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聞煙不是在學校上課,就是在公司的項目組里當廉價勞力。
因為項目組組長考慮到聞煙一周只能來公司兩天,核心容給做的話會耽誤項目進程,所以只讓做一些信息收集以及打印資料的一些活兒。
重要的會議全都安排在聞煙上課的時候,沒辦法翹課來上班。
久而久之的,有幾個同事就覺得聞煙占著茅坑不拉屎,占用了那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卻又時常缺席。
聞煙在辦公室里的日子過得并不好。
沒跟沈確“告狀”。
他只在某次想起來的時候問了一句那個項目的事,說項目“流產”。
他輕描淡寫說了句“早猜到了”。
沒得到他的安本來就已經難過了,結果他還來一句“早猜到了”,好像從頭到尾就沒相信過能行。
不過聞煙那次沒跟他吵架,沒什麼好吵的。
早就已經習慣了,他不會夸獎也不會安,他不就是那樣的人嗎?
那天之后沈確就忙起來了,他還難得跟解釋是沈氏的事。
因為沈思明那個事波及到了沈氏,加上沈思明父親沈哲在理這件事上的失誤,沈家老爺子把沈確從公關部負責人,提到了公司副總裁的位置上,讓他協助沈哲理公事。
看來姑姑說的沒有錯,沈確的確是沈思明那件事當中,最大的益者。
聞煙今天來上班的時候照樣被安排了一些瑣碎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訂會議室,打印開會需要的文件,以及一摞需要碎的文件……
聞煙在打印室碎文件的時候,還到了先前在辦公室里的男同事何勇。
他進來的時候照例了聞煙一次,“喲,什麼文件還需要大小姐親自來碎啊?”
br> “……”聞煙不想跟這人說話,反正說什麼都是錯的,安安靜靜背對著何勇碎文件。
沒得到回應的何勇又哼哼了一句“果然是大小姐,都不把公司同事放在眼里。”
何勇說這話的時候,悄悄地將一份文件夾在了聞煙要碎的一大疊文件當中,然后轉頭擺弄旁邊的打印機。
聞煙沒回頭,自然也就沒看到何勇這狗般的作。
后來,聞煙從打印室離開回辦公區的時候,看到一行人往會議室走去。
而那行人當中,有一個聞煙非常悉的影——沈確。
沈確來他們公司不稀奇,沈氏和他們有合作。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在打印室里聞煙的同事何勇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狠狠地推了聞煙一把。
聞煙連連往后倒了幾步,后背撞在墻上,人都是懵的。
隨即,何勇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聞煙你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明明就是你靠關系進的公司,又憑借關系進的項目組,我說你怎麼了?”
何勇這頓叱罵讓辦公室的人都將目落在了他們倆上。
包括沈確一行人。
聞煙站好,一臉懵地看著何勇,“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我看是你發瘋吧!你就轉個頭的功夫,你就把我要復印的文件全部碎了!那是僅此一份的文件,待會兒開會要用的!耽誤了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何勇中氣十足地將事給說
了出來。
聞煙聽明白了,理了思緒之后跟何勇說“我剛才在打印室里面碎的,全部都是耀華生相關的文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何勇怒了,“你胡說!剛才打印室里面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我自己?”
“你怎麼料定文件一定被我碎了,你親眼看到了嗎?”聞煙反問。
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黎漾他們走了過來。
黎漾低聲呵斥,“發生什麼事了,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何勇先發制人“黎總,聞煙碎了我們和沈氏合作的文件,因為是絕文件,所以沒有備份!一定是聞煙做的,就因為我先前說靠關系進來,可聞煙靠關系進公司進項目,難道不是事實嗎?”
公司里肯定會有人因為聞煙的份而排斥。
所以當何勇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不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聞煙,覺得就是仗勢欺人報復何勇。
黎漾聽完何勇的話,轉頭看向聞煙,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聞煙的目越過黎漾,落在后的沈確上。
他一臉淡然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有要參與這件事的打算。
不幫忙,純純看戲。
他好像從來都是這樣隔岸觀火,不會予以任何的幫助。
聞煙覺得心寒。
收回目,盯著眾人探究好奇的目,跟黎漾說“我沒有碎何勇的任何文件,不相信的話,可以調打印室的監控。”
何勇拔高音量說“難道你不知道打印室的監控前兩天壞了還沒修嗎?”
聞煙心下一哂,這監控壞得可真是時候啊。
“我前兩天在學校上學,怎麼會知道?”
“是咯,大小姐一周只來上兩天班,全公司實習生只有你有這個待遇。”何勇又嗆了一句。
“夠了何勇!”黎漾斥責了一句,“你一個大男人,跟小姑娘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機文件丟失,自己工作沒做好還怪起了別人!”
黎漾這一句話激怒了何勇,“黎總,你這是擺明了偏袒有背景的員工嗎?你就不怕在公司做了那麼多年的老人心寒嗎?如果你今天一定要認定是我的錯誤,好,那我不干了!”
何勇說著,把工牌從口取了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來宣泄心中的不滿。
何勇好歹是老員工了,這樣一鬧有幾個關系好的同事為他說話。
說他不可能犯那樣低級的錯誤,肯定是有人陷害。
將矛頭直指聞煙。
黎漾聽得頭疼,扭頭看沈確,問了一句“沈確,這件事你怎麼看?”
沈確聳聳肩,“你們公司部的矛盾,讓我一個外人來參與,不妥吧。”
“但始終是你……”侄。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沈確眼神一凜,眼神制止黎漾。
黎漾心頭一,很久沒看到沈確那樣冷厲的眼神。
沈確沒再看黎漾,而是看向了孤立無援的聞煙,語氣很淡地問了一句“聞煙,你說你沒有碎文件,證據呢?”
聞煙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沈確,“你覺得我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嗎?”
要的,無非是沈確的信任。
以及他無條件的偏袒。
總是想要試探自己在他心中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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