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錦抱著一堆文件從辦公室回來。

看到土豆說，“你什麽時候來的，不是說還得十五分鍾才到嗎？”

“我搭了一個順風車過來的。”土豆說，“剛才程問給你打電話，我給接了。”

“程問？”聶錦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機看，“他說什麽了嗎？”

“他說如果你有時間希你能回去一趟，他說他很想見你一麵。”

聶錦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告湧上心頭，“他還說什麽了？”

“別的沒說，不過他還問了我，你忙不忙，如果很忙就不要告訴你這件事了。”土豆說，“程問他對你真是太小心翼翼了。”

“你怎麽知道他對我小心翼翼的？”聶錦注意到土豆提起程問，是一副稔的態度。

“其實我跟程問見過很多麵。”

“見過很多麵是什麽意思？”

土豆一一細數他跟程問的見麵次數，以及程問做的那些事。

“你說，我急腸胃炎是程問送我去的醫院，那些飯菜也都是他做的？還有我吃的那餃子也是他做的？”聶錦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怎麽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

“程問不讓我說，他怕給你造困擾，聶錦，程問他真的很喜歡你，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人，如此熱烈而又卑微的喜歡著一個人。”

跟凱立教授說明原因後，聶錦第一時間就買了回去的機票。

第二天下午，程在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醒了過來。

醫生檢查了的眼球，對程問說，“有什麽話，趕說說吧，別留下什麽憾。”

程想摘掉氧氣罩，程問不讓。

說，“問問，摘掉吧，戴著說話不方便。”看了一圈後，程又說，“你爸呢？”

“我爸去跟江如夢離婚去了，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你爸，終於幹了件正事，你跟你爸說，我、我原諒他，不怪他了。”

“，您自己告訴他。”程問忍不住的眼眶泛紅，“，您好起來行不行？您別這樣嚇我行不行？我還沒來得及給您盡孝呢，您不是說過，還要給我帶孩子的嗎？您不能說話不算話。”

眼淚從眼眶裏落出來，程問不想讓看見，他把臉撇向一邊，淚目朦朧中，一個影闖進他的視線裏。

聶錦在門口看著程問那張滿是淚水的臉，定住幾秒後，飛快的跑上前抱住他，抖著聲音問，“怎麽樣了？”

程問抬起頭看著聶錦，上的都在告訴他這是真的，聶錦真的回來了。

“錦兒。”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是本能的的名字。

聶錦手掉程問眼角上的眼淚，聲說，“程問，我回來了，我回來看了。”

程問反應過來後，便拉著聶錦到程的跟前，“，您看誰來了？”

程抬起沉重的眼皮，當看清楚眼前的人後，高興的扯著笑，“小錦，小錦是你來了嗎？”

聶錦握住程抬起來的手，“是我，我回來看您了。”

程說，“一直很想你，問問說你很忙，我就沒敢打擾你。”

“對不起，，都怪我，我應該早點過來看您的。”

“沒關係。”程眼角潤，“現在見到了也不晚，你在國外念書，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問問上班顧不上你，你別惱他，但他要惹你生氣了，你該訓的還是要訓。”

“程問他沒有惹我生氣，他對我很好，一直很好，您就放心吧。”聶錦見程流淚，也跟著哭。

哭到眼淚本不控製的往下掉。

“好孩子，不哭了。”

“我不哭，那您也不哭了。”

“我沒哭，我是見到小錦高興的。”程說完，又看向程問，“問問，你過來，以後你不管跟小錦與不，都不能欺負人家知道嗎？了就好好，不也別惱了兩人的關係，能做到嗎？”

“我知道的，我永遠都能做到不欺負。”

“那就好，聽你這麽說就放心了……”

程的手，從聶錦的手裏垂落下來，沒過幾秒鍾，檢測儀就發出了滴滴的聲響，起伏的波浪線也隨之變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