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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見月明》第六十六 想歪了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菜被任羨之陸陸續續地抬了出來,他臉上沾了麵,周知許在遠瞧見直捧腹大笑。

任羨之:「......」

他究竟是為了誰才這麼辛苦的,這丫頭沒心沒肺的。

眼瞅著菜都端出來了,任羨之了聲:「吃飯了。」,玩棋的三個人速度賊快,不過十秒,就跑到了飯桌前坐好,生怕因為這個被罵。

任羨之有怨不能說,天知道,他居然在年的日子學會了切蘿蔔丁和土豆

周政安走在最後和沈黎一塊出來,沈黎臉上揚著笑容,和周政安津津樂道,看樣子,憑藉做一頓飯的功夫,他已經徹底拿下了丈母娘。

七人在飯桌前落座,正式筷。

周母幾人熱熱鬧鬧地聊著天,姜南側過臉來小聲朝著周政安道:「哪道菜是你做的啊?」

周政安沒說話,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進碗裏,他又夾了一塊油燜大蝦放進自己碗裏,隨後放下筷子,細緻地撥了起來。

這一過程十分的養眼,周政安的手很修長好看,做什麼都好看。

姜南盯著看了一會便低下頭去吃自己碗裏的紅燒排骨了,此刻更想嘗嘗他親手做的東西是什麼味道的。

紅燒排骨很味,微辣又有些甜,不膩,姜南沖著周政安在桌下豎了個只有他能看見的拇指。

下一刻,周政安的蝦也撥好了,他把蝦放進了姜南碗裏,意思就是,這也是我做的。

姜南很快夾起放進裏,面上表十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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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政安微微勾了勾

飯後,周知許招呼著大家打麻將,平常人都湊不齊,而且大家都要上班時間不夠,不過今天,人和時間,萬事俱備。

周父是有作息必須要睡午覺的,他不參與。

姜南不會打麻將,參與不了。

剩下的,周知許,任羨之,兩位士,自然湊了一桌。

周政安對這個興趣不大,要是讓他一下午的時間都坐在麻將桌前,那得多無聊。

周母一邊著手裏的麻將子一邊對著他們夫妻倆招呼道:「不用在這守著,上樓休息會去吧,今天一天呢。」

周政安隨意「嗯」了一聲,跟姜南說:「走吧。」

他帶著姜南上樓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說實話,姜南好奇周政安房間是啥樣的,上次來這的時候,因為撞見了一段不太好的對話,所以也沒往他房間里去了。

這次,是周政安帶著來的。

周政安的房間在走廊的最盡頭,那裏是整層樓最安靜的地方,他開了門,讓姜南先進去。

眼,是一張鋪著藍白被套的大床,兩人睡得是綽綽有餘的,而後屋子的最側是一張書桌,書桌架子上擺著好多書。

屋裏的一切顯得簡潔乾淨,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姜南:「你工作之後,經常回來住嗎?」

周政安關了房門靠在牆邊回道:「也不算經常,偶爾回來,但是被套這些,家裏的阿姨會經常換。」

「我可以四看看嗎?」姜南轉過來詢問周政安道,實在太好奇他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了,這些曾經對於來說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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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十幾歲甚至二十齣頭的周政安,生活的地方。

姜南只要一想到這個,心跳都會微微加快。

周政安點了點頭。

是他的妻子,當然可以。

姜南步子很慢,眼神幾乎掃過了每一個地方,最後,在書桌前停了下來,桌上擺著一張相框,框裏的照片,是穿著藍白校服的周政安。

姜南一眼看出,這是高中時期的周政安。

相片里,他上揚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眼裏是慣常的冷淡,他只是隨意站著,寬鬆的白袖口,他的雙手修長而有力地托著一個籃球。

他看著鏡頭,更像是在著鏡頭看面前的人。

姜南盯著相片看了會,隨後又抬眸看向架子上的一本語文書。

拿了下來,翻開看,書里被勾畫的地方並不多,顯得有些空,不過標了字的地方,字都寫得很好看,飄逸張揚。

要是換做別人的課本,語文書上肯定是滿滿的筆記才對。

姜南想到這裏,不由輕輕勾了勾

「笑什麼?覺得我不好好上語文課?」周政安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依舊搭著手懶散地靠著牆,不過眼睛是瞧見了手上拿著什麼書。

姜南輕聲道:「沒有,我曾經最想看的就是你的語文課本了。」

因為聽別人說過,男生的語文課本是最有意思的,不好好上課的會喜歡在課本上畫畫,標人圖,而認真上課的,課本上的字又寫得麻麻,歪八扯扭的。

反正人的格,大多能在他的語文課本上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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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特別好奇,周政安會在自己的語文課本上做些什麼。

不過翻著看了幾眼,他的課本除了筆記有些之外,其他都沒什麼不同。

周政安嗤笑了一聲:「你最想看我的語文課本?為什麼?」

姜南心裏一怔,這才注意到自己一不小心居然把心裏話就這樣和周政安說了出來。

姜南的臉是低著的,周政安也瞧不出什麼名堂,只聽到低聲說:「因為你的語文績好,大家總會想要看學霸的筆記。」

「是嗎?」,周政安顯然不是真的關心這個話題,他沒多問,也沒表現出多一的好奇。

他倒是的確聽說過,老師們喜歡把高年級的滿分作文什麼的當作典範傳給低年級的看。

姜南點點頭。

「困不困?」周政安突然問了句。

姜南道:「還好。」,滿眼的單純無辜。

周政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靠著牆的子直了起來:「那陪我上床睡覺。」,我困了。

姜南顯然多了些別的心思,臉紅,急忙道:「我困。」

意思就是沒氣神干別的事了,這還是白天呢,姜南越想越覺得,他們的家人就在樓下打麻將,然後他們怎麼能在樓上做這種不可描述的事

周政安挑眉:「突然又困了?」

「嗯!」姜南重重點頭。

周政安了解的點了點頭,正經道:「那我上床,陪你睡覺。」

姜南:「......」

「就不能不上床嗎?」弱弱道。

「不睡覺你想做什麼?下去打麻將?」周政安是真的有些困了,畢竟休元旦前,也是熬了大夜忙工作的人。

現在暖風吹著,面前又有張乾淨舒適的床,想休息會兒很正常。

過了幾秒,他才抬了抬眸恍然道:「你所理解的上床不一般啊?」

姜南眨眨眼,還沒說話,周政安又道:「我說的可是正經的睡午覺。」

他特意強調了「正經」二字。

「......」,姜南臉紅,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簡直無法直視周政安。

「哦!」,姜南一溜煙爬上床鑽進了被窩裏,只出半個腦袋背對著周政安,這一作順溜的不超過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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