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寧市西側的別墅,此刻燈火通明。
林楠從車上下來,司機剛忙下車扶他,他冷冷瞥他一眼,司機又趕把手收回去。
而從另一邊下車的孩見他一個人站著,立馬沖過去扶住他,清秀的眉心皺起來,擔心地問,“林楠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男人白皙的俊臉上帶著幾青紫的傷痕,大概因為他的皮太白,傷口被襯托的十分猙獰。
可見宋辭這次是下了狠手。
孩子又想到宋辭臉上的傷,瑩潤的眸底突然暗了一瞬。
“怎麼了?”林楠偏頭看。
沖他笑了笑,“我就是有點心疼。”
“心疼誰?”
林楠環住的肩膀,眼底帶著幾分玩味的笑。
“當然是你,還能心疼誰。”
“我還以為你心疼你那個小男朋友。”
垂下長睫,輕聲道,“我和他就是玩玩,而且已經過去了”
“林楠哥哥,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什麼?”
“怪我當初不懂事,跟你對著來。”
“知道錯了?”
乖巧順的點點頭,“嗯,以后再也不敢了,比來比去,還是我的林楠哥哥最好。”
林楠了自己青紫的角,輕輕一笑,“看來我這頓打挨得值了,起碼讓我知道你竟然這麼在乎我。”
“那是當然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
林楠看著漂亮乖巧的臉,不自地靠近,想要吻,地一躲,“我爸媽還在那邊看呢。”
林楠抬頭看過去,果然看到寧家父母正站在看,看著他們笑。
他了的頭,“行吧,我的小姑娘膽子小,我可不得寵著。”
林楠攬著的腰往前走,剛進玄關,寧家父母已經熱迎上來。
他們看到他臉上的傷不愣住,慌張地問,“小楠,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林楠正要說,寧初梨先一步開口,“我和林楠哥哥去約會,路上遇到小混混了。”
林楠偏頭看,對他眉弄眼,模樣可。
他只好順著的話說,“是,不過那個混混也沒有落到好,被我們弄進警察局教育了一頓,下一次他要是再出現,命就不一定那麼好了。”
他說這話也不知道說給誰聽的,但是寧初梨角的笑容著實淡下去。
寧家父母趕說,“那些窮人就是沒什麼素質,林楠份高貴,自然不屑跟他們一般見識。”
林楠笑笑,“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阿梨以前的男朋友就是那樣的人,你們這麼說,會不高興的。”
“哎呦,那算什麼男朋友,阿梨以前不像話,是我和爸爸沒有管好,以后你們結婚了,可得替我們好好看著,這孩子最喜歡胡鬧。”
提到結婚,寧初梨的不由地僵住。
而林楠臉上的表愉悅多了。
他本長得溫文儒雅,一書卷氣,如今帶著淡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寧家父母對他向來很滿意,如今越看越順眼。
寧初梨說,“林楠哥哥今天也累了
,你們不要鬧他,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吧。”
寧家父母笑著說,“你看這孩子,還嫌棄我們鬧你林楠哥哥了,還沒結婚呢,這就護上了?”
林楠了的頭,“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要是沒有會,我可以早點去學校接你。”
“不用那麼麻煩,讓司機來就行,我過去找你。”
林楠滿意地勾,本想親親,奈何寧家父母兩個電燈泡在,他不好做什麼,拍了拍的肩膀,轉走了。
寧家父母親自去送,一路送到大門口。
寧初梨站在客廳,隔著落地窗,看著父母諂的樣子,眼底溢出一嘲諷。
林楠說的沒錯,今天確實累了。
戲臺上的戲一幕幕的演,的心累極了。
寧初梨回到二樓自己的臥房,的公主房間擺設的都是國外空運過來的家,沒有一不著氣,彰顯過往生活的奢侈無度。
可現在這些都已經是假象,沒落前的假象。
毫無生氣地坐在梳妝臺前,鏡子里的孩依然致漂亮,可惜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了。
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電話剛接通,對方就破口大罵,“你還打來干什麼?難道還覺得害他不夠慘?”
接電話的是宋辭的室友也是好兄弟。
“他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但也快死了。”
“能不能麻煩你帶他去醫院,錢我出。”
“是啊,你大小姐有錢,但是你他媽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拿著人家的尊嚴踐踏嗎?
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怎麼狗一樣的追求我們阿辭的了?我當初就覺得你他媽不正常,現在看,你是真有病!”
對方大概是罵夠了,后來悶著不說話。
寧初梨的表沒什麼變化,輕聲細語說,“幫我勸勸他,讓他忘了我”
“你放心,他很快就會忘了你的,因為你本配不上他!”
對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寧初梨放下手機,去帽間拿了睡進了浴室。
服站在鏡子前面,細白玲瓏的上,赫然是目驚心的鞭痕。
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看著如此狼狽的自己,只覺得惡心。
突然浴室的門被敲響,寧母的聲音傳了過來,“阿梨,你給我出來,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淡淡問。
“我問你,小楠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小混混怎麼可能打他?他不是有保鏢護著嗎?”
冷冰冰地說,“我哪兒知道他在哪里得罪了什麼人,您要是好奇,可以親自問他。”
“你不要以為有他撐腰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我告訴你,除非你倆結婚,要不小心林楠隨時會拋棄你。”
“拋棄我?”
寧初梨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聲莫名凄厲。
走過去,打開浴室的門。
寧母沒想到會突然開門,嚇了一跳。
而在看到兒上的鞭痕時,更是倒了一口涼氣,“這這是誰干的?”
寧初梨目冷靜地看著,輕飄飄地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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