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瞧了一眼,不過就是沾上點灰罷了:“上香的時候,被劃了一下。”
“沒燙到?”龔拓問,指尖輕抹著那,能劃一道黑痕,那肯定不是香灰,是線香。
“沒有,”無雙看他又在檢查的手心,指尖的地方,微微發,“那香是滅掉的,不然誰會傻的往點燃的香上送手?”
聞言,龔拓角弧度擴大,一雙有黑眼睛看過去:“對,你不傻,我們無雙很機靈的。”
“別瞎說。”無雙皺眉,臉一別避開對方目。
龔拓拉著,往前兩步到了山溪邊,自己袍蹲下。無雙一心往回拽著手,方才還跟宋夫人信誓旦旦,自己不是一個糾纏的人,現在就與龔拓這樣拉拉扯扯。
也不對,糾纏的那個人明明是這位世子大人。
“過來。”龔拓仰臉,對直著腰板兒的子道了聲。
無雙不配合,都已經不是他的婢,本不用聽他的。
龔拓等著,見人就是犟著不蹲,笑了笑:“那我可拽了啊。”
歡迎剛落,無雙本沒反應上,就被一力氣帶著往下倒。下一瞬細腰纏上一條手臂,將穩穩攬住,隨后就這樣蹲去了人的旁。
然后手一涼,他已經攥著的手進溪水中。原來,他是想讓洗手。
“我自己來。”無雙道了聲,腰間男人的手指正扣在的上,讓很不自在。
“我來。”龔拓松開圈著柳腰的手,不舍。
接著,他雙手裹著那只蔥白玉手,為在溪水中沖洗,指尖一下下的抹去黑的痕跡:“指如削蔥,口若含朱丹。芊芊做細步,妙世無雙。①”
借著詩句贊子,是很多郎君做的事。
無雙在詩句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趁著手上有水順,滋溜一下回自己的手。
作太大,差點兒一下蹲坐去地上,龔拓的手及時過來將扶穩:“當心掉到水里。”
無雙起站好,自己掏了帕子手,細的絹帕沾上水漬。
“夫人找你麻煩了?”龔拓站起來,臉認真起來。他和無雙之間,不只是兩人的矛盾牽扯,還有整座伯府。
他明白,五年的時,無雙再怎麼溫和,心中也不會全無芥。
無雙搖下頭:“夫人只是客氣說兩句話,沒有旁的。”
“無雙,”龔拓喚了聲,過樹葉,星點的線落在他臉上,“夫人之前想送走你的事,我并不知道。”
“可你有察覺不是嗎?”無雙看他,直截了當開口。
“是,你說得對。”龔拓承認。
他雖不管宅之事,但是有些風吹草,他還是能覺到,尤其是他的安亭院。他之所以當時忽略,完全是認為自己有能力留住。
“是我忽略了,”他薄輕啟,“我沒有幫你去擋住那些,任由你自己憋在心里,害怕擔憂,獨自面對。”
不止這個,還包括后面他讓生一個孩子,也從來沒有問過。更沒告訴,那個蠢辦法,能讓不被送走。
每每,他總會說把所有事憋在肚子里,不肯與他說。說到底,那時候已經被他傷到很深,而,對他不再有信任。
無雙不想再說這些,轉便想回去。
“我還沒說完。”龔拓手快的拉上無雙手腕。
“大人不用做事嗎?”無雙問。
龔拓話語略有無奈:“你不知道,皇上收了我大部分差事,現在我有些空閑。”
所以,這不就來找嗎?
“姨母。”溥遂沿著小路跑了過來。
看到小溪盤拉扯的兩人,也不停步,因為他父母也經常如此。
倒是后面趕上來的蕭元洲頓了下腳步,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若有所思。
“遂兒。”無雙猛然回手,彎下腰去抱上跑來的孩子,發熱的臉上不自然笑著。
龔拓看到蕭元洲,遂走上去,與人簡單打了個招呼,臉上早回復那種清冷淡漠。
這邊,溥遂笑嘻嘻的摟上無雙的脖子:“姨母,方才講故事的先生說,山上有一神仙,我想去看看。”
無雙搖頭:“不,該回去了,我們又不知道在哪兒?”
“神仙?”龔拓接過話來,看去小孩子臉上,“我知道在哪兒。”
無雙看他,本就是想勸孩子回去,哪會真想去什麼山?
“好,我要去。”溥遂高興得瞇了眼睛。
無法,無雙回頭看看蕭元洲:“蕭大人……”
“一道去看看。”蕭元洲爽朗一笑,隨后大步過來,一把撈起溥遂扛到肩上,而后看著龔拓,“還請龔大人帶路。”
龔拓回以一笑:“不敢當,蕭大人請。”
兩個大男人客氣的說話,無雙離著不到一丈遠,約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敵意。
所謂神仙,不過就是青竹山自然形的一山。因為在青竹書院在這兒,也就有了好聽的傳說,說是曾有仙人住在中,因此這里人杰地靈。
到了口,溥遂嚷嚷著一定要進去,蕭元洲拗不過孩子,只能抱著他進。
外,龔拓往來時的山路看了眼,遂走到坐在石頭上休息的無雙旁,小聲道:“適才有人跟著咱們。”
無雙看眼來路,只是普通的曲折山路,并沒有看到什麼:“所以,你才說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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