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迫切地想要和時慈好好談談,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也想聽聽時慈的想法。
畢竟畢業在即,之后正式開始工作肯定會更加忙碌,這些事一定要趁早解決。
聞言,電話那頭的大男孩一下沒了神:“寧寧你還想跟我談啊,之前沒給你代的事我不是都已經做好了嗎?研究室也弄好了呀。”
“不是這件事的問題,”耐心地解釋,“時慈,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是出了一點兒問題嗎?我要談是希能解決問題。”
“好嘛好嘛,談就談嘛,你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我有點兒怕。”時慈趴趴地說,“我沒覺得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啊……這不是一切都已經回到正軌上了嗎?”
他是真怕寧馥這個語氣,因為格關系,寧馥其實哪怕生氣也很直接發脾氣,每一次他做錯什麼事兒,都是先把這些事記下,然后等到某一天突然發出來,就用這種冷靜的語氣,把他的罪狀一一列舉,人啞口無言,只能低頭認罪。
所以時慈也在和寧馥的相中學會了察言觀,一旦發現寧馥神不對,立刻服認錯,管他錯在哪兒,先認了再說。
自從他學會這個技能,他們之間吵架的次數真的銳減。
“寧馥我洗好了,我去,這破酒店的水時冷時熱!”余曉楓從浴室走出來,卻完全不見舒適神,只見疲憊,“你等下小心點兒啊,別洗得太投,隨時準備跑路。”
“好,那我去洗澡了時慈,你也早點兒休息。”
時間不早,寧馥也沒時間耽擱,跟時慈道了別便掛了語音電話進了浴室。
次日清早,寧馥和余曉楓下樓退房,到附近吃了點兒餛飩就提前上了大一邊休息一邊等發車。
們本來以為來得已經夠早了,結果上了車才發現車上已經坐了一半的人,大家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兩人鉆到最后一排,拉開窗簾,讓這座城市陪伴們度過最后的時。
窗外趕著去上班的行人絡繹不絕,大車廂隔絕了絕大多數雜音。
寧馥想到明天就能回家,昨晚也在床上輾轉到后半夜,這一刻看著外面的晨,有些昏昏睡。
拿起手機準備趁現在難得有空去參考一下別人的論文選題,卻意外地看見林詩筠發了幾條微信進來。
詩筠犁地:寧啊!
詩筠犁地:我問你一個有點兒私的問題可以嗎?
寧馥還以為在玩梗,或者是什麼微博上的新套路,立刻笑著回復。
Nf:可以呀!
Nf:你問吧!
詩筠犁地:嗯……就是……
詩筠犁地: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和時慈,關系還好嗎?
這是寧馥意料之外的回答。寧馥看著手機屏幕愣住,畢竟們三年同寢,朋友們人怎麼樣,心里當然有數。
林詩筠和馬慧欣都是那種看著大大咧咧的神經的孩,實際上做事兒都比較有分寸,如果沒有什麼事兒,不太可能突然問這種問題。
Nf:嗯?
Nf:詩你為什麼這麼問?
那邊林詩筠沒有立刻再回,只是頂端一直不時閃過“對方正在輸……”。
在得到答案之前,等待變得有些焦灼,寧馥不知道林詩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卻愿意相信朋友會這麼問一定有的理由。
是時慈出什麼事兒了嗎?
詩筠犁地:是有件事兒,不過你別擔心,我們就是覺得有點兒奇怪。
詩筠犁地:時慈他不是朋友圈比較窄嗎?他的朋友你應該都認識吧。
詩筠犁地:昨天我和欣去逛街吃飯來著,然后遇到了時慈,和一個……反正我們不認識的的,覺得有點兒奇怪,就拍下來了。
詩筠犁地:[照片]。
詩筠犁地:寧,我可以先保證,他們從落座到離開我和欣都遠遠地看著,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越矩的舉,就只是正常地在吃飯,我們這麼做也并不是出于對時慈的懷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而已!
寧馥點開照片,就看見照片背景是一個很東南亞特的餐廳。
照片的拍照距離很遠,乍一看好像看不出重點,但一眼就越過中間無數張桌子看見了時慈,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穿寶藍線衫的人。
想起那天宋氏酒會上與照片里高度相似的寶藍,頓時覺照片里那個五模糊不清的人有了幾分悉。
寧馥記得那天年會上這個人就對時慈的想法很興趣,而的打扮看起來也確實足以支撐的興趣。
像是林詩筠說的,兩個人就是很普通地在吃飯,大概臉上帶了點兒微笑,又好像沒有,反正從照片上來看,并不親近。
方才還在悄悄醞釀的睡意在這一刻消失無蹤,寧馥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眉頭不自覺地往眉心收攏,抿了抿。
林詩筠和馬慧欣的意思很簡單,和一個異朋友出去吃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們沒有證據證明這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只是對時慈突然拓展的際圈到奇怪,并盡到朋友之間提醒的義務。
而寧馥的想法和們差不多,并不覺得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曖昧關系,只是思維卻由這張照片發散開來。
這個人有給時慈投資的傾向,而時慈需要一筆投資款去填上之前的投資款的虧空。那麼原本時慈于停滯的研究會不會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帶給他一筆新的投資。寧馥的大腦突然被一堆問題充斥到如同車窗外早高峰時擁堵的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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