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硯顯然無法對他的喜悅同,反而更像是對東凰的名字興趣似的。
擰眉比較了一會兒,他做出結論:“東凰比子曦霸氣,但子曦聽著更溫婉明一些。”
曦,早晨的太,明而溫暖,寓意明好。
東凰,紫氣東來,凰騰飛,霸氣無雙。
東凰瞥他一眼:“不必研究得那麽認真,名字隻是個法。”
“不,名字有時候能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命運。”周錦硯搖頭,語氣格外認真,“不過不管怎麽說,你的命格都是尊貴無比的,跟名字沒什麽關係。”
眼下正是傍晚,周錦硯又到了晚間服藥的時辰。
東凰用扇子輕扇著爐子下麵的火苗,不聲地瞥了一眼周錦硯的表:“調養首先要保持心開朗,每天多曬曬太,樂觀愉悅,凡事想得開,別鑽牛角尖,否則就算有靈丹妙藥也是無用。”
周錦硯眨了眨眼:“你擔心我想不開?”
東凰沒說話,表卻是默認。
“我想得開。”周錦硯失笑,隨即輕輕歎了口氣,“難過肯定是有一點的,不過我這個人從小弱多病,最讓人焦心的就是狀況,隻要調養得當,我的心願就滿足了大半,至於男之……”
沉默片刻,他有而發:“我這副弱不能自理的樣子,怎麽配得上你?十二皇兄說的沒錯,你邊應該站著一個文武雙全、意誌堅定的男子,而不是我這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病秧子。”
跟旗鼓相當的人,才能跟一起走得長久。
他心智不如周蘭庭,不如周蘭庭,文治武功不如周蘭庭,還沒有周蘭庭跟謝東凰從小到大的誼,他如何爭得過?
所以他想開了。
隻要東凰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願的,所嫁之人是真心想嫁的,他就會替高興。
“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周蘭庭見他如此自貶,平靜地開口,“等你再好一些,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招式,用來強健。”
周錦硯沉默片刻,點頭笑道:“好。”
……
婚事定下之後,接下來就是忙碌著立儲大典和親事宜。
雲水間又開始熱鬧起來。
今兒個有禮部員來請示大婚細節,明兒個有來給周蘭庭和謝東凰量做裳,後天又有人拿來大婚袍服和冠霞帔的款式圖案,給周蘭庭和謝東凰過目。
雖說太子親自有一套流程。
但南齊員不確定他們的流程合不合楚國長公主心意,考慮到楚國太子和使臣們都在,他們更不敢怠慢,尤其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大婚,自然要做得麵麵俱到,讓楚國長公主各方麵都滿意。
所以雲水間在一整個六月裏,幾乎每天都有人來往,周錦硯意識到自己已無法在雲水間靜養,想著幹脆搬回宮裏居住算了。
但他又舍不得跟東凰分開。
於是半糾結半猶豫,還是在雲水間住到了七月。
七月很熱,不管是在南齊還是楚國,都熱得不行。
謝東凰和周蘭庭是練武之人,對寒冷和暑熱的耐力都比一般人好,但周錦硯虛弱,最易出汗。
舒家每天都會送一些冰塊過來。
夏季冰塊難得,因製冰和存儲冰塊難,價格昂貴,非宮廷權貴之家不可得。
舒家幾乎把家裏能得到的冰塊都送到了雲水間。
周錦硯得知之後,婉拒了他們的好意:“雲水間幽靜清涼,這點熱度還耐得住,外祖父年紀大了,比我更需要冰塊降暑。”
周錦硯的善良和是刻在骨子裏的。
可能是常年臥床讓他會到足夠多的母,且未曾接過多的謀詭計,年心和仁善得以保存。
對長輩謙恭孝順,對同輩溫潤有禮,對子尊重護,完地詮釋了一個公子該有的教養。
隻是這種心確實不適合做一國之君。
“等周蘭庭做了皇帝,封你一個閑散王爺做做。”謝東凰窩在搖椅上,看著周錦硯修長清瘦的段,懶洋洋說道,“不用理會政務,不用心軍務,隻要安安心心養著,悠閑過日子就好。”
周錦硯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什麽都不用做,盡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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