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
祁琛罕見地沉默了。
薑嬈坐了這麽久,看了一出好戲,看他們針鋒相對,男人槍舌戰起來,也讓歎為觀止。
薑嬈棋差一著,本想著出現在祁澤麵前刷刷存在,沒想到這步棋走錯了。
祁澤無視,代表他在生氣,他在在意。
不管是出於男人的占有作祟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唯一可以抓住的,就是這點。
“你們似乎都沒問過我的想法?”薑嬈站起。
先看向祁琛,他薄抿,明顯是怒了。
薑嬈:“我看明白了,我之於你,不過是個擺件,剛剛你爸辱我,你無於衷,你媽輕賤我,你冷眼旁觀........”
薑嬈雙手抱臂,“我想了想,咱們不合適,還是散了吧。”
祁琛冷笑,他也不裝了,“一個玩意,也有資格說‘不’?”
祁琛顯然是氣極了,傷起人來口不擇言,“我追你,是給你臉,別給臉不要臉。”
薑嬈知道扯上他們兩,自己沒個善終,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樣快。
有時候男人的自尊心就是這麽脆弱,剛剛祁澤說的,是個男人都不了。
理解,不代表可以原諒。
“嗯,玩意被你們踢來踢去,也累了,我不欠你的。”薑嬈冷靜說出口。
祁琛還想說,被薑嬈截斷,“你想說什麽?我那份工作?”
“我清清白白,正正當當考進來的,跟你祁琛沒有半錢關係。”
“還有,你找人綁架我的事還沒跟你算。”
薑嬈牙尖利,對著祁琛一通輸出。
“至於你........”薑嬈看著祁澤,“或許,咱們可以談談?”
薑嬈破釜沉舟,把自己後路截斷。
薑嬈一點後路都沒給自己留。
徹底得罪了祁琛,迂回婉轉學不來,事已至此,隻能看祁澤的態度。
祁澤開懷大笑,腔都跟著震,睨一眼祁琛,譏諷,“哥,這就是你帶回來的朋友?”
“——輕賤至極。”
祁澤沒給薑嬈留臉。
一字一句踩在薑嬈自尊,薑嬈就笑了。
為什麽不笑?他們一個一個把自己當他們博弈的籌碼,能要點臉嗎?
薑嬈麵無表,昂頭看他,“祁澤,那你要我不要我。”
“不要。”祁澤看薑嬈,沒了退路的臉滿眼倔強,可,誰規定他就要憐惜了呢。
祁澤慢條斯理地,轉就走。
這一局,賭輸了。
祁澤比想象中心狠。
飯桌上,他眉頭微挑的在意,不過是對的不屑,譏諷剛從別的男人床上下來,轉就爬上其他男人的床。
事已至此,主人公退場,祁澤是最大贏家。
祁琛攥手裏的搪瓷杯,薑嬈也臉不好。
一頓飯不歡而散。
薑嬈拎包就要走,祁琛到底冷靜下來,對說,“我送你。”
“不用。”薑嬈拒絕,自嘲道,“一個玩意兒,配不上您的豪車。”
薑嬈不是那種很在意臉麵的子,不然也不會死皮賴臉要勾上祁澤。
可今天真的被傷狠了。
話也就重了些。
薑嬈故意給他添堵,拎包出了門,室外一片淒清。
晚九點,這個地方不好打車,一出門,薑嬈就後悔把話說早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逞什麽能。
想轉回又拉不下臉。
卻在出鐵柵欄的時候看見祁澤,他一個人站在月下,那背影有些孤傲冷清。
薑嬈理應對祁澤沒什麽好臉,但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
祁澤睨一眼,開口,“薑嬈,你太貪心。”
薑嬈自嘲,“是啊,我太貪心,我家裏破產,ICU還躺著一個重病的爸,花錢如流水,我憑什麽不能貪心?”
憑什麽他們就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對指指點點。
“祁澤,你聽過一句話嗎?”薑嬈也不對祁澤用尊稱了,一字一頓,“那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月亮高懸,薑嬈抬頭,好的東西看著很近,但總是之不及。
這世界有太多好,如一般年紀的孩在幹什麽呢?大概忙著為工作奔波,父母偶有拌但家庭關係和諧,然後談一段酸酸甜甜的........可薑嬈漩渦之中,不得。
薑嬈了胳膊,心裏暗罵,這破地方晚上好冷,淚都要凍出來了。
不指祁澤能回什麽,就在快走出庭院時,祁澤問,
“要送你嗎?”
薑嬈扭頭。
祁澤解釋:“這個點不好打車。”
黑暗裏薑嬈一滴淚隨冷風一起滾落,聽到自己笑著回祁澤的聲音: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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