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都知道,團長這麼安排完全出于對團里未來頂梁柱的重,給寧馥一個機會,讓多接一下層次更高的人,拓展人脈和眼界,以后萬一宋氏有什麼需要,自然而然會想到。
寧馥大概明白那個電話應該是團長讓余曉楓打的,目的就是催趕回來。
應了聲好,就聽余曉楓又笑嘻嘻地問:“對了,我昨天聽人說看見時慈給你送了好——大一束玫瑰,怎麼沒帶回來給我開開眼哪?”
這時才想起那束玫瑰好像落在昨晚餐廳里了。
畢竟當時時慈喝了個爛醉,滿腦子都是想著要怎麼把他弄回酒店,后來宋持風來了,就更顧不上花了。
想起昨天七八糟的一堆事兒,寧馥只覺得累,搖搖頭:“別提了。”
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妥當。
余曉楓看了一眼時間,正好十一點二十分,兩人一塊下到一樓去退房。
本以為今天這頓飯也是全團一起,但真到了酒店大堂才發現只有三個人,團長、副團長以及宋持風。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深灰格紋風,平添幾分儒雅氣質。
他看見們之后溫和一笑:“聽說團長是臨時把寧小姐回來的,不好意思,沒添麻煩吧。”
“哎呀宋先生這說的是哪兒話!”團長笑得臉上跟朵向日葵似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昨天這不是正好趕巧,正好寧馥的朋友大老遠過來,正好今天我和老傅請您,把昨天寧馥沒蹭上的那頓補一補,這有什麼麻煩!”
為方便等下直接上大出發,兩個孩都是帶著行李箱下來。寧馥懷里抱著宋持風昨天送的花,抬眸就正好對上男人溫熱的目。
輕輕地別開眼,把花和行李箱一塊兒寄放在前臺那兒,跟著一行人一起到外面打車。
打車時,五個人就屬于比較尷尬的人數。團長撓了撓清涼的后腦勺,跟副團長說:“老傅你帶余曉楓,我跟宋先生還有寧馥坐一輛車。”
正好迎面來了兩輛計程車,副團長趕抬手攔下,才一臉著急地看著團長:“那你把地方跟司機說一下,地方是你訂的!”
“我知道,我知道,看把你急的!”
團長說著走了過去,宋持風則是很自然地給寧馥打開車門,先護著上了車,自己才繞到另一旁進了后座的另一側。
司機一看這陣仗大概也知道團長才是說了算的人,也沒問兩人去哪兒,就默默等著。
“今早回來的?”
兩人一并坐在后排,寧馥聽見宋持風問。
嗯了一聲:“不小心睡著了。”
“是嗎?”宋持風語氣中帶著點兒笑意,“我走之后睡著的?”
寧馥總覺得他的問題意思都不那麼單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看著車窗外團長那頭上稀疏的幾在風中飄搖。
可宋持風是愈發大膽,甚至在后座上就牽起的手,修長的食指如一條靈活的蛇般鉆掌心下,輕輕撓了撓的手心。
司機好像完全被外面那顆禿瓢吸引了注意力,沒怎麼往后看,寧馥卻還是被那結結實實的意嚇了一跳,瞪了他一眼,只見宋持風也別過頭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唯獨上揚的角心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很快團長上車,寧馥趕把手回來,雙手握放在了膝蓋上。
團長跟司機報了位置,就開始跟宋持風說:“對了,宋先生你知道我們這次的主演寧馥,今年大學還沒畢業嗎?”
寧馥還沒來得及讓團長收住,就聽旁男人饒有興致地哦了一聲,聲調微微上揚:“難怪看著這麼年輕。”
“是吧!”團長一提到寧馥,語氣就跟個自豪的老父親似的,一路上都在描述寧馥去年來舞團面試的時候,本來江燕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說就沖這長相,專業差點兒都得留下,以后就是舞團的門面。
結果誰也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專業上一點兒也不含糊,大跳、串翻、絞蹦子,沒有一個作不他們驚艷。
下車的時候,宋持風就看寧馥耳朵都紅了,抿著,被團長生生夸一路夸出了一忍辱負重的味道。
宋持風在這一瞬終于有點兒能理解,有些人怎麼那麼熱衷于去哄奓了的貓,把貓逗到奓,再一點兒一點兒哄好,把捋順、捋乖,確實讓人有一點兒上癮。
飯店門口,團長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嘟囔說:“怎麼明明一起出發的,那個師傅被甩開那麼遠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宋持風立刻道:“要不然你們先進去點菜,我在門口等他們。”
團長想了想也不好讓大金主一個人留外面接人,便扭頭看向寧馥:“那寧馥你跟宋先生一塊兒等等副團長他們吧,我先進去點菜,下午還得趕回去呢。”
宋持風就聽寧馥悶悶地嗯了一聲,雖然和他并肩站在飯店門口,但眼睛直直地看著來往車流發呆。
他把人拉到離門口遠一點兒的路邊,輕輕勾了勾小姑娘的小手指頭:“夸你你也不高興?”
寧馥依舊微抿薄,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本沒團長說的那麼好。”
團長是一片好心,寧馥自己還是知道自己有多斤兩,才剛初出茅廬,這一次擔任主演也是偶然,每天都在鮮花和掌聲中告訴自己,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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