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謝澤能多和同齡的小孩子玩,夫妻二人到遼府后,便當地祝東風的掌柜,告知祝東風家中有小孩的伙計,得空就帶孩子來院里玩兒,或者他和宋尋月帶謝澤去祝東風后院。
過完年正月十五后的一天,祝東風的掌柜,還有幾個伙計,帶自家小孩子來府中同謝澤玩,但有個同歲的小伙伴沒來,謝澤便仰著小臉問道:“博文哥哥怎麼沒來?”
掌柜笑著回道:“年過完了,博文哥哥去上學堂咯,等下學便來找小主子玩,好不好?”
謝澤聽罷,轉頭看向謝堯臣和宋尋月:“爹爹娘親,學堂是什麼?金金能不能去?”
謝堯臣和宋尋月相視一眼,宋尋月沖謝堯臣使了個眼,示意有話說。
謝堯臣會意,彎下腰,拖著謝澤后背,對他道:“學堂是得到寶貴知識的地方,金金當然要去。你先和小伙伴們玩,爹爹去和娘親商量下你上學堂的事,好不好?”
謝澤開心點頭,自先跑去和小伙伴們玩耍。
謝堯臣和宋尋月走到一旁的秋千架上坐下,目著玩兒老鷹捉小的謝澤,宋尋月對他道:“金金四歲了,是該去學堂了,是不是?”
謝堯臣點頭:“確實,我倆再怎麼用心教,都不如去學堂跟著先生用心學的好,也不能一直跟著我倆,得多認識一些同齡的伙伴。”
宋尋月很是認可,轉頭看著謝堯臣側臉笑笑,對他道:“你知道我最羨慕你什麼嗎?”
謝堯臣手臂繞過宋尋月后,手抓著那一側秋千的繩索,轉頭看向,問道:“什麼?”
宋尋月眼底有欣賞之意,笑道:“嫁給你之前,旁人都說你是個極不著調的紈绔,可嫁了你后,我才發現,即便你確實好些年沒用心上進,但是你禮樂書數樣樣都會,一手行書更是大氣飄逸,武藝那般好,還會寫詩,遇上各地場上的麻煩事,冷靜沉著,很快就能想出極好的解決法子。我思來想去,這便是你為皇子的優勢,自小就得到了極好的教育,旁人難及,我可羨慕了。”
謝堯臣笑而點頭:“那確實是。”畢竟是皇帝的兒子,他自到的教育怎麼會差?
宋尋月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們回京吧?金金該去學堂了,外頭再怎麼逍遙自在,若論教育,還是比不上京里。你自那些個老師,隨便領出來一個都足以名垂千古。琴、棋、書、畫哪位老師不是譽大魏的國手?教授經史子集的先生,更是朝廷致仕的二品以上大員,金金得回去讀書!”
謝堯臣深以為然,大大撐了個懶腰,深吸一口氣,道:“確實如此,金金正經讀書,還是得回京去,進宮去資善堂學。但我想著不必著急回去……”
宋尋月聞言,不解看向他,等他后面的話,謝堯臣對辰安道:“全輿圖拿來。”
辰安應下,很快去取了地圖出來,給謝堯臣。謝堯臣邊展開地圖,邊對宋尋月道:“金金才四歲,雖然我三歲就進了資善堂,但他這個年紀,能學的東西有限,咱倆都有空,好好陪伴教他,不比進資善堂差。咱倆趕在他五歲時回京如何?五歲進學堂,我倆也稍微放心些。”
說著,謝堯臣已經展開地圖,指著他們目前所在遼府道:“從遼府,繼續北上,過咸州、濟州、至會寧府,正好是大魏北境,再往前就是北遼的國土,咱們從會寧府南下,走西邊泰州、臨潢府這條路,聽聞此地多草原,咱們可以騎馬走,至奉圣府、大同府、然后水路南下,回京!正好一年,金金五歲,可好?”
宋尋月聽著甚好,如此這般,和謝堯臣正好圍著大魏轉了一圈,金金五歲回去進學堂,年齡也正正好。
宋尋月正點頭,卻忽地想到什麼,眉宇間微困,看向謝堯臣問道:“但剛才金金說想去學堂,總不能不他去,沒得他以為學堂不是什麼好地方,爹娘不讓去,這可不好。”
謝堯臣沖宋尋月眨了下眼,隨后指了下謝澤,對宋尋月道:“無礙,他去這邊學堂,先幾天。”
宋尋月聞言笑,連連點頭:“,那你安排去。”
謝堯臣應聲起來,走去祝東風掌柜旁,問道:“本地有哪些書院?”
掌柜行禮道:“回三爺話,最大的便是知府大人主持辦起來的文昌書院,其余便是一些有功名的人興辦的私學。”
謝堯臣若有所思的點頭,文昌書院,甚好,那就文昌書院。
謝堯臣喚過辰安,一道出門去,直奔遼府知府衙門。此地風尚可,他本是沒打算和本地知府打道,但為著兒子進學堂,還是得亮一下份。
進去后,謝堯臣亮明份,同知府說明來意,并告知他,自己兒子應當讀不到半個月,就是他下書院的氛圍,辛苦他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知府當時便點頭應下,這多簡單,四歲的孩子,往啟蒙堂上一扔就是,左右啟蒙堂都是六歲以下的孩子,先生玩著教,忽然一個一個都無所謂。
將兒子進學堂的事辦妥后,謝堯臣這才回府。
等謝堯臣回去的時候,晌午最熱的那會兒已經過去,祝東風掌柜已經帶著幾個小孩子離去,院里空空。
遼府冬天冷,遠比京城冷得多,謝堯臣猜想他們母子回了屋,便直接推門進去。
進了里屋,繞過屏風,便見母子二人了鞋,坐在羅漢床上,宋尋月上蓋著小被,謝澤就在娘親懷里,被娘親上的被子偎著,只出腦袋和小半個子,宋尋月正在教謝澤看連環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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