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接收到他眼神裏的信息,淡淡的道:“去給晚晚道歉,順帶補償補償。你上次幹的那件事,太不是人了,讓你去道歉估計是不可能的,隻能我自己去了。”
霍嶼承看著爺爺,手中作停了一瞬,卻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又恢複如常。
霍老爺子看著他的臉,想看看他的臉上會出現什麽表,結果,什麽表也沒看到。
他這個孫子表現得太正常了,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晚晚放下。
霍老爺子看不出來什麽,幹脆也不觀察了,道:“剛剛在周家,晚晚的父母讓我好好管教你,讓你不要再去打擾晚晚的生活了,你能做到嗎?”
霍嶼承頭也沒抬,當做沒聽到這話。
他這個態度,老爺子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就是做不到的意思。
“你說說你這又是何苦?那三年你有多次機會跟晚晚心,你偏不要!如今離了婚,就發現自己的真心了?”
“可晚晚不喜歡你了啊,你再出現在麵前,隻會給帶來煩惱,一點也不想見到你,你知不知道?”
“你也別怪爺爺說話難聽,確實是咱們霍家虧欠了晚晚,爺爺向著晚晚那邊也是正常的,畢竟你做的事,連我都看不下去。”
“所以,我不想再看到晚晚吃苦頭了,你就放過行不行?”
老爺子說了這麽多,霍嶼承還是什麽反應也沒有,該吃飯就吃飯,把老爺子的話當耳邊風。
這可把老爺子惹急了,“啪”的一聲拍在餐桌上,道:“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霍嶼承終於把頭抬起來了,淡淡的看著老爺子,說出來的話能氣死個人:“晚晚是我的。”
老爺子:很生氣!非常生氣!
這個孫子的偏執,有點超乎他的想象。
勸說,好像是勸說不了,他心裏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
再怎麽說,他也是心疼的孫子的。
他家阿承從小也吃了太多的苦頭,好不容易才長這麽大,他這個爺爺看著,怎麽能不心疼呢?
最後,他隻是說:“你想重新追求晚晚,我不攔著你,但是,你不能再做傷害晚晚的事,那個孩子,你不能,那是晚晚的底線。”
“你別當做聽不進去,晚晚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能忍你一次兩次,不會每次都忍著。”
“你要是真的把晚晚急了,到時候後悔的人也是你。”
霍嶼承過了一會,才低聲“嗯”了一聲。
-
每一次與霍嶼承見完麵後,周晚黎都覺得是跟他最後一次見麵,可心裏也有的念頭,他下次還會出現。
就是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麽時候而已。
如果他不出現,那就是最好的。
周晚黎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如今公司的安保加強了不,出行的時候邊也跟著保鏢,倒是安心了不。
時寧還下了個命令,凡是看見霍嶼承還有他的人,一律不許進公司!
周晚黎安生了好一段時間,大概小半個月吧,該上班的時候就上班,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
有了父親來公司幫忙,輕鬆了不止一星半點。
回到家中,還有母親讓廚房準備好的味營養餐,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這天上班,周晚黎正常在上班,上著上著,突然時寧就進到辦公室來道:“晚晚,霍嶼承又來了。”
周晚黎司空見慣,一點沒在怕的,淡淡的問:“進來了嗎?”
時寧臉上的笑容可開心了,一屁在麵前坐下,道:“他哪進得來啊?咱公司的安保可不是吃素的,再說了,還有你的保鏢攔路呢,他要是能進來,我的名字倒著寫!”
樓下,霍嶼承確實沒進來,他隻帶了幾個保鏢過來,在保安的阻攔下,連公司大門都沒進去。
兩撥人僵持了一會,最後,是霍嶼承麵無表的帶著人離開了。
時寧一邊笑一邊從手機調出來一段視頻,道:“你看看你看看,他吃癟的表,可好笑了,看著這個視頻,我吃飯都能多吃一碗!”
周晚黎看了看視頻的容,是霍嶼承跟保安對峙的畫麵,後麵,以霍嶼承失敗告終。
從始至終,霍嶼承的臉上都沒有表,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來哪裏吃癟的樣子。
周晚黎把手機還給,道:“沒進來就好,去工作吧。”
時寧把手機揣回口袋裏,道:“我可是專門來跟你分這個好消息的,你這麽快就趕我走了?”
周晚黎微微挑起一邊眉:“不然?”
“你好歹笑一笑啊,看到霍嶼承這麽慘,你不想笑嗎?他終於在我們手上吃了一次癟了哎!”
周晚黎滿足的願,假笑了下,問:“可以了嗎?”
時寧:“……”
“晚晚你好敷衍啊。”
周晚黎輕輕歎了口氣,道:“我隻是不想見到他,不想知道任何關於他的事。”
不聞不問,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時寧明白了,道:“那下次我不告訴你了,我自己著樂,絕對不會再讓他汙染你的眼睛。”
“你懂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霍嶼承每天都來,但是也不強的闖進來,甚至,他手上還會拿一束鮮花,放到公司門口,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周晚黎就算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也知道了。
他鬧出這麽大的靜來,沒過幾天京城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你們說承爺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怎麽天天都往晚時集團跑啊?霍氏集團他不要了嗎?”
“對啊,隻要是工作日,他一定在!就這,霍氏集團還能蒸蒸日上不影響,也是個奇才!”
“那當然了,承爺是什麽樣的人?想當年,他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把霍氏集團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過我聽說,是承爺放不下周總,後悔離婚了,才天天跑過去的。”
“這麽一看,承爺還癡的啊。”
“癡個屁!結婚那三年,他可從來沒給過周總好臉!”
……
霍嶼承一如反常的作,確實給周晚黎帶來了煩惱,開始思考著,父母當初讓離開京城養胎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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