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天下來,寧馥一直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直到晚上演出時大幕拉開,發現臺下的觀眾席是空的。不,那里也不都是空的,不過只有前排的位置上坐著人。寧馥的父母、宋老爺子、秦姨,還有宋持風、宋星煜、楊開遠、林詩筠、馬慧欣——寧馥的親人、朋友齊聚一堂。宋、寧兩家人也終于見了面,卻好像已經在寧馥不知道的況下過了初識的階段,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
看著舞臺上已經完全愣住的寧馥,寧爸朝招了招手:“加油啊,寧寧!你爸還沒看過你跳這個舞呢!”
秦姨也補充道:“我們永遠支持你!”
這注定是寧馥巡演一路以來跳得最幸福的一次。在臺上每一舉手、一抬足,都知道自己為之表演的人,全是最在乎、最喜歡的人。在這一刻,連額角的汗水都變了幸福的結晶,的緒比任何一次演出時的緒都更加飽滿。完全沉浸在表演中,直到謝幕時還難以自拔。
宋持風捧著花來到臺上的時候,就見小姑娘眼眶正紅,角卻向上揚著。
“寧小姐,吃火鍋這件事兒,還是等求完婚再做吧。你看行嗎?”
這話一出,周圍其他的舞蹈演員都自覺地退開,站一個巨大的半圓形將寧馥和宋持風圍在中間,同時舞臺的燈熄滅,只留一道白的打在舞臺中央那兩人的上。
寧馥愣住,卻來不及去看將出賣的余曉楓,面前的男人已經朝單膝跪地,將手上的一束白玫瑰以雙手獻上。
“我絞盡腦想了半年,甚至不惜買通你的同事幫我收集信息,確實想不到比舞臺更適合向你求婚的地方了。”宋持風今天并沒有穿著正式的西裝,而是選擇像之前兩人約會那樣,穿著長風。
音樂早就停了,所有人都一言不發,整個劇院雀無聲,只有宋持風的聲音無比清晰:“寧馥,嫁給我,好嗎?”
宋持風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當然也準備好了很多話。但真的到了這一刻,跪到寧馥前,他意識到語言在彼此相的兩人面前實在多余。寧馥的每一個眼神、表,他都能讀出其中的含意,并且也相信自己對寧馥來說也是如此。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來說,通過語言表達反而變了一種形式主義。如果可以,他現在只想站起來擁抱、吻,用最實際的行表達對的。
他的手上一輕,玫瑰花被人接了過去。宋持風抬起頭,寧馥已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眼前一花,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面前的人就已經扎扎實實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周圍的人大概也沒見過求個婚還沒聽到答復就先抱上了的,總之,看寧馥這個樣子不像是要拒絕,便一下歡呼開了。
“親一個!”
“親一個!”
“親兩個!”
“那親……親三個!”
霎時間,起哄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就像是沖著掀翻整個大劇院的屋頂去的,險些將寧馥的聲音淹沒。還好,宋持風沒有錯過寧馥那輕而肯定的一聲“好”。
宋持風低下頭,溫地含住寧馥的雙,直接引周圍所有“圍觀群眾”的緒,然后似水地在的耳畔留下一句:“我你,我的大舞蹈家。”
正文完
第26章番外一 重回高中
“對,我和時慈是高中同學,后來考上同一所大學的,認識已經七年了。”車后座里,小姑娘的聲音里著一甜。
把寧馥和時慈各自送回家后,宋持風也回到了老宅。父親、繼母和幺弟宋星煜都已經休息,宋持風擺擺手示意陳管家也不用跟著自己,可以早一點兒去休息。
陳管家離開后,偌大的宅子徹底陷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能讓宋持風稍微分一下神,就連自己的腳步聲也被厚實的駝地毯消得干凈,以致那個小姑娘的話不斷清晰地在自己的耳畔重復。
“還有一次是我過生日,他帶我去坐天,當時那個買票的隊好長好長,他就讓我坐到旁邊的冷飲店一邊吃刨冰一邊吹冷氣,自己在外面汗流浹背地排隊。”
很聰明,選擇了委婉卻有效的拒絕其他男人接近的手段。的這一番話,既讓小男孩心花怒放,也快、準、狠地在宋持風的心上扎進了一刺。
竇初開,學生時代,這些詞與畢業多年的宋持風之間已經有相當一段距離了。要說以后,宋持風有把握能和寧馥一起走下去,但寧馥與時慈的回憶是永遠無法磨滅的,也是令宋持風永遠無法參與進去的。
這些曾經,哪怕等到宋持風和寧馥走到一起,結婚生子,恩恩,也依舊會在的心里閃閃發。就像一片金黃的海灘上散落著尖銳的貝殼碎片,人行走在上面的時候,因怕傷著腳,不得不一再小心,否則腳一旦到銳,可能就會皮開綻、鮮淋漓。
洗完澡,宋持風簡單地確認了一下剛才何書發來的明日行程,定好鬧鐘,躺在床上,卻意外沒有立即睡。
“我當然記得了,結果那天我們折騰了半天,還是沒坐上去,因為你排隊了太久中暑了。”
在宋持風的面前,寧馥總是一副不為所、高不可攀的模樣。宋持風躺在床上,甚至難以想象寧馥當時坐在冷飲店里看著正在排隊的小男生是什麼樣的表。這大概就是學生時代最令人著迷的地方吧,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一件甜的小事兒就足以令人心、欣喜、銘記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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