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到哪裏去了?”
在等待芙蕖的好消息的同時,雲念有些無聊地想著,不管是在枯井附近還是圍場附近,都沒有看到那個小男孩的影子,
最重要的是,那枯井已經被碎石填滿,而那圍場底下的口也全部都被沙石填滿,什麽都看不到了,
“雲小姐,您說的那個什麽小男孩和祭祀的地方,是真實存在的嗎?”
百聚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沒辦法,不管怎麽看,這都隻像是雲念一時心來弄出來的,
可是隻是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那信件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難道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說罷,歎了一口氣,要是能夠讓他們看到那個小孩子就好了,
抬頭看著天,時間過得太快了,眨眼之間,就已經在珂羅待了快要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日子,和之前想象得完全不一樣,
珂爾羅和其餘貴族的威脅反倒是其次,突然冒出來的小孩子才是讓傷了腦筋,再小男孩消失的日子裏,二七倒是活躍起來,
“對了,主子,那個孩,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
狼牙從自己的懷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像是牙一樣的東西,
“嗯?”
“這是什麽?”
雲念有些疑,手接了過來,卻隻看到狼牙也跟著搖頭,
“我也不知道,隻是說這是一個禮,而且還提醒我們,最近最好不要到圍場去了。”
說到這裏,狼牙的神變得嚴肅起來,
“我和百聚去探查過了,馬上要到‘月缺’之時。”
對於雲念來說,這並不是一個陌生的詞語,月盈月缺本就是轉的規律,可是能夠讓他們兩人單獨提出來的,就一定有著雲念不知道的,
“月缺?”
“是的,當月亮隻留下邊緣,據說是月神的力量最虛弱的時候,在這種時候,向祭祀,反而能夠得到更多的力量。”
狼牙皺著眉頭說道,他話語裏帶著莫名的沉重的意味,就好像他能預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一般,
“珂羅巫盛行,尤其是在皇宮裏麵,我有些擔心,也許會波及到我們。”
他用擔憂地眼神看了一眼雲念,卻發現自己的主子注意力並沒有在他的上,
“巫,祭祀……這正是我要找的東西!”
雲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而後帶著興的意味看著兩人,
“隻要小心一點,不會出什麽事的,這裏的守衛你們不是也看到過了嗎,就造不威脅。”
“可是……”
百聚言又止,但是想到那些懶散地守衛,又覺得實在不用擔心什麽,
“早知道就不說了……”
他嘟囔了一聲,隻能認命地去安排一切,不管怎樣,他的任務就是負責保護好麵前的雲念,他可不想再被扔到海裏去了。
……
機會來得很快,而且似乎這宮裏的人都知道將會發生什麽,就連芙蕖也在離開之前對叮囑了一番,
“不要出門……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聽的,我不能待在這裏,宋言伽需要我,所以,思思,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靠近圍場的中心,求你了。”
那一雙碧綠的瞳孔裏待著焦慮和擔憂,雲念點了點頭,先答應再說,至於靠不靠近,再說吧,
彎了彎眼睛,對著芙蕖揮揮手,
“放心吧,我知道的。”
……
昏暗的夜晚,風格外地大,像是要把一切的沙石都卷起來拋向空中,
“不妙啊……這樣的場景,不太好藏我們的位置。”
狼牙皺著眉頭,看向自己後的,依舊黑紗遮著眼睛,除此以外,還用頭紗將自己的麵孔包裹起來,
“沒關係,不用太靠近,隻要能夠看清他們在做什麽就行了。”
雲念低聲說著,悶悶的聲音從頭紗之中傳了出來,那一雙靈巧的眼睛順著圍場的周圍轉了一圈,守衛不知為何都不見了,隻剩下東倒西歪地u003d的武,
“好奇怪,那些人呢,怎麽隻有武在地上?”
簡直就像是……人被突然吞噬了一般,
雲念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隻是心警惕了起來,
略帶喧嘩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夾雜著痛苦的尖哭喊,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
那是一個子的聲音,嫵又,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避開風沙看過去,隻看到一個華貴的人被綁上了絞刑架,
“憑什麽!憑什麽!我為陛下付出了一切,為什麽要選擇我祭祀!”
可是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布條被塞進了的裏,火把點燃了起來,
“是誰?要去救嗎?”
雲念隻是這麽想了一下,一眨眼卻已經出現在了絞刑架的旁邊,周圍的人的麵孔都模糊,隻是揮舞著將火把扔了上去,
火焰一下子竄了起來,帶著灼熱的溫度和氣焰朝著雲念撲了過來,被火焰吞噬的瞬間卻被突然出現的人影撞了一下,
“你怎麽在這裏?”
悉的青聲音響了起來,雲念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一下子愣住了,
明明還是原來的那一張臉,可是黑的眼睛卻變了忘不掉的那種墨綠,
“你……”
愣愣地出手,才發現自己似乎又能到他了,
“我的名字……苜蓿,你要記得。”
麵前的小男孩一字一句地用著不悉的語言說著,神那樣認真,
“你呢,你的名字。”
雲念張了張,卻沒能發出聲音,他是苜蓿,怎麽可能呢?
有些倉惶地著周圍的一切,狼牙和百聚警惕地看著這邊,視線卻是渙散的,而原本模糊的人,此刻都出了自己的麵容,
這才看到了張牙舞爪的士兵和長得與小男孩極為相似的子,在火焰之中淒厲地哭喊著,
“你是誰?”
苜蓿又一次問著,這樣的神倒是有幾分未來冷酷無的攝政王的樣子,
雲念想要回答,可飄過來的雲層遮住了月,的似乎在往後退去,
“別走!”
的黑紗被扯了下來,頭紗包裹住的麵部隻出一雙和珂羅人絕不相同的,麗的眼睛,
“我會找到你的。”
苜蓿手裏拿著黑紗,定定地著消失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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