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心態，倒也不抵。

抵達攬香樓時雨已經停了，芳凌起車簾，攙扶崔文熙下來。

主仆剛進大廳，就見一家奴前來行禮，朝崔文熙道：“崔娘子這邊請。”

崔文熙上下打量他，并不是太子邊的仆人，估計是怕被人給撞見了，問道：“你家主人在何？”

家奴答道：“在后邊的如意閣。”

主仆跟著他前往如意閣。

這里是京中最大的酒樓，魚龍混雜，有錢人大多喜歡在這兒宴飲，像們這類婦人到都是，倒也不惹眼。

如意閣被包場了，頗為清凈。

正門守著仆人，見到主仆過來行了一禮，芳凌要跟著進去，卻被家奴攔住。

崔文熙做了個手勢。

芳凌出忐忑擔心的神，言又止道：“娘子……”

崔文熙：“無妨。”

自顧走進院子，里頭還有兩道門，皆由仆人守著。

崔文熙款款而至，來到那扇雕花門前，輕輕叩了叩，里頭傳出一道輕微的聲音。推開門，屋是席居，下繡花鞋，著羅踩到席上，關好房門好奇窺探里。

聽到屏風后的響，崔文熙探頭觀，卻見趙玥正盤坐在妝臺前假胡須。被那作逗樂了，行了一禮道：“二郎這是作甚？”

趙玥一本正經道：“四皇嬸不喜歡老頭子。”

崔文熙笑了起來，走上前瞧他化妝后的模樣，臉黃黃的，不知涂抹過什麼東西，還添了一顆討厭的痣，八字胡賊猥瑣。

崔文熙不客氣地扳過他的臉瞧，嫌棄道：“誰把你折騰這副丑樣了？”

趙玥眨著眼問：“我這模樣像不像富商？”

崔文熙被氣笑了，毒舌道：“不像，倒像癆病鬼。”

趙玥：“……”

他到底不如郎手巧，看他笨手笨腳的，崔文熙主替他假胡子。

二人的距離隔得近，他幾乎能嗅到對方上的脂香，不免有些局促不安。

察覺到他的忐忑不自在，崔文熙頗覺趣味，故意說道：“你小子有賊心沒賊膽，既然把我約來同你私會，還害臊不？”

被說中心事，趙玥耳子發紅道：“瞎說，我可是正人君子。”

崔文熙嗤之以鼻，不客氣住他的下道：“偽君子還差不多，孤男寡共一室，當我是未嫁的黃花閨好忽悠不？”

這話令趙玥無地自容，純辯解道：“四皇嬸誤解了，我沒那麼齷齪，就想見見你。”

崔文熙就不信他的鬼話，一個十八歲的小子，正是蠢蠢的年歲，對沒有那種心思，騙鬼去吧。

角落里燒得有小火爐，銅壺里有熱水，起上前把熱水倒許進銅盆里，再添涼水，試了試水溫合適，便取干凈帕子讓他先把鬼臉洗干凈。

可沒心思睡癆病鬼。

趙玥絞帕子臉，室的所有用都是他自己帶來的，非常講究。

崔文熙跪坐到矮幾前倒水喝，待他把臉弄干凈了過來，紅齒白的，看著就賞心悅目。

覺得心甚好，也沒那麼矜持，手地了他白凈的臉兒，笑盈盈道：“真乖。”

趙玥：“……”

崔文熙抿了口溫水，問：“方才你說對我沒那心思，我且問你，你約我來私會，究竟是為何？”

趙玥回道：“我想討四皇嬸歡心，可是如何才能討你歡心？”

這話把崔文熙哄高興了，半信半疑問：“你當真想討我歡心？”

趙玥點頭，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純又勾人。

那副小羊羔的溫順模樣徹底令崔文熙膨脹了，朝他招手道：“你過來，我教你。”

趙玥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崔文熙知他沒甚經驗，也不好太狂野把他給嚇著了，緩緩附到他頸項邊輕嗅他上的氣息，很好聞，有點像甘松香。

這是他第一次被郎這般靠近，且還是自己心儀許久的郎靠近。

趙玥的心跳有些厲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緋在不經意間從耳子蔓延到臉上，然而他還來不及驚慌，崔文熙生出玩弄心，忽地咬到他的耳垂上。

趙玥“啊”了一聲，麻刺得頭皮發炸，倉促回脖子，一臉兵荒馬。

崔文熙被逗樂了，好像發現了新玩法，只要你不要節，真的可以獲得很多快樂。

這不，那個被他侵犯的小羊羔果然用恐慌的眼神看，似乎意外往日塑造起來的端方人設有些崩塌，畢竟平日里端得要命，總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樣，哪曾想私下里這般放浪形骸。

崔文熙玩心大起，也或許慶王說得不錯，跟永寧廝混遲早被帶壞，現在就被帶壞啦，永寧玩人的那套被學得賊溜。

趙玥那家伙也賊有心機，先用低眉順眼試探的底線，被咬耳朵后，知道并不抵他的，可謂心機到極致。

崔文熙有興致玩樂，朝他招手道：“過來，我教你如何討我歡心。”

趙玥猶豫了許久才再次靠近了些。

崔文熙偏男人上的結和鎖骨，手想要時，哪曉得那家伙耍起了流氓，忽地主湊上前吻。

到的溫潤，是陌生的氣息，帶著屬于年郎以下犯上的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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