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小心。”龔拓最后叮囑了一句。
無雙點頭,琢磨著他這話里的意思,隨后道:“大人也早些回去罷。”
離開后花園,往東苑走的路上,龔妙菡嚷嚷著了。
可不?跑了好幾圈的馬,兒家也正是長得時候,怎能不?
無雙問龔妙菡想吃什麼,后者調皮眨眼,說想吃芙蓉羹。
“做那個得費工夫,明日罷。”無雙笑笑,隨后將匕首塞進袖中。
東苑都是北越使團的人,這樣帶上一把匕首,還是遮掩一下的好。
龔妙菡垂涎的看著,隨后無所謂笑了笑:“是我哥這次回京,專門讓人打制,沒想到是給雙姐姐的。”
“是我正好贏了你,得到的。”無雙往前走著。
龔妙菡眼睛,一副活潑:“我哥還嚇唬我,說北越使團里有壞人,我看人都很好啊。”
“壞人?”無雙想了想,也沒猜出哪個壞。
整個使團都是溥瀚漠信任的人,凌無然也是謹慎的,估計是龔拓想勸退龔妙菡罷。
。
使團在這邊修整的差不多,定于兩日后啟程,這樣在路上大概走整整兩日,就會到達京城。
無雙去了凌無然院子,是龔拓的人從京城送來了凌子良的信。知道人安好,姐妹兩個也放了心。
如今,知道兄妹三人關系的人不多,在凌昊蒼的案子沒有徹底翻過來之前,們不想捅破,更何況還牽扯著北越這邊。
“這位龔大人倒是義氣,愿意送這封信來。”主座上,溥瀚漠喝著茶,微的茶仍是說不上喜歡,只是陪著妻子的喜好。
“義氣?”凌無然將信紙一折,隨后看去無雙,“你可別信那姓龔的,肚子里彎彎繞繞。”
無雙被姐姐逗笑:“知道。”
“聽你的口氣,就是沒往心里去,被他一兩句好話就哄住了,”凌無然一氣,忽而想起一件事,輕哼一聲,“你不知道罷?當日龔拓出使北越,曾在王府做客。那晚,可是有個舞姬被送去了他房里。”
話音剛落,無雙沒什麼反應,倒是溥瀚漠看過來。
“舞姬?”他濃眉一皺,回想著當日,“本王怎的不知?”
凌無然看過去:“不是你安排的?”
“沒有,”溥瀚漠搖頭,好似怕妻子誤會,接著正經了臉,“阿然,你知道我的為人,我可不會想到用這一套。”
凌無然笑了,臉一緩,沒有說什麼。溥瀚漠的人品,還是知道的。
“估著,是那舞姬自己不安分。”溥瀚漠道了聲。
這事,三個人也沒再提,說了些啟程要準備的事項。
喝完一盞茶,無雙走了出來,想去找龔妙菡和溥遂,兩人正在后花園騎馬。
剛從游廊下下來,準備往后花園拐的時候,后面有人住了。
作者有話說:
狗子:我就明目張膽的偏心。
第67章
無雙回頭, 后幾丈外走來了蕭元洲,人形強健,手里握著一把長弓, 每一步都很有力。
他總是一北越的打扮,不像使團里別的人, 有時會試試穿上大渝的裝, 尤其外出的時候,換了更方便。
“蕭大人。”無雙對人彎腰,福了一禮。
蕭元洲大步一,從游廊上下來,便到了無雙面前:“阿雙也是去找小王子?”
無雙點頭,隨后兩人一起往前走:“蕭大人要帶小王子練箭?”
溥遂很親近蕭元洲,一路上, 溥瀚漠也讓兒子跟著這個舅舅學些東西。孩子,誰能帶著他玩鬧, 那就是好人。
說起來,蕭元洲是西正林乃至整個北越, 有名的神箭手, 借著這次出使,凌無然也想讓他教溥遂箭。
“他昨日嚷嚷著, 要去街上,我今日得閑想帶他去, 當然,先得練完箭。”蕭元洲爽朗一笑, 轉而往無雙看了眼, “阿雙昨晚在花園練馬了?”
無雙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傳出去:“在湖邊溜達了一圈。”
蕭元洲頷首:“看起來, 你和龔大人很相。”
“以前在觀州, 龔大人查的案子與我父親有牽連,全是走過。”無雙簡單回道。
蕭元洲并不知道與龔拓的過往,事糾纏復雜的,也沒必要對蕭元洲詳細說。人家或許只是找個話,說說而已。
“原來如此,”蕭元洲嗯了聲,眼睛看去前方,“他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在別的方面也是同樣厲害。”
“本就是在其位謀其職。”無雙道,不知為什麼,蕭元洲要與談些龔拓的事。
蕭元洲贊同的點頭,又道:“我也是聽人說的,并未在戰場上見到過他。”
“蕭大人,你的后背裳刮破了。”無雙停步,示意的指了下蕭元洲后背。
聞言,蕭元洲把長弓往無雙手里一送,而后將外搭下,果然,后背的地方被劃開一道口子,笑了笑道:“我倒沒注意,就穿著一路這麼走過來,難怪那些婢直沖著我笑,害得我瞎想。”
人子就是這麼爽朗,一件尷尬的事在他里了趣事,無雙被逗笑,往那外搭上看了眼:“可以修補好的。”
“不用了,”蕭元洲不在意的擺擺手,隨意搭在臂彎間,“只是件裳。”
無雙看眼手里的長弓,弓弦繃結實,中間握手纏著一層糙的牛皮,龔拓曾告訴,牛皮可以防,也可以吸汗,拿在手里更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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