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前,顧氏大廈還只是一棟孤零零的寫字樓。
隨即顧氏集團一步步壯大,旗下涉足的產業越來越多,幾年前,顧知周斥資買下了旁邊的兩塊地,在原本的顧氏大廈旁邊,又修建了兩棟新的寫字樓。
因為原先的顧氏大廈是顧華翰親自設計的,為了表示對他尊重,新立的兩棟寫字樓都要矮幾層,看上去像是簇擁著主樓。
除開主樓以外,旁邊的兩棟樓底層都是商鋪,因為顧氏員工很多,再加之這里地繁華的市中心,漸漸地這里就形了一個小型的商業中心。
雖然已經十一點多了,但門口的小廣場還是有不的人。
他們之間,有些是顧氏的員工,有些是來這里吃飯閑逛的路人。
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公平地從他們每個人上席卷而過。
他們紛紛裹外套,加快步伐,試圖擺寒風的糾纏。
宋和的車,在小廣場邊上已經停留了兩個多小時了。
從咖啡廳出來后,沒有回律所,也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瞎逛。
周五的晚高峰,讓這座城市的每一條馬路都變了“瘋狂的祖瑪”,大家擁在道路上,長時間的等待讓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急躁的神。
宋和駕駛著凱迪拉克,猶如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片落葉,一路隨波逐流,不知怎麼的,就把車開到了這里來。
今天下午,在咖啡廳里,陸云澤提起的璽承建投和顧氏集團化干戈為玉帛,一起合作開發東湖區舊城改造的事;還有那天在新海集團,陳旭森說顧知周要求他拿和解協議去換合作意向一事,都讓十分的困。
不明白,顧知周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因為,這兩筆生意恰好讓顧氏有利可圖?
還是……
宋和不敢再往下想。
怕想得越多,期就越多,到最后失就越多。
這一生,看似什麼都有,命好得讓人羨慕,可無人知曉,心底里的貧瘠。
在那片寸草不生的荒原里,裝了很多人。
有親如家人的容九,有帶給如噩夢一般人生的陸太太,有曾經視若父親的陸承淵……
就連除了撒一無是的陸明珠,也在那片荒原里占據著一個小小的角落。
卻唯獨有一人,從不敢裝進去。
害怕,把那人裝進去了,他就會一直住在那里不肯走。
如稽劇一般的人生,注定了這一輩子都是荒誕的,而他那樣的男人,注定了只是荒誕人生里的一個過客。
而古往今來所有的故事中,上過客的那個人,都沒有好下場。
宋和吸了吸被寒風凍僵的鼻子,將心里翻騰的緒下去后,回打開車門,準備離去。
而此時,顧知周在結束一通來自大洋彼岸的視頻通話后,從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
這通視頻通話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他說得口干舌燥,打算喝口水潤潤嗓子,順便活一下久坐后酸筋骨。
顧知周端著水杯走到落地窗前,眼睛無意識地往下看。
突然,他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覺。
——宋和在樓下。
并且此刻,正在某個角落里,遠遠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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