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點頭,“長月說得不錯,往日我荒廢許久,若早些悟明白,就不會蹉跎到至今了。”又道,“我救不了眾生,但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崔文熙笑道:“正是這個理,待你的義診醫館運轉起來了,后續還要花費不,咱們可以想法子陸續籌款。”
陳嬤嬤適時話提醒們道:“兩位主子切勿過多逗留,這里皆是病人,恐過了病氣。”
芳凌也道:“主子們還是先回罷。”
二人這才上馬車折返。
路上兩人就醫館事宜一番詳談,顯然平是想把這事做的。
崔文熙給出主意,可以試著向朝廷申請民生醫療補助,這是一項惠民政策,不管與不,都值得一試。
往日平頹靡消沉慣了,如今忽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生機,不僅周邊人到了重生后的活力,宮里的馬皇后更是開懷。
這不,馬皇后特地請崔文熙進宮激一番,同欣道:“多虧長月平日里的耐心勸導,如今看著一點點好起來,我這個做娘的心里頭不知有多高興。”
崔文熙笑盈盈道:“也是平自己悟了,愿意從那段失意中走出來,前兩日帶我去醫館,百姓們皆夸贊是活菩薩,可見是真心喜歡的。”
馬皇后心中歡喜,“我什麼都不盼,就盼著這一生平平安安,順順遂遂。”
崔文熙:“娘娘且寬心,我看那模樣應是走出來了。”
馬皇后拍了拍的手,“四郎到底糊涂,日后有得他后悔的時候,雖說你二人已經和離,可是在我心里頭,仍是認你這個妯娌的,日后若遇到什麼難題,我能盡力的只管開口,無需拘束。”
崔文熙謝道:“娘娘的真心實意長月激不盡,只是那些前塵往事,已經翻篇了,不提也罷。”
改了稱呼,喚娘娘,而不是大嫂,可見不想再背上慶王妃的名銜,與他也已徹底撇清。
二人正嘮著家常,忽見趙玥過來了一趟。他原是不知的,冷不防見到崔文熙在自家老娘這里,試探問:“元娘怎麼進宮了?”
這話令馬皇后蹙眉,“你這孩子沒大沒小,怎麼稱呼的?”
趙玥理直氣壯道:“難不喚四皇嬸?”又一字一句提醒道,“不是已經和離了嗎?”
馬皇后:“……”
崔文熙默默垂首。
趙玥故意問:“那阿娘以為兒該如何稱呼四皇嬸?”
馬皇后一時被問愣住了。
方才崔氏喚娘娘,就已然跟慶王撇清了,再繼續稱呼原稱確實不大妥當,“那也不能呼元娘,好歹曾是你長輩。”
趙玥偏要作妖,“四皇嬸以為,二郎稱呼你元娘可有不妥之?”
崔文熙:“……”
好想他一大耳刮子。
默默地用眼神警告他別搞事,卻又怎知這是趙玥的有意試探,試探自家老娘的底線。
眼下看馬皇后的反應,倘若被知曉二人在暗地里已經廝混在了一起,估計得被氣瘋。
趙玥適可而止。
崔文熙不想在馬皇后跟前同他有過多接,因為還想著以后要全而退,宮里頭的人接為妙,當即便找借口回去了。
趙玥知道的心思,倒也沒有惹事。
于是崔文熙沒坐多久便由芳凌伺候著離開了長春宮,一路上芳凌都沒有說話,只繃著面皮,生怕出任何岔子。
待主仆二人回到長陵坊,芳凌才憋不住了,憂心忡忡道:“娘子如今的困局真奴婢心驚膽戰。”
崔文熙靠在人榻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玉墜子,挑眉道:“你怕什麼,那小子不過圖新鮮罷,我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把這事捅出來。”
芳凌皺眉,“話雖如此,可是……”
崔文熙:“事已至此,我無法停,以后往宮里走便是,只要這事沒捅出去,興許明年那小子就膩味了。”
芳凌沒有這麼樂觀,試探道:“萬一,萬一太子是認真的呢?”
崔文熙被這話逗笑了,嫌棄道:“芳凌你的榆木腦子,他又不是傻,對一個沒有生育的二嫁婦起心思。”又道,“倘若我是平常的婦人也就罷了,偏生是他的皇嬸,他就算真想把我弄進宮,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這話極有道理,芳凌不再多說。
崔文熙也無比慶幸跟趙玥隔著一層不可言喻的關系,也正是因為這份關系,才能保得敢放心大膽陪玩兒。
倘若只是其他二嫁婦,只要被趙玥相中,哪怕沒有生育呢,仍能被他納進東宮為侍妾。
但偏偏曾是他叔父的人,哪怕和離了,也如馬皇后所言,終究是長輩,不可大逆不道。
有這道倫理綱常阻攔,趙玥行事多都會到約束。
這也是肆無忌憚的本原因,一來賭他不敢把二人廝混的事捅出來,二來則是沒有生育困擾,可以像男人那樣放縱,反正又不用負責。
目前只需要不出紕便行,趙玥那小子玩起來可比慶王有意思多了。饞他的子,□□起來興致濃厚,委實有趣。
深秋的時候郊外的紅楓一片瑰麗奪目,引得不百姓出城圍觀。
趙玥為一國太子,自然也有不私邸田產供養,上回他說帶崔文熙看紅楓,便是在城郊外的煙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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