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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門炮灰讀我心后,全家造反了》第509章 最后一擊

金裕王聞言亦雙目發紅,面容猙獰,這一刻整個人也跟著晃了晃。

不是他對車昭華有多深的,而是車昭華的肚子里有他得來不易的唯一脈!

“救回來了!救回來了!”

“多虧夫人及時發現,小姐如今安然無恙,但小姐緒十分激,府醫開了昏睡散,小姐躺下之前里一直喊著要見老爺!”

那小廝一溜說完,這會兒渾都被汗水浸了。

車太師繃的心弦猛地一松,著城墻喃喃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金裕王聽到“安然無恙”四個字,高高吊起的心也在這一刻慢慢落了回去,但是他猙獰的模樣還是被眾人看在了眼里。

眾人不明白,金裕王為何如此擔心車太師的孫,但是他這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兇狠模樣,也讓眾人暗暗心驚。

金裕王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急忙收斂神態,又緩緩坐了回去。

然而沈元白怎會放過這樣的絕佳時機呢?

“舅舅,您十數年來求子無果,聽聞這次麗姬有孕,還要多虧車太師從南離帶回的神藥‘好孕來’。”

“只是舅舅,您為北國王上,負綿延子嗣,保王朝千秋萬代的重任,怎會有無子的病呢?”

金裕王聽聞此言,剛剛放松下來的臉陡然繃,上半猛地直了起來,雙手亦死死攥住了兩邊扶柄。

他臉上的搐了幾下,再看向沈元白的時候,中怒意與殺氣囂著,幾乎要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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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子”是他的忌,這麼多年即便那些宗親各懷鬼胎,卻也始終無人敢當著他的面提起。

因為他們都知道,若因這事惹怒了他,他會毫不留當場提劍殺人,不計后果!

當年,他就曾在宴會上聽到一句背后的調侃,當場斬殺了一個堂弟,而后將在場所有伺候的宮太監全部以極刑,震懾了所有人。

而如今,沈元白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開了他的傷疤!

金裕王的呼吸變得重了起來,他幾乎要控制不住面上的神了,這時候烏耿立刻湊到近前來,沖他低低喚了聲:“王上!”

金裕王整個人猛地一抖,理智瞬間回籠,眼神復見清明。

然而這時候,沈元白卻繼續開口刺激道:

“舅舅,你一定很疑吧?明明自己壯,王庭中也不曾有人生此病,怎的上天就獨獨虧待了舅舅你呢?”

此言一出,金裕王角繃,再次被中了痛

沒錯,這十多年來,他曾無數次怨天薄待了他,“無子”這件事為了他揮之不去的污點和心結。

從前他興致來時,常常拉了宮就上了榻,偶爾忘記賜下絕子湯,那些宮都輕而易舉就有孕了。

只是他認為宮太過低賤,沒有資格為他誕育長子,便將那些宮理了。

后來那四年,他與父皇瘋狂迷皇妹的,便極寵幸人了,再后來一年、兩年,他才驚覺自己的后妃都不曾有孕......

他曾懷疑過,會不會是皇妹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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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和父皇明明都謹慎得很,每次與皇妹在一時,都提前將剝了個,還有嬤嬤仔細檢查驗看,確保萬無一失。

畢竟他和父皇都擔心,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金裕王想得有些深了,沈元白任由金裕王思緒兜轉了一圈,這才揚著開口說道:

“舅舅,所以說,也是蠱,敗也是蠱啊。”

金裕王以為沈元白說的是勾魂牽神蠱,一張,差點下意識反駁出口,好在他理智尚存,急忙止了聲。

當年了解過勾魂牽神蠱的可怕之后,他和父皇特意在蠱蟲前盡過一回了。

蠱蟲后,他們對皇妹的戒備達到了頂峰,連與皇妹面對面都不曾有,何況行床笫之事?

皇妹本找不到機會!

沈元白哪里會猜不到金裕王的心思,他冷冷抬眸,吐聲道:

“舅舅,當年母妃得的蠱,可不止一個啊......”

金裕王聽到這里,瞳孔陡然放大。

所以,即便他們千防萬防,還是讓皇妹尋到機會,對他下了絕子的蠱?

想到這些年的煎熬與難堪,金裕王猛地抬頭看向正對面的玉琉金,眼里火沖天!

外人哪里知道,那蠱豈止是讓他無子那麼簡單,皇妹和親后,他在床榻上眼可見地越發綿無力了!

他知道的,后宮那些人表面上對他溫小意,實際上背地里都在笑話他,所以一旦們面上出異樣,他就殺了們!

烏耿眼看金裕王膛起伏,臉上的神已然很不對勁了,急忙上前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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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沈元白這時忽然揚聲,用極其尖酸刻薄的用詞嘲諷道:

“舅舅,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好吧?畢竟為一個男人,甚至一個君王,明明坐擁后宮佳麗三千,結果自己卻本不能人道,這該是何等可笑荒唐!”

此言一出,眾百姓紛紛瞪大了眼睛,低呼聲此起彼伏,卻很快被眾人捂在了里。

最后一層遮布就這般猝不及防在王都百姓面前被撕開,金裕王只覺一熱氣瞬間從腳底涌上頭頂,漲得他整個人快要炸開了!

而方才人群中響起的呼聲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狠狠在了他臉上!

他雙眸發紅,躁氣幾乎要將膛撐開,他立刻手去鞭子,卻發現此次出行匆忙,本不曾帶在邊。

烏耿知金裕王的子,此時心中已經大呼不妙。

他急忙上前拉住金裕王的胳膊,口中低呼:“王上,北歸王藐視皇威,他這是在無中生有!”

眾百姓這會兒約也瞧出金裕王的不對勁來了。

只見金裕王面漲紅了一片,額上、脖頸間青筋暴起,雙目發紅,口吐氣,面扭曲到了極其駭人的地步,像是要吃人般!

沈元白見狀攥手中書,直面金裕王,給出了計劃中的最后一擊!

“瞧見了嗎!這就是北國那高高在上的王!”

“一個狂躁易怒,殘暴嗜,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畜牲!”

“銀珠方才所言,金裕王鞭撻赤,所害者過千,正是因為他暴戾癮,只能靠草菅人命來平復心中躁氣!”

“這樣的畜牲,怎配為君,怎能國,怎堪為人!”

沈元白在最后時刻猛地扭頭,目灼灼看向了車太師,好像在說:

車太師,你的忠誠、你的堅持、甚至連你的孫,都被你獻給了一個卑劣無恥之人!這一次,你看清了嗎!

車太師在沈元白的注視下不堪重負,連連后退。

最后倚著后的城墻,像是被走了渾的骨頭般,萬念俱灰......

而金裕王被沈元白一再刺激,整個人氣上涌,腦中早已瘋狂囂著殺人。

平時這時候,他早已扯上宮肆意宣泄,皮開綻的聲音與氣味能夠讓他得到異樣的滿足。

可是此時此刻,躁怒本得不到疏解,金裕王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他忽而抬手,猛地推開旁烏耿,紅著臉狂道:

“殺了他!殺了沈元白!攔者——通通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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