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回神,慌得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看到上仍穿著昨晚的服,明顯松了口氣,然后表現出了萬分的尷尬。
“祁宴哥。”
喬星忙掀開被子下床,拘謹的整理著服。
臉上一閃而過的警惕與防備讓祁宴眼神黯了幾分。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也沒表現出來。
此刻的眼神太干凈了,顯然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記不起來。
伴隨著夜退去,昨晚的旖.旎與荒唐,也如水般一并退去。
哪怕他再懷念昨晚兩個人之間的溫存,懷念昨晚的,也沒辦法留住。
他想要的也不是那樣狀態下的喬星。
而是徹底清醒后,也仍舊那樣的。
所以,祁宴也只能讓克制與清醒,重新掌控自己。
喬星不好意思低頭整理服,又攏著長發,不讓自己太失態。
祁宴把咖啡放在茶幾上,朝走近幾步,淡淡解釋。
“你昨晚醉得太厲害,我只能把你帶回來先讓你睡下。現在覺怎麼樣?”
喬星松了口氣,懊惱的說:“覺非常糟糕,太長時間沒喝酒,我太高估自己了,不應該喝兩杯的。”
兩杯?
就醉昨晚那個樣子,這酒量都不能用淺來形容了。
祁宴心下幾分無奈。
“既然醒了,先去洗漱吧,洗個熱水澡會舒服點。”
喬星也覺上還有淡淡的酒氣殘留,很不舒服。
驀地抬頭,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
“現在幾點了?”
祁宴垂目看了眼腕表,“剛十點,怎麼了?”
喬星無奈說,“我定了早上九點的機票,現在飛機怕是都快到了。”
祁宴正,“是還有工作沒做完,要急著趕回去嗎?”
搖頭,“也不是的,我答應祁宴哥要早回去的,所以……”
話說一半就噤聲,顯然意識到問題所在了,急著趕回去本就是為了見祁宴的。
而現在祁宴就在面前,那飛機趕不趕得上又有什麼關系。
祁宴也是一怔,眼底郁一下子驅散許多,角勾著笑。
“先去洗澡吧,等下說。”
“哦,好。”
臉又有些紅,匆匆進帽間拿好換洗的服,快步進浴室。
經過客廳時,喬星看到沙發上明顯有躺過的痕跡。
昨晚,他應該是睡在那的。
-
喬星洗過澡,覺瞬間滿復活,心都好了許多。
吹干頭發后,扎了個蓬松松的丸子頭,元氣十足的走出來。
祁宴仍在喝那杯咖啡,手邊卻多了個平板電腦,上面麻麻都是英文,還有些看不懂的曲線圖。
他面前的桌子上,有服務生剛送上來的早餐。
“我洗好了。”喬星笑坐過來。
祁宴視線從平板電腦上收回,目里出現一張無暇的臉,正眉眼彎彎的沖他。
眼瞳被水汽潤得非常清澈干凈,眼神又亮又溫。
因為沒化妝,所以整張臉很白很素凈,也顯得極。
得讓祁宴第一次清晰覺到兩人之間年齡帶來的差距。
同時,一莫名的罪惡又摻雜著男間的谷欠,緩緩滋生。
喬星不知他所想,坐過來后就拿起手機翻看。
“祁宴哥,我在江城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你今天想出去逛逛嗎。”
祁宴把早餐打開,傾過來遞給一碗粥,“嗯,都可以,先吃飯。”
喬星想了想,“我對江城還是很悉的,這里靠海,還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地方,祁宴哥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
邊說邊抬頭,視線卻不經意的落在他頸側,意外看到一大片幾乎猙獰的傷口,錯的齒痕泛著殷紅,遍布他冷白修長頸側,蔓延到領深。
那些深齒痕,扭曲的像是烙在他上的神圖騰。
“祁、祁宴哥!”喬星聲調都在提高,驚得倒吸冷氣。
“嗯?”
祁宴略疑,側頭過來,“怎麼了?”
喬星指著他的脖頸,驚訝道:“你脖子上有好多傷口,真的好多,你傷了?”
祁宴神微凝。
他放下粥碗,坐回原,不著痕跡的整理領口遮住頸側,淡然道:“嗯,沒事。”
喬星明顯擔憂,氣息都急急的了,“怎麼可能沒事,我明明看到那些傷口都滲了的。”
看得出來是真的擔心,直接傾靠過來,雙手去扯他的領口檢查。
祁宴略略側,作疏離的想避開,卻被喬星忙按住。
“別別,讓我看看。”
作放得很輕,開他的領,為了更好的檢查傷勢,還主去解祁宴襯衫兩粒紐扣。
那細白手指不經意過他膛時,祁宴猛然發僵,把幾乎滾出口的嘆強咽下去。
筆襯衫半褪,喬星也來不及顧忌男之防,俯認真查看,然后又是吸了口冷氣。
大片的傷痕,竟然全是被咬出來的,牙印有大有小,深淺不一,卻都帶著,而且已經凝固的呈現深殷紅。
還有好多是重疊的,明顯能看出來同一個位置不只是被咬了一次。
他本就冷白,現在被這樣丑陋的傷覆蓋,簡直可以說是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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