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原本還以為崔氏會請他做后續保胎到生產什麼的,結果那家伙忽然說道:“秦大夫,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可應允?”
老實人點頭道:“崔娘子只管說。”
崔文熙想了想道:“你能不能替我開兩藥?”
秦致:“???”
崔文熙緩緩道:“這孩子留不得。”
此話一出,秦致詫異道:“崔娘子說什麼胡話!”又道,“醫者仁心,我干的是治病救人的差事,而不是謀財害命。”
崔文熙鎮定道:“我的形你老人家是清楚的,這才與慶王和離多久,如今卻懷有孕,傳出去到底不統,故而不想要這個孩子。”
秦致皺眉道:“崔娘子此話差矣,當初你求子問藥數年,不就盼著能得一個后人嗎,如今好不容易如愿了,為何又這般自絕后路?”
崔文熙沉默了許久,才一字一句道:“沒有它,我方才有機會保命。”
秦致不滿道:“荒唐,你可知墮胎對子損?”
崔文熙點頭道:“我知道,若是一個不慎,輕者無法生育,重者還會因此喪命。”
秦致:“既然明白,何故還要自損?”
崔文熙耐著子道:“那畢竟是兩相權衡之下才做出的決定,倘若有得選,何故走這步棋?”又道,“子嗣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哪怕因為拿掉這個孩子而無法生育也沒什麼關系,我只求能保住命即可。”
這話秦致完全不能理解,“簡直荒唐。”
崔文熙勸說道:“當初既然請了你來,便是信得過,還請你老人家拉我一把,我不能產下這個無名無分的孩子來,不僅會毀了他,同時也會毀了自己。”
秦致皺眉道:“你這……”
崔文熙一番磨泡,那老兒死活不愿干這缺德的差事。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索強勢威,反正他知道的事委實不,也不多差一件,便說道:“你可知這孩子的生父是何人?”
秦致立馬捂住耳朵,“老夫什麼都不知道!”
崔文熙被他的舉氣笑了,充分拿出王風范,把他到角落里,一字一句道:“這孩子的爹是東宮的,前嬸嬸和侄兒的孩子,你我如何生?”
此話一出,秦致頓覺自己的三觀裂開了。
崔文熙很滿意他的表現,缺德的威脅道:“今日你知曉了這些混賬事,便再也無法干干凈凈,若不依了我替我把孩子理掉,日后我定有法子找上門來,你不得安生。”
被這般嚇唬,秦致一張老臉皺了一團兒,差點哭了,拱手求饒道:“崔娘子就饒了老夫罷,老夫拖家帶口的,可經不起你折騰。”
崔文熙:“老迂腐,我就問你,我這孩子如何生?”
秦致:“……”
你們可真會玩兒。
崔文熙繼續道:“如今我的難已經同你說清楚了,選擇在你,你若愿意接手,便留下來出個主意,若不愿接手,只管走。”
結果話語一落,老家伙像見鬼似的拿起藥箱就往外頭跑。
崔文熙:“……”
芳凌見他出來,還以為談妥了,哪曾想秦致跑得飛快,不由得愣住了。
不一會兒崔文熙從廂房里出來,芳凌困問:“這就好了?”
崔文熙沒好氣道:“跑了。”
芳凌:“……”
那曾想那老兒也是個孫子,回家的路上眼皮子一直狂跳個不停,最后得沒法了,只得咬牙折返回來,不敢拿家人去做賭注。
見他灰溜溜折返回來,崔文熙一點都不意外,重新把他請進廂房,二人坐在凳子上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秦致才艱難開口道:“墮胎是缺德事,有損德。”
崔文熙嗤之以鼻,出小指頭跟他科普道:“這會兒估計才只有指甲殼大的玩意兒,但凡在未出世之前,都算不得一條命。”
秦致無法直視,“簡直荒唐。”
崔文熙不想跟他廢話,安道:“那我便抄寫經文替它尋一好人家。”
秦致:“……”
崔文熙催促道:“你這老兒磨磨唧唧,趕替我出主意,只要能保住命即可,其他的無所顧忌。”
秦致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道:“若要墮胎,最好是雙管齊下,服藥和針灸,方能流得干凈,不影響日后生育。”
聽到這話,崔文熙“嘖嘖”兩聲,說道:“聽秦大夫這語氣,似乎很通此道。”
秦致懊惱道:“瞎說!我是救人的,不是害人。”
崔文熙:“你現在就是在救我,救我離苦海。”
秦致無法理解的腦回路,只道:“崔娘子可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崔文熙正道:“我想明白的,這孩子留不得。”又道,“此事聲張不得,你是聰明人,應該比我更明白。”
秦致沒好氣道:“我還想多活兩天,對你們那些高門貴族里的私沒有半點興致。”
崔文熙撇。
最終秦致據的自條件開了墮胎藥,分為三天服用,期間結合針灸,雙管齊下。
目前發現得早,胎兒還未形,墮胎對母的傷害相對較輕。
用藥的頭一天崔文熙并未到不適,跟平日里來癸水差不多,小腹有點疼痛,但不是太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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