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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好》540.第535章 戰鼓起(求月票)

“那常歲寧說……”斥候面容,迎著徐州刺史如刀般的視線,不由磕了幾聲,最終選擇將頭抵在地上,才有膽量說道——

說……念在大人您并無事本領的份上,只要大人識趣出徐州兵符,自行返回徐州城中……便可以考慮當作無事發生!”

隨著斥候的尾音墜地,徐州刺史及其左右人等,無不面鐵青。

什麼出徐州兵符,自行返回城中,便考慮當作無事發生?!

這話簡直要比直接打過來更加辱人,更加可恨!

徐州刺史火冒三丈,只覺平生從未過此等屈辱:“……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如此輕視侮辱本!”

側的一名披甲青年亦面漲紅,豎眉道:“父親,我等決不可助長一個小小子的囂張氣焰!”

亦有幾名咽不下這口氣的軍部說道:“……今日不妨就會一會!”

“大人……”一名幕僚快步上前來,匆忙向徐州刺史施禮,正勸道:“此事還需再三慎重!”

徐州刺史雖乍然被怒氣沖腦,但也尚有幾分理智在,他先是狠剜了兒子一眼,而后咬了咬牙,向那斥候問道:“……有多兵!”

想到方才在對方大軍之前到的,斥候簡直要哭了:“屬下一路探聽,約可知江都此番出兵至十萬!”

往前行,注定是不能了。

他的聲音抑揚頓挫,但眾人聽在耳中,仍自解讀為——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且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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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州眾人對此并不知曉,即便他們能想到此,眼下卻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橫豎人都站到跟前來了,大耳刮子已經揚起來了,你還管人家怎麼來的!

聽到這一隊斥候所稟,徐州刺史心中再無半分僥幸想法——那常歲寧當真來到眼前了!

若大人未依從那常歲寧的要求出兵符,便等同放棄了那常歲寧口中“只當無事發生”的機會,而依舊選擇跟從范王。

如此行軍速度,簡直不合常理!

常歲寧“奉旨平”之說甚是張揚,而徐州刺史等人無從得知早在那道圣旨抵達江都之前,常歲寧便已經做好了兵的準備。

而即便不提那常歲寧超乎常人的本領,只說對方有十萬大軍,也足夠他們心生退卻了……他們只有兩萬余人,既不夠看,也不夠打的!

準備隨行的伙夫也恨不能時刻將大勺與菜刀別在腰間,就連喬玉綿等一眾醫者也早已將一切收拾妥當,以備隨時聽令

徐州軍中也開始變得躁,有人低聲說:“自那常歲寧領兵以來,手下的江都軍可是從無敗績……”

而不管對方是如何行的軍,能做到這麼快便趕到徐州,可見這常歲寧的確很不簡單!

很快,又有一隊斥候折返,他們并未落常歲寧手中,但也清楚地查探到了江都軍近的況。

但要他就此出兵符,像只夾著尾的狗一樣返回徐州城等待常歲寧發落……他卻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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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與江都軍,不過是平添死傷,非明智之舉!”徐州刺史臉紅白加,震聲下令道:“傳令下去,隨我折返徐州城,閉城門!”

有些半知半解的兵卒,則更顯不安,他們甚至忍不住聯想到有關常歲寧的諸多傳言,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言大多數人輕易不會相信,但在這人心惶惶之際,卻能進一步起到擾人心的效果。

王有二十萬大軍,他若能與之匯合,自然不懼常歲寧,可前方隔著一座汴州城不說,此刻就連他通往汴州的前路也被常歲寧大軍阻死……

說得直白些,此法避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

徐州刺史篤定了常歲寧此時顧不上攻打徐州城,他只要守好城門,便是安全的。

徐州刺史顯然也清楚這個事實,他攥著韁繩,看著汴州與方向,心中萬分不甘。

一切早有部署,加上對行軍路線的擇選與把控,以及軍隊的素質與秩序足夠上乘,如此種種配合之下,方才有了行軍神速之象。

尤其大多數士兵甚至并不識字,心智見識開化程度有限,此刻聽著那些惶惶之言,難免心中忐忑。

江都軍中一應糧草輜重早已齊備,說是全員枕戈待旦也不在話下,早在十日前,江都軍中便已然是歇不解,臥不靴的狀態。

聽得這個數目,眾軍士大驚,這下連憤怒都顧不上了,有得只是驚懼:“……江都行軍怎會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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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謀士連忙出聲提醒道:“大人,如此一來,若之后那常歲寧得勝,勢必會有問罪之舉……”

謀士不替主做決定,但該提醒的他要提醒,這是事先務必考慮好的要問題,是為重大抉擇。

“朝廷氣數已盡,而范王如今于已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常歲寧拿什麼來勝!”徐州刺史毫不猶豫地調轉馬頭,喝道:“統統隨我折返徐州,等候范軍大勝的消息!”

待到那時,他再向那目中無人的常歲寧討回今日之辱!

徐州刺史率兵返回徐州城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常歲寧耳中。

常歲寧沒有半點意外。

固然帶十萬兵出江都不假,但此刻后僅有兩萬騎兵,余下八萬至還需三日方能陸續抵達此

率兵兩萬,而徐州刺史亦有兩萬余兵力,雙方若正面對峙,對方見兵力相當,勢必不可能輕易認降。而一旦鋒,先不說勝負,的兵力至會被拖延兩日……

汴州形勢危急,即便是兩日的時間,也耽擱不起。是以與徐州鋒,此時當能免則免。

相反,若徐州刺史知曉全貌,能冷靜應對,便該知道此刻最明智的辦法,應當是力將拖住,使范軍在前方先拿下汴州再說——如此一來,若運氣好的話,待范軍占下汴州后,立即趕赴此,甚至有可能和徐州軍一同對夾擊之勢。

但徐州刺史對范王,顯然還沒來得及培養出這樣深厚的,于是便也缺敢于為范軍拖延鋪路的決心。

再有,徐州刺史顯然是被唬住了——

常歲寧二話不說,便揚言要徐州刺史出兵符,如此囂張氣焰,更容易讓對方相信側確有十萬兵,可形絕對碾之勢。

江都軍又來得過分突然,如此之下,徐州刺史不可能不慌

常歲寧要他出兵符的要求,對他而言實在過分。而人在面對一個過分到難以接的要求時,在自知境不利的況下,即便再有諸多不甘,往往也只敢下意識地在這個要求的底線上僅再往前一步,將此視作在盡量維持尊嚴和利益的范圍,可冒險的最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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