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
初心一掌拍在謝承祀臉上,把他推開。
謝承祀看著落荒而逃的小兔子,角笑意還在,但眸中沉冷一片。
初心跑出單元樓,迎麵和孫牧上。
“初小姐。”
初心沒糾正他的稱呼,輕應了聲,自己打開車門坐上去。
這個特助跟著謝冕多年,一直喜歡謝思不喜歡,還覺得是挾恩圖報,拆散了謝冕和謝思。
真是笑話。
如果不是謝思跟別人結了婚,如果不是謝冕鬆口要和訂婚,是打算帶著這份暗到死的。
就是再喜歡,也不會做拆散別人的第三者。
...
謝承祀從客臥出來,修長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先後撥了兩個電話出去。
人是一起到了。
程京墨問:“你又同城快遞什麽?”
謝承祀把打包好的飯菜給快遞員,代:“別灑。”
快遞員連連點頭保證,“您放心。”
等快遞員走了,程京墨又問:“你讓我找拆裝的做什麽?”
謝承祀喝了口水,隻問:“人到了麽?”
“在路上。”
程京墨慌裏慌張地來,也,手去拿他手裏的杯子,謝承祀避開了,“自己倒。”
“不是,你現在還嫌棄我了?”
“不想跟你老婆間接接吻。”
“……”
程京墨自己倒了水,喝完後說:“你家不就有拆裝隊嗎?怎麽還讓我找?”
謝承祀走到門口,過顯示屏看到謝冕和謝思手挽著手離開,他問程京墨:“你是不是有個表叔,在房管局?”
“有啊,怎麽了?”
“幫我辦件事。”
謝承祀打開房門走到對門,試著輸了一個碼,門開了。
他眉骨抬了抬。
這是覺得初心不要這個房子,也懶得改碼了?
“誒。”程京墨跟著進來,小聲問,“大哥和大姐這樣,不告訴大嫂嗎?”
謝承祀聽著這些稱呼,眸微冷,“你昨晚是不是又不行?”
“……”
“還有閑心心這些沒用的。”
到底是謝家的事,程京墨不好管太多。
當事人都不說什麽,那他更沒資格了。
謝承祀進到臥室,還沒消散的黏膩氣味讓他皺眉,他開了窗戶,掃視一圈,把初心的東西收好拿到他房子裏。
正好,程京墨表叔傳來消息,“謝二,辦好了。”
“拆裝隊也到了。”
話落,電梯打開,烏泱泱的人。
“程。”施工隊長立刻上前,討好的笑著遞了支好煙。
程京墨擺擺手,看向謝承祀。
謝承祀抬手指向對麵,“裏麵,全砸了。”
“不是,”程京墨驚,“你把這房子變你的,就是為了砸了?”
謝承祀嗯了聲,對施工隊長說:“注意,該留的別砸壞。”
施工隊長也不多問,這樣的豪門他們惹不起,聽指揮就好了。
等招呼人進去,過了會兒,一個民工出來,小心翼翼的問:“兩位爺,那冰箱不要了能給我嗎?”
“我也不白拿。”他從口袋裏拿出幾張褶皺的紙錢,“我買,但是價格可不可以低一點?”
謝承祀側過臉,接收到信號的程京墨開口:“砸完我會給你們多付點錢,你自己去買,那屋裏的不能給。”
民工也知道這兩人是自己惹不起的權貴,道了聲歉去幹活了。
程京墨聽著裏麵傳來的咣咣聲,心都跟著。
外麵都覺得謝家兄友弟恭,二公子離經叛道大公子依然護有加,其實不然,他是最清楚其中隔閡的。
謝承祀瞧著那些初心用心選的東西碎裂變垃圾,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看的程京墨眼皮直跳。
他雖然跟謝承祀穿一條子長大,但也不敢惹。
這狗東西腹黑得很。
收拾人的方式都不重樣。
“對了,大哥最近跟邵家聯係切。”
邵家?
謝承祀冷笑了聲。
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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