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年的枕邊人,顧知周很清楚宋和的格,脾氣雖然不算好,但做事很有分寸。這些年,顧華年沒給使絆子,再生氣也頂多是跟他大吵一架,但絕不會去找顧華年鬧。
除非,顧華年這一回做的事,及到了宋和的底線。
顧知周立刻問,“姑姑對做什麼了?”
傅謹言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你還不知道嗎?”
“你的那位好姑姑,咱們威風凜凜地顧董事長放了話,說誰要是敢跟宋和合作,就是跟作對、跟顧氏作對。”
“佳和興的那些客戶們一聽,今天全都找上門去,要求解約。”
“宋和不想牽連無辜,不僅跟客戶們簽了解約協議,還親自解散了佳和興。”
“今晚上就吃散伙飯呢。”
顧知周一聽,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跟宋和在一起是嗎?”
“謹言,我不管你此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但姑姑是你的母親,非常虛弱,不了刺激,所以,在我趕回來之前,無論宋和要做什麼,請你務必阻止。”
聽著顧知周那堪稱懇求的口吻,傅謹言忍不住譏笑了一聲,“你跟顧華年兩個人還真是姑侄深呢。”
顧知周懶理他的譏諷,長邁向辦公桌,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手握上銀的門把手時,他突然頓住,只聽傅謹言在電話里說,“顧華年一句話,就把宋和的事業毀得渣都不剩了,你卻連一個字都沒問,好歹還跟了你七年呢。”
顧知周聲音微冷,“你想說什麼。”
傅謹言輕呵了一聲,“顧知周,我很好奇,在你心里,宋和到底算什麼?”
“——人,炮友,玩?”
“還是……”
顧知周冷冷
打斷他,“這跟你無關。”
傅謹言冷笑,“你說的沒錯,這確實跟我無關。但如果我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年在英國第一次見到宋和的時候,我就該提醒——你們姓顧的最是無了。”
傅謹言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顧知周著手機,眉目冰冷地走出辦公室,一邊撥通了顧宅保安隊長的電話,“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任何車輛,都不得放行。”
羅辛應,“知道了,顧總。”
結束通話后,羅辛點了幾個人,親自到大門口去守著。
一個下屬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問,“羅隊長,是出什麼事了嗎?”
羅辛著從山下通往顧宅的路,心里莫名突突跳了兩下。
他沒回答下屬的疑問,回掃向眾人,“都給我打起神來,一只蚊子都別放進去。”
羅辛這話說了不到片刻,便見道路另一頭,一輛黑賓利殺氣騰騰地駛過來,在距離顧宅大門兩三米遠的位置停下來。而隨其后的白寶馬,也踩下了剎車。
羅辛定睛一看,認出白寶馬是傅謹言的車,心里正疑著,便見黑賓利駕駛位的車窗降下來一半,出一張冷艷的面容。
這是宋和第一次來顧宅。
但在場的保安沒有一個人不認識,都知道跟顧知周關系匪淺。
宋和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說,“我要見顧華年。”
羅辛微微一愣后,臉上掛起客氣的笑容,“抱歉,宋小姐,顧總說了,在他回來之前,誰也不能進去。”
宋和聽后,角冰冷地勾起,“是麼?”
宋和說完,緩緩踩下油門,黑賓利猶如一只被激怒的巨,咆哮著向門閘撞去,隨即橫沖直撞進了顧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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