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不是想采取迂回戰,而是發自真心的。
在看過蕭辭親人對蕭辭的態度后,再回顧一下蕭辭一路走過來所過的苦,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若是強求蕭辭回頭跟他在一起,對蕭辭來說是痛苦,那他寧愿不要了。
蕭辭這前半輩子都沒有真正嘗過甜,他想要蕭辭后輩子能甜一些。
當然,雖不是迂回戰,但他也不是完全放下。
若是通過他的朝夕相伴,蕭辭能放下曾經的那些傷害,接他那就再好不過。
總而言之,一句話總結,就是順其自然。
“你說的是真的嗎?”蕭辭眼珠轉不確定地問。
“當然是真的!”催時景說著,出三指做發誓狀:“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發誓。從現在開始,在你不愿意的況下,我再也不會說半個你之字!”
催時景這句話沒有說死,換而言之,在蕭辭愿意的況下,他還是能說的。
“不用發誓,我相信你。”蕭辭拽下催時景抬起來的手。
沒有想得那麼深,就是單純相信催時景的人品。
催時景今天給了很大的幫助,是遭到親人背叛中唯一到的溫暖,一路結伴到楚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
重要的,還是之前的,看到好,催時景才會真正放下。
蕭辭眨了眨眼:“我們現在就離開湘北鎮吧,只可惜怕是趕不上跟汐兒姐姐一起過春節了。”
催時景見蕭辭答應,桃花眼中閃過喜悅。
他道:“趕不上一起過春節,一起鬧元宵也是好的。實在趕不上元宵也沒有事,云汐看到你就高興了……還有忘兒,也一定會很高興!”
“忘兒……”蕭辭喃喃,突然聽到忘兒這個名字,蕭辭表瞬間變得復雜。
這段時間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忘兒,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思念,會不顧一切再去將忘兒接到邊來養。
此時聽到催時景提起,那思念的開關驀地打開,再也控制不住,突然迫切的想要知道忘兒現在的況。
催時景就像是知道蕭辭的心想法,繼續接著說道:“沒有錯,就是忘兒,阿曄給我的回信中有提到,云汐有接忘兒到宮中團聚過幾次,忘兒在侯府過得很好。”
“我父母都是通達理的人,他們一定不會阻止你跟忘兒見面的。就算是他們不允許,我也會幫你。就算是我不行,還有云汐!”
“小辭,除了你的母親、姐姐之外,還是有許多人關心你。我們都是你的依靠,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
催時景的話,讓蕭辭心中生起陣陣暖意,一時之間心中再也沒有不安,有的只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甚至恨不得現在就生出一對翅膀,飛到楚國都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多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別的寓意,初離開湘北鎮趕路的那段時間一切順利,等到了楚國境就開始出現麻煩。
先是遇到了劫匪,后是大雪封路,被困在了楚國邊界的小鎮之上。
大雪已經整整下了三天,還沒有停的跡象,外面所見之全是一片雪白。
悅來客棧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卷進來一陣寒風,使原本還算暖和的客棧大廳溫度像是驟然降了好幾度。
“掌柜,來壺熱酒,半斤牛!”進來的人拍了拍上的落下的雪花,里冒著冷氣抬頭喊,喊完找了張空桌坐下,著抱怨。
“這個鬼天氣,也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還要不要人活了!”
冰天雪地的也沒有客人上門,掌柜的正靠著柜臺打瞌睡,見有生意手腳麻利地立即將酒和牛送上,并且也忍不住附和地抱怨。
“誰說不是呢,像今年這麼大雪我還是第一次見。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天災,唉……到時罪的,還是我們這些窮苦百姓!”
那進來的客人見牛上桌,立即撿了一塊扔在里嚼咀,吃了牛,喝了口熱酒,整個都像是被暖了起來。他這才晦地看了眼四周,小聲的對掌柜道。
“掌柜你是這幾天沒有出門,不知道,依我看,這天災怕是已經來了。這兩日得風寒的人越來越多,不止破廟街頭凍死了許多無家可歸的百姓,就連那醫館每日都有絡繹不絕的病人上門,那郎中本不夠用啊。”
“而且雪再不停,這草藥怕是也要供應不上了。聽說今日已經有醫館漲了診金,那些窮苦的怕是連病都看不上了的等死了。”
那客人雖然低了聲音,可客棧大廳又不大,此時大廳里更是沒有幾個人,耳力稍稍好一些的,該聽的還是全部能聽到。
離這位客人一桌遠的蕭辭聞言,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
“怎麼了?”一紅的催時景將目從窗外的落雪上收回,溫聲詢問。
蕭辭想了想,放下了茶杯,說出了自己所想:“時景,我想去醫館幫忙。”
那客人跟掌柜的對話催時景也聽到了,他聞言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蕭辭像是沒想到催時景會答應的這麼快,抿了抿,握著茶杯的手沒有,像是有話要問,又不知道要怎麼說的模樣。
催時景看著蕭辭糾結的樣子笑了:“你有什麼話想問我就說,別把自己憋壞了!”
催時景就是這,有話就講,有疑就問,跟他在一起,基本有話都不需要憋過夜。
而且他也有邊界,若是實在不想說的話,他問了一次,就不會問二次,之后也會主避開這個話題。
跟催時景相,會讓人覺得舒服。
蕭辭神一松,心里負擔減:“我就是好奇,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去醫館嗎?”
催時景見蕭辭問的是這樣一個沒有水準的問題,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這還要問,你不是有一個大夫嗎。你不是說想開醫館,不能辜負云汐教給你的醫。現在的你自然是要云履行你醫者的職者,治病救人。”
“還可以通過治病實踐中吸取經驗,這樣對你往后獨立開設醫館都很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