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施琪說的話，也不會那麼委婉了。

過的生活，非要來膈應，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施琪被施然這話說得滿臉通紅。

話不好聽，但卻是扎心。

現在，裴明州對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溫了，對也沒有什麼耐心了。

如同他自己所說，能來見，也不過是記著從前的那一點點意。

施然淡淡地掃了眼施琪，不會同的。

很多事在某一個瞬間就已經注定了結局是什麼樣的了。

如果當初沒有聽從父母的安排，堅持和裴明州在一起，至現在不會是一個人在面對現在的境。

施然相信，裴明州是個負責任的人。

要是施琪遇上再難的事，他也不會說大難臨頭各自飛。

是施琪沒有把握住裴明州。

這一切，是自找的。

施然沒有再跟施琪多說一句話，轉過，和對面已經下了車倚著車門的裴明州視線撞上了。

看得很清楚，裴明州的眼神是落在上的，不是施琪。

多還是會有種虛榮心被填滿的覺。

沖他笑了一下，然后走向了他。

施琪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施然走近裴明州。

那個曾經把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如今卻對著另一個人溫細語。

他把，撇得徹底。

……

裴明州打開了副駕的車門，護著施然上了車，然后自己繞到駕駛室，他全程沒有看過施琪一眼。

車子開走，施然也沒有提施琪，裴明州也沒有問施琪住跟說了什麼。

他們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去提這個人。

“想吃什麼？”裴明州問。

剛才飯點的時候，在上班，肯定是沒有吃東西的。

施然說：“就在路邊隨便吃點就行了。”

裴明州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能別這麼隨便嗎？要求高一點。”

施然笑道：“我想不到吃什麼。”

“那聽我的安排。”裴明州在前面的路口掉了頭，然后直行，開到了一家私房菜館。

停好了車，施然坐在車里看著這個門面，一臉疑，“你帶我來這里吃？”

“嗯。下車。”

“我一個人……”

“我陪你吃。”

施然盯著他，“你不是才吃過了嗎？”

“沒吃飽。”裴明州已經下了車，去幫打開車門，“快點，一會兒他們要下班休息了。”

施然在他的催促下，下了車。

走進去，大概他是客，服務員熱招呼他。

他也很稔地說了一句，“老樣子。”

“好的，請稍等。”

裴明州帶著施然坐到二樓的一個小包廂里，服務員送上了菜水和小菜。

“常客？”施然問。

“嗯。”裴明州說：“以前創業的時候，就來這家吃。他們家的菜，有煙火氣。”

施然揚了揚眉，不太知道他說的煙火氣是什麼樣的。

從這里的雕花窗戶看下去，外面的大馬路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坐在這里倒有幾分閑逸致，好像和外面的喧囂隔絕了。

裴明州給倒了茶，兩個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說話，視線匯的時候，施然忍不住低頭笑了。

“笑什麼？”裴明州了臉，“我臉上有臟東西？”

施然搖頭。

“那在笑什麼？說出來我也開心一下。”

施然說不出來。

看到裴明州的樣子，就是想笑。

不是覺得他可笑，是一種控制不住的緒。

“不厚道。”裴明州剝著花生，“有開心的事也不分。”

施然抿著，藏不住的笑意，掀開眸子看他，“你就是開心的本。”

裴明州挑了一下眉，目突然變得異常的。

施然這會兒不敢和他對視了，總覺得再這麼看下去，會陷進去。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深淵，不是那種危險的，反而是著神和吸引力的，把往下面拉。

低下了頭，雙手捧著茶杯，喝著茶，調整著自己的緒。

裴明州的視線落在的上，沒有離開。

“我又不吃人，把頭低那麼低干什麼？”裴明州打趣著。

施然清了清嗓，拿開了茶杯，還是沒去看他，了紙巾著，“沒有。”

裴明州的眼神收斂了一些，正好服務員也敲門進來上菜了。

菜上完，服務員出去把門掩上。

“吃飯了。”裴明州先給盛了一碗湯。

施然道了聲謝，喝起了湯。

“過幾天我媽要來。”裴明州自己也盛了湯，“你要是有空的話，見見。”

施然差一點嗆到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看著裴明州。

裴明州悠然自得，“怎麼了？”

“為什麼……要見見？”施然覺得這話說得太突然了。

“我們是朋友，你見見我媽，也不需要什麼理由吧。”裴明州見驚恐，又說：“你別擔心，不是見家長。只是前幾天跟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認識新的朋友，我就說起了你。就說，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施然還是覺得奇怪。

一般人跟父母聊天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提起朋友。

“你要是不想見，等來的時候，我跟說一聲你不愿意見就行了。”裴明州表現得也很無所謂。

施然一聽這話著急了。

哪能這麼說啊？

真要這麼說了，他媽還不得認為是個多麼大牌無理的人呢。

“到時候再說吧。”施然深呼吸。

真不知道裴明州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奇奇怪怪的。

……

明漾來看裴明州，就跟離開是一樣的，說來就來了。

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兒子了，看新聞知道施家出了事，也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嘲諷。

“你說的那個孩兒呢？”明漾一見到裴明州，就問了。

裴明州幫拿過行李箱，“在上班。”

“人家是不是不愿意見我？”明漾跟在他后面，問他。

“是不太愿意。”裴明州把東西放進后備箱，說得也很直接。

明漾也不生氣，坐進了副駕駛。

等裴明州上了車，才說：“那只能說明人家本就不喜歡你。你是一廂愿。”

裴明州開著車，聽著母親的話，他也沒有急于反駁，“我跟本來就是朋友。”

“呵。”明漾把他看穿，但沒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