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儀關心許老爺子。
“爺爺,現在覺怎麽樣?”
許老爺子笑嗬嗬道:“我沒什麽事了,大概明天就能出院。”
“那可不行。”薑暖竹出聲,眉眼都是認真:“下午醫生給您檢查了,雖然沒有大礙,但還要住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許老爺子一臉苦惱,朝著許鶴儀告狀。
“現在好了,除了你,又多了一個管我老頭子的了。”
許鶴儀含笑給許太太撐腰:“沒辦法,我也要被管著,幫不上您。”
許老爺子認真教訓孫子:“你小子別在福中不知福,有老婆管多幸福?沒老婆理的男人才慘。”
許鶴儀一臉教了的模樣。
“您老人家說得對。”許鶴儀平靜的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我也喜歡暖竹管我。”
許老爺子有點嫌棄:“看把你得!”
就欺負他沒老婆子陪著。
薑暖竹被爺孫倆調侃的麵頰發熱,隻能跟著傻笑。
悄悄扯許鶴儀的服,示意他適可而止。
許鶴儀反手握住的手,與十指相扣。
兩人的互全都落在許老爺子眼裏,老爺子忽然覺得他還能再‘病’幾天。
正好有人敲門,薑暖竹才想起來。
“我讓方阿姨做了晚餐送過來,先吃飯吧。”
老爺子有專門護工伺候吃飯,就用不著許鶴儀和薑暖竹了。
兩人到了客廳,許鶴儀一看桌上的菜,眉眼微挑:“許太太可真心疼我。”
這些菜,全都是他吃的。
可他從來沒說過。
看來……薑暖竹也對他上了心。
薑暖竹認真道:“對呀,我確實很心疼你。”
許鶴儀:“……”
忽然坦誠熱的薑暖竹,倒是讓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薑暖竹裝了一碗湯遞給他,“我特意讓方阿姨熬的,你多吃點補補。”
如果不是薑暖竹腳不便,其實想自己親自下廚給許鶴儀熬個湯的。
許鶴儀沉聲道:“我都聽你的。”
薑暖竹也給自己裝了一碗湯。
方阿姨擺好菜,隨口說了句:“我剛在樓下看見以前按門鈴的那個神經病了,他被兩個保安送到了樓下。”
方阿姨其實很擔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來醫院治病,又跑了出來的?”
薑暖竹差點被嗆到。
“神經病?治病?跑?”
薑暖竹猜到方阿姨說的是晏時,忍不住想笑。
忽然覺得方阿姨好可。
薑暖竹認真點了點頭:“就是他!阿姨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不然會被傳染的。”
方阿姨啊了一聲,十分驚訝:“神經病還會傳染?”
薑暖竹一本正經道:“別人的不會,但他的會。”
方阿姨十分認真點頭,“太太,我一定離他遠一點!待會我從後門走,應該不會到他了?”
“嗯!”
等方阿姨走了,薑暖竹都忍不住發笑。
許鶴儀眸寵溺的看著,給薑暖竹遞了張紙:“就這麽好笑?”
薑暖竹接過紙,坦白道:“主要是阿姨一臉認真的模樣,我實在很難不想笑。”
許鶴儀想到方阿姨,角也忍不住勾起淺淺的弧度。
“你在醫院看到晏時了?”
薑暖竹點了點頭,把下午發生的事分給許鶴儀。
“醫院煙,我提醒他一下,他還以為我要管他,簡直……”
薑暖竹不想在許先生麵前罵髒話毀壞自己的形象,隻能出一言難盡的表。
有些生氣道:“主要是他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偏偏在爺爺病房門口,我想當看不見都難。”
薑暖竹甚至覺得晏時有點缺德。
沒事跑人家病房旁邊吸煙,這要是人家是剛做了大手的呢?
許鶴儀:“他怎麽會在醫院?”
“上次聽紀易說他和晏阿姨吵架,把晏阿姨氣進醫院了,估計是來看晏阿姨的。”
這片區域最出名的就是這所醫院,晏母在這邊住院也不稀奇。
許鶴儀想到薑母叮囑薑暖竹的話,“你要去看一下嗎?”
“這……”薑暖竹有些猶豫了。
按照兩家關係,薑暖竹確實要看一下,畢竟晏時父母當初對也照顧的。
隻是……
薑暖竹坦白道:“我不想看到晏時。”
許鶴儀眼眸沉穩:“我陪你一起,讓人看著他不在的時候過去一趟。”
薑暖竹眼眸一亮,“也行。”
有許先生撐腰,薑暖竹好像做什麽事都很有底氣。
一出門,兩人到了許鶴芝。
許鶴芝明顯哭過,眼眶泛紅:“二哥,爺爺在哪?我要見爺爺!”
許鶴儀眉眼一沉:“你太聒噪了。”
他平靜的語氣裏滿是嫌棄,竟然不給許鶴芝一點臉麵。
“我不管,我就要見爺爺!他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許鶴芝撒潑道:“我哥不過是包養幾個人,他就要把人丟去山裏折磨!京城裏的那些二代,一個比一個會玩,也沒見有人說什麽?!我哥又沒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許鶴儀抬手,捂住了薑暖竹的耳朵。
他雲淡風輕道:“那個孩子的還在許家。”
許鶴芝瞪大眼睛,有點結道:“什麽?”
“我待會讓人送過去給你看看。”
許鶴芝臉一變,“你變態呀!給我看什麽?!”
許鶴儀眉眼沉斂,著一冷意:“你不是說你哥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許鶴芝頓時不敢再嚷嚷。
主要是怕許鶴儀真把孩子送給看,想一想就嚇死人了。
許鶴芝一走,許鶴儀就鬆了手。
薑暖竹好奇道:“就這麽走了?”
許鶴儀說話時故意低了嗓音,薑暖竹聽不太清。
倒是約聽見許鶴芝罵許鶴儀變態。
不過在薑暖竹眼裏,許先生就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怎麽也和變態扯不上關係。
理所當然認為是許鶴芝惱怒罵人。
嗯,就是偏心家許先生。
許鶴儀了薑暖竹頭:“不走留下來氣老爺子?”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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