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輕哼一聲:“你兒在這介紹男朋友呢,說父母都不在了。”
紀城譽眸微揚,看向兒:“落落,剛才是說到你男朋友工作了嗎?”
“嗯。”紀城譽回來,紀箏稍微有了點底氣。
“他在哪裡上班?”
“爸,您應該知道的,”紀箏口氣裡藏著小小的驕傲:“是風行科技的創始人,周司惟。”
“誰?”葉梅蹙眉。
“周司惟。”
葉梅作為老師,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現象級人,輕愣兩秒,皺眉看向兒:“你是被人騙了嗎?”
“……”
“媽,”紀箏無可奈何:“我和他是大學同學,哪騙我去。”
紀城譽從微微怔神中回過神來,笑著說了幾句緩和話讓葉梅繼續盛湯,自己和紀箏一起走出去洗手。
紀箏出洗手:“爸,你要幫我勸勸——”
“落落,”紀城譽口氣溫和:“先不說你媽媽,你這個男朋友,爸爸不同意。”
“為什麼?”紀箏泡沫的作一愣。
“你出國的時候既然和他分手了,現在為什麼又在一起?”
微微垂首:“那時候是我的問題。”
紀城譽面嚴肅:“撇開這個不說,周司惟短短幾年走到這個位置,斷非心思平庸之輩,你心單純,不適合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他不是……”紀箏無奈,歎了口氣:“你們為什麼總要把人往壞想。”
當年林清川也是這樣。
紀城譽面淡淡。
“我有基本的判斷能力,”紀箏衝洗手上泡沫:“孰是孰非我能分得清。”
“再說了,”出巾,認真道:“爸爸,你要評判一個人,起碼要先見過他。”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紀箏看了一眼,是周司惟的電話,於是走去花園廊下接。
“在家嗎?”周司惟邊有一陣一陣的風聲,想來是剛下飛機。
“嗯,”紀箏原本心有些不好,聽到他的聲音就止不住泛起心疼:“很累吧,回去好好休息。”
“還好,”周司惟笑道:“我買了些禮,到時一並帶去給你。”
“要不別來了。”紀箏衝地口而出,不想讓他如此用心期待卻被辜負。
“家裡有事嗎?”
“沒有。”悶悶道。
安靜兩秒,周司惟仿佛知道在想什麼,安道:“沒事的,相信我。”
當然相信他,他站在那裡,就擁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本事。
可就是怕,進門的時候收獲冷眼。
紀箏歎了口氣,也知道這關必須要過。
紀箏的爺爺都早已不在,外公外婆遠在江南頤養天年,所以給其他親朋拜年可以放到大年初一之後。
早起下了些小雪,紀箏昨晚輾轉難安,看到周司惟出發的消息後早早起床徘徊在大門外。
天氣微寒,手,哈了口氣,在空中凝結白霧,又被散。
撐了一把傘,悉的黑車輛碾著碎雪駛來,紀箏遠遠朝他招手。
稀薄雪中,穿了一件白的羽絨服,頸部一圈,裹著素白的小臉,兩腮凍得微紅。
周司惟下車時帶了一條圍巾,繞到脖子上,保暖,冰涼的臉:“怎麼出來等,不冷嗎?”
紀箏踮腳給他撐傘,抬手拂去他黑大肩頭的雪花,彎彎眉眼:“新的一年想早點見到你。”
清甜熱氣吹進耳邊,周司惟接過傘柄偏向那邊,順著攔腰把人往前帶了一步,嗓音溫:“新年快樂,落落。”
紀箏眨眨眼,從自己的羽絨服口袋中騰地掏出一個紅包,在他面前晃晃,微抬下頜:“想要歲錢紅包嗎周司惟?”
不等他說話,仰臉湊近一步,笑瞇瞇說:“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周司惟的手隔著輕羽絨服挲腰間,揚眉:“那豈不是兩頭都是我賺了。”
“沒關系,”故意用紅包按到他膛上,驕傲道:“我發了年終獎,有錢。”
雖然給他買禮已經沒了大半。
周司惟低聲笑起來,靠到耳邊:“那不行,我不能佔你便宜,你把我左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紀箏手順著探進他大口袋,出來一個致漂亮的紅包。
厚厚一遝,與之相比,準備的簡直是單薄又可憐。
“這也太多了吧。”紀箏咂舌。
“你長命百歲,歲歲平安。”周司惟輕輕親了親冰涼的鼻尖:“銀貨兩訖,收好了。”
說完,他就松開了,把傘塞回手上,回車裡拎東西。
紀箏殘留他氣息的鼻尖,跟上去在後面打傘。
見到周司惟之後,葉梅的態度稍微轉換了一點,眼前的年輕男人長相太過出優越,很難讓人不心生好。
紀城譽卻仍是不鹹不淡的。
紀辰看到周司惟,目瞪口呆,而後便是狂喜,“偶像”兩個字差點口而出。
好在他生生止住了,換了“姐夫”。
周司惟帶了很多禮來,給葉梅的是一隻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紀城譽是極品銀毫,就連紀辰,都準備了設頂配的遊戲機筆記本。
紀辰已經是心甘願地被俘獲,眼裡崇拜之意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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