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下大手探出,一把抓住靈老僧,隨即又迅捷無比的回殿中。
「嗚……」
風聲嗚鳴,如咽似嘆。
於此同時,那過門窗四散而出的道道金似乎又亮了幾分。
周遭時空連連晃著逐漸扭曲,兩側檐角斜向天沖,巨柱拔地而起,就連那一片片鱗瓦也如水中波紋般生機的此起彼伏!
整兒大殿仿若立時沉睡許久的怪,正自緩緩醒來!
林季奇道:「難不這廟宇早已?!」
「恰恰相反。」尿子回道:「先有骨後有廟,這大悲寺本就是先天龍骨所化!」
「你既見過柳左安,又先後破了慈恩、禪靈兩寺的錮,自然聽他說過此間來去。」
「世人皆說,九州道法承自軒轅,西土佛宗誕與如來。可兩人所憑的《無字天書》、《萬佛經》卻都是自天選境中探尋而來。那在此之前,軒轅也好,如來也罷以及其他妖、龍、鬼三宗的法門又是從何而來?他五人又是何以七境大?」
「皆自得與天外隙,也稱時空碎痕!」
時空碎痕這四字林季倒是不陌生,先後三次神識恍惚,曾一步踏玉京山,聽那一僧一道兩個小兒親口說過。只是不知里原由罷了。
「天地初始,萬界如一,那時世界名為神州。後來,也不知經了什麼緣故,神州炸裂轟然破散,風火向上化做三十三天,水土下沉分三千界,此間四域僅是其中之一!在這當中共有碎痕十八,也稱通天之路!中原九,西土七,妖國極北各有一。」
「早在八千年前,那初始得道的眾人都是由此而獲。這也是那龍族敖淼為何於此得的緣故。」
「再後來,天選五子得境。也不知了何種錮,自此以後天路斷絕,那數多裂痕之,也由此了固法之地。又經許久,那其他未天選之人相續死。四域之僅存軒轅、如來等五子之法。這便是「五子歸來,法傳天下」之始末。」
「順便說一句,當年軒轅五人是第一批進境的,所以得獲至寶極為眾多。比如你手中四劍,昊天大印乃至《無字天書》《萬佛經》、、天衍圖等等皆是如此。」
「再其中的蘭庭等人,半途迷路不得而出,也沒得到什麼東西。雖然各有不凡,可終究就有限!連同天機分在,其他數批盡未得出。你這一番,雖未得寶,卻是差錯悟有昊天之意!佛道也罷,妖鬼也好,這才是天之本源!」
「恰是如你。」尿子說著,遙遙指向那已然扭曲變形的大殿道:「它所習的也是昊天之意!只不過,你是人,它是龍形!」
「碎痕乍裂、萬靈無生。可這龍靈卻極為強悍!雖被滅了骨、魂識可卻仍舊余有一息殘念。那初代龍皇敖淼便是由此悟道,又是在此破境。」
「當年蘭庭以天人之力,也僅能把它封在此。而你方才的昊天之意,卻使它渾然驚醒!這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吼!
正這時,那早已扭曲拉長的殿瓦間猛的傳出一聲怒吼!
接著,化做一條百丈長龍猛的一下衝天而起!
檐菱為角,
樑柱為骨,
瓦片為鱗,
大門為口,
窗扇為目,
爐缸為爪。
放眼去,就好似天工門製的劣傀儡一般,可那巍然浩氣卻強橫無比,浮橫在天!
林季抬起頭看了看道:「那……大師兄,且要如何?就此斬了它麼?」
「真要斬它,又何必非要等它聚氣凝形?!」尿子回道:」你只管釋出昊意,收他歸順便是!這龍靈乃是開天神,自有莫大好!」
「好!」
林季應了一聲,呼的一下衝天而起。
「去!」
厲聲一喝,大印飛出。
吼!
那條大殿聚的百丈長龍,一見印出狂吼大著疾沖而來。
嘎吱吱……
化做龍口的那兩扇大門連連煽不停,嘎吱響,似是要把那方大印一口吞下。
林季順水行舟,催著大印直其中。
「開!」
就在大印落龍口的一剎那,林季突而手法印狂聲大喝。
呼!
道道金狂而出!
大門、窗扇、連同樑柱、屋瓦全都鍍上了一層刺眼芒。
吼!
那龍死命掙扎,浮在半空連連翻滾不停。
就像一隻咬住大象的巨蟒,一時吞咽不下卻又捨不得鬆口。
連連翻滾之中,片片碎瓦接連落下,樑柱盡皆斷折,就連擺放在殿的供桌、佛像等一應雜也隨之滾滾散出,噼里啪啦的砸了個滿地狼藉!
「因果往續,昊意長存!破!」
林季兩眼猛然乍亮,一金一黑,閃爍分明。
砰砰砰砰!
隨著四聲大響接連驚出,那殘龍上驟然破開四孔大,里當中各有一字狂躍而出!
惶然驚天,大耀其!
正是「天」、「下」、「永」、「安」!
吼!!!
那龍不知是痛是喜,陡然一聲,震得四下時空裂出條條炸痕。
砰!
仍舊聚在上的磚瓦金木立時破碎末。
只見一條金閃閃的五爪巨龍狂嘯凌空。
僅是一隻龍眼就有數丈大小,遙遙遠去一眼不到頭。
頃刻之間,也不知比方才大了多倍!
巨龍狂嘯,五爪紛張,仍是死死咬住大印不鬆口。
「我意如天,昊盪乾坤,收!」
林季高喝一聲催道劍抹開指端,一縷線直衝而去。
嗡!
龍口中的昊天印突而驚鳴大作,震得那巨龍稍稍一頓。
就在此時,線飛來,在龍頭上正中赫然落下一個「林」字。
吼!
那巨龍兩眼瞪圓,猛的一下直向林季衝來。
林季卻是避也不避,直到那龍頭近到半丈之,兩隻大眼日月同天慢慢映出自時,這才突聲喝道:「祭已,還不順來!」
那巨龍猛的一下頓了住,似是重新審視林季一般,瞪著兩眼凝神片刻,突而落五爪垂下頭顱。
林季踏步近前,手在龍頭上輕輕的拍了兩下,點頭贊道:「好個昊意靈龍,便著你附在印上,與朕巡天!」
吼……
那巨龍低低的發出一聲輕吼,於此同時,道道金瞬間落去,巨長尾微微搖晃。
簡直溫順的像只小狗!
「去吧!」
林季一甩手,那巨龍似有所知的點了點頭,隨而化做一道金落在印上。
收回大印再一看,印扣之上金龍閃耀,正是方才那一條!
化昊天靈龍,大印威能又加數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