麼一塊,你吃一下墊墊肚子。”
無雙攤開手心,見他塞進來的是一塊紅豆餅,圓圓的,帶著好聞的豆香。可好,肚子適時地咕嚕了一聲。
“什麼?”溥遂回過頭來,然后小子站起來,走到兩人跟前。
“沒什麼,你繼續過去埋伏。”龔拓握著小娃兒的雙肩,將他調轉,推著小板往樹叢下送。
“等等,”無雙哪看得下去,遂后拉過溥遂,把自己手里的紅豆餅給了他,“吃吧。”
溥遂也了,當即塞到里咬了一口:“好甜。”
“能不甜嗎?王帳里帶出來的。”龔拓道了聲,見小家伙吃得歡,起領著,送回原來的樹叢下,“吃了東西,就在這邊好好埋伏,不準跑。”
“好。”溥遂認真的點頭。
龔拓滿意的拍下小家伙的腦袋,接著快步回到無雙邊,坐下的時候直接靠上了人的胳膊。
無雙再沒有移開的地方,邊就是樹枝。
“給,”龔拓重新送過一塊紅豆餅,輕放進無雙手中,“真的只有兩塊,別全給他。”
無雙忍不住翹起角,面前這個大男人現在和一個五歲娃兒斤斤計較,還是那個冷漠淡然的伯府世子?
著紅豆餅,然后兩手一掰,分兩半,其中一半送了回去。
龔拓一怔,手接住:“你,給我的?”
“你不?”無雙問,然后作勢要拿回來,“那就給……”
“我要。”龔拓手一抬,快速躲開,當著無雙的面咬上紅豆餅。
“給我什麼?”溥遂從樹叢下站起,手背抹著自己的小兒,意猶未盡。
“什麼也沒有,你好好蹲下。”龔拓抓著無雙的手,就怕抬起來,把自己剩的一半再喂去溥家小子里。
溥遂失的哦了聲,便貓一團繼續蹲下。
“孩子都這麼能吃嗎?”龔拓回來跟無雙繼續說話,慢慢松了的手,“嘗嘗看,廚的手藝。”
無雙嗯了聲,將半塊紅豆餅咬在里,里面餡兒甜甜的,外表皮又得掉渣兒,香得不得了。
“好吃。”說。
“當時看到,就知道你一定吃。”龔拓笑。
那邊溥遂回過頭來,砸吧一下小兒:“龔大人,我爹和我娘怎麼還不回來?”
“不回來,咱們便回營地看看,說不準他們已經回去。”龔拓說著,便站起。
無雙也是這樣想,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天太晚,還要回去準備明日狩獵的事。站起來,隨后彎腰用手拍打著短外。
“怎麼了?”龔拓問。
“不礙事,有些草葉沾上了。”無雙道,不想耽擱于是走向溥遂。
“等等,”龔拓拽住的手腕,隨后自己彎腰,手試著抓上的邊,掌心試到刺,“是草刺,得清理干凈,不然一直扎著你。”
無雙也知道,這不是天黑看不清,也不想耽誤往回走。
突然,眼前一亮,一團火焰在龔拓指尖生。
他把吹起的火折子,送去給無雙:“你拿著,幫我照一下。”
無雙下意識接過,才后知后覺,龔拓是想給清理裳上的草刺:“我自己來。”
“拿好火,千萬別失手點著。”龔拓說著,便蹲了下去,手指去除沾在無雙裳上的草刺。
線弱,小小的草刺并不好找,他又不好太靠近去看,免得排斥。如此,兩人間安靜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樹叢邊,溥遂往自己上了,嘟噥一句:“姨母,我上也有刺,扎得慌。”
“自己著試,然后摘下來。”不等無雙開口,龔拓先來了一句。
整理完,三人想回去路上,面對剛才過來的草叢犯難。才清理干凈滿的草刺,這是又要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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