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主帶著人出去,還打人?
“這不是坐一起說話嗎?”凌無然一笑,“湊一起熱鬧。”
這時,外面門被敲響。凌子良說聲請進,而后門扇被輕輕推開,后面一個瘦小影走了進來。
“小德子?”凌子良一眼認出進來人。
小德子在門邊站著,深青太監袍,手里食盒一提:“先生,恭喜您回來,廚房做了點心。”
“廚房做的點心,需要用食盒送來?”凌無然開口,目在來人臉上巡視。
無雙也看過去,算是看清了這個小太監的長相。白皙瘦小,半垂著臉,似乎有些拘謹。
“是這樣,”小德子開口,將食盒放到桌上,隨后掀開盒蓋,端出瓷碟,“用食盒,點心不會太快涼掉,先生腸胃弱,吃些溫的好。”
凌子良笑了聲,看著小子:“我有你說的那麼弱?”
“有,你那日胃里疼的,額頭全是汗珠。”小德子回話那一個快,看著凌家姐妹,“兩位姑娘可勸勸先生,真拿自己子不當回事兒。”
一聽這話,凌無然臉一沉,看去凌子良:“大哥,你真該好好注意。”
“對,”無雙贊的點頭,拽拽凌子良的袖子,“要是你當年好好養,也不至于這樣。以后你是凌家家主,很多事要靠你。”
“好,大哥知道了。”凌子良笑著應下。
不過就是這兩年,吃睡沒個定點兒,狀況差了些。如今兩個妹妹都已找到,他真的該好起來,做大哥的,一輩子保護們。
小德子看著三兄妹這樣好的,鼻子一酸,小聲說道:“羨慕先生,有這樣好的家人。”
“你不用站著,像之前一樣,隨意就好。”凌子良道了聲,心中生出憐憫。
“嗯,”小德子吸吸鼻子,“我這兒還有東西給先生。”
便說,他從上取出什麼,隨后雙手托著往凌子良面前一送。是一枚折三角的黃符紙,燈火中約可見里面的朱砂紅。
“平安符,大佛寺住持那里求來的。”小德子道,說話的時候,兩顆梨渦若若現。
“大佛寺?”無雙道聲。
“對,”小德子眨眨眼睛,黑黝黝的瞳仁里印著幾分可,“不對嗎?”
無雙笑笑,隨后看去凌子良:“大哥收下吧。”
不是不對,是要見到大佛寺的主持,一個小太監能辦到嗎?還求來平安符?
“有心了。”凌子良手拿去平安符,塞進自己袖中。
見他如此,小德子角彎起,端的就是紅齒白。
又說了一會兒,為了讓凌子良早些休息,凌家姐妹準備回驛館。
大街上,溥瀚漠騎馬走在前面,后面馬車里,兩姐妹還在熱鬧說著。
“大哥就看不出來?”無雙很是不可思議,凌子良在心中,幾乎無所不能。
凌無然笑了聲,抿抿:“你想啊,他整日面對的是什麼?是那群烏蓮寨的爺們兒,就算有幾個人,那也是給他燒飯伺候起居的婆子。你指這個環境里,能有個妙齡丫頭?”
“也是這個道理。”無雙贊的點頭,隨后笑笑,“也不知道這子是怎麼進宮的?還做了太監。”
適才凌子良房中的小德子,兩人一下就瞧出是子。不是對方扮得多不高明,相反,對方扮得很像,只是們二人也都曾扮過這樣的半大小子,裝過可憐,所以自然瞞不過們的眼睛。
“只要不是對大哥不利,也沒什麼。”凌無然道,由小德子想到了過去的自己,扮小子混在軍營中,都是不得已。
艱難的時候,誰都想得到一點兒溫暖,們真的會激。所以,小德子應該是在凌子良那里得到了溫暖罷。
“姐,”無雙托腮想了想,眨兩下眼睛,“萬一大哥,他本就是看出小德子是子呢?”
凌無然一怔,是沒想到這一層,接著勾似笑非笑:“你以為,每個男人都是龔拓?肚子里全是心眼兒。”
。
轉眼,圍獵的日子到了。
浩浩的人馬,一路從京城到了皇家獵場。營地里支起了大大小小的帳篷,中間最大的一座,就是皇帝的王帳。
第一次允許子狩獵,們的營地單獨安排在一,同樣豎起了高高的旗桿,與主營地遙相呼應。
草地上,昔日溫婉的大家閨秀們,紛紛除掉長換上騎馬裝,英姿颯爽的走著。
在男人們眼中,們或許只是來找個樂子,可們心里也會有想證明自己的地方。
無雙跟凌無然在一頂帳篷,溥遂跟著溥瀚漠在主營地。
“聽說懿德公主也會來。”無雙道,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裝,是一套水的騎馬裝。
凌無然彎腰套著自己的鹿皮靴,練的往靴筒中了一把短刀:“本來這子獵場,也是這位小公主爭取來的,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應該在皇帝的主帳,姐姐是宏義王妃,可以去見。”無雙笑了聲,隨后嘆氣,“可惜大哥不能來。”
凌子良有不事要做,不管是南面烏蓮寨,還是京城這邊,一大堆的后續等著。
而且,們現在的才知道,凌子良的化名良言,本是一個有些名氣的詩人,寫出過不膾炙人口的詩詞。案子結束之后,也就公開了這個份,一時間,京城的文人客不時就會送去帖子,想要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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