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小小一盤,寧芙自己甜滋滋地吃了幾顆后,便開始大方地往他邊送。
韓燼沒什麼異樣,一邊批著折,一邊吃送來的甜果。
倒很。
桌上案牘很快堆了小山。
見他半天都沒有跟自己說話,寧芙不太滿意地小聲哼了哼,誰知聲落后,他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甚至全程間,眼神就沒有從手里的諫冊上離開過。
于是寧芙故意將剝果的速度減慢下來,磨蹭好久才肯往他邊兒送,本想看看他的反應,可誰知對方本照吃不誤。
寧芙壞心起來,之后一邊佯裝繼續剝皮,一邊尋他批閱認真的間隙,趁機便將一顆帶皮的桂圓遞到他邊去。
而韓燼沒防備的自然上當,他當即咀嚼作一頓,引得寧芙得逞壞壞一笑。
察覺自己被戲弄后,韓燼眉頭皺起,而后不不慢地側,從上來一方手帕,再低頭將帶皮的桂圓吐了出來。
他看著,像沒什麼緒起伏,可聲音卻嚴肅幾分。
“再剝一個。”
到底是自己做了壞事,寧芙難免有些心虛,聽他吩咐后便下意識重新拿起一桂圓剝好。
正想問他還要不要吃,手腕就被他一下握住,而后,隨他力道牽引,抬起手臂,小心將果喂進他里。
兩人離得很近,整個過程,韓燼的目都鎖在寧芙上。
方才明明已經喂他吃了好幾個,卻沒有一個像現在這樣,越靠近他,便忍不住指尖發。
他啟齒微張時,手心已經張得出了汗。
見他終于咬住,寧芙剛要松口氣,指腹卻猝不及被他過,不止一下,他在很認真地吸吮沾著在指上的甜意。
“很好吃。”
說完,他終于松開了。
被‘報復’過的寧芙連帶腰窩都,怎麼能有人眼神這麼蠱,還不就人的呀!
瘋了,瘋了……
后面不敢再鬧。
殿只他們兩個,韓燼不出聲,寧芙實在百無聊賴。
心想在這磋磨時間,還不如去找小阿盈玩兒呢,可阿燼堅持要陪著,霸道得很,哪里有的選?
寧芙努努,一邊從琥珀盞堆上挑揀顆大厚的桂圓,一邊幽幽開口抱怨:“你知不知道,我們大醴皇宮平日都熱鬧得很,逢年過節更不必多說。無聊之際,各宮娘娘時不時便會辦花會詩會,我更很待在自己宮里的,整日各閑逛,樂趣十足。可現在待在你邊,都沒有地方去玩,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憋壞了的。”
說完,桂圓正好剝好四五顆,凈凈手,用玉勺喂給自己解饞。
韓燼看了一眼,聲音平和:“大醴皇宮熱鬧,是因為你父皇娶得妃嬪不。人多,自然吵鬧。”
雖然這是實話,可寧芙怎麼聽都覺得不太順耳。
哼了聲氣,嚴肅道:“不可隨意議論我父皇。”
韓燼彎了下,倒十分配合,“遵命。”
頓了頓,他放下手中奏折,重新盯上的眼睛問:“芙兒當真想雍岐后宮熱鬧起來?”
寧芙一愣,見他眼角笑意,腦海中不控制地瞬間浮現出些許畫面。
后宮佳麗三千,了其中之一,每日想見他一面還是和其他人醋意相爭,而他喜新厭舊,早將忘之腦后。
越想越氣,越想越惱,小拳頭都不由攥起。
而見一直不回答,韓燼神如常,又笑意追問一遍。
“嗯?芙兒到底想不想?”
寧芙立刻瞪過去,抿抿,眼鋒更凌厲許多,“你敢!”
韓燼挑眉,“怎麼突然生氣?我不過是想提議在空置的閑殿附近,空出一馬球草場,方便你平時玩鬧,你不領就算了,還擺對我臉。”
“打馬球……”
“不然你以為?”
說完,他抬手掐了掐寧芙的臉,又覺得嘟模樣實在可,于是沒忍住地側親了親。
可寧芙卻沒高興很多,被親也茫然。
那些心頭萬分排斥的事,哪怕現在沒有面臨,將來恐怕也避無可避。
他畢竟是尊位之上的帝王,難道真的可以只一個嗎?
父皇寵母后,可后宮里還是有其他娘娘,即便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它們彼此間也都像姐妹一樣相很好,可再怎麼溫馨和睦,父皇到底不是母后一個人的。
這個問題以前從來沒有細想過,可如今落在自己上,才后知后覺,懂得了些母親慷慨之后的無奈與苦楚。
又想,連母后這樣蕙質蘭心的心人都無法避就這般狀況發生,又有什麼本事可以解決好。
思及此,有些后悔,又想自己當初毫不猶豫地支持阿燼坐上高位的行止是否是錯的,不確認這樣會不會把他推遠……
“怎麼了,是不喜歡打馬球還是不會?不會也沒關系,我打得好,可以慢慢來教你。”
寧芙垂下眼,興致顯然不怎麼高。
回道:“你不是都教過我騎馬了,打馬球不過加一提桿而已,有什麼難的。”
韓燼的頭,肯定道:“對對,芙兒最聰明,怎麼會被這個難住,到時你若想尋熱鬧了,我便吩咐柏青柏松他們也一塊兒過來打,我們以二對二,保證你玩得痛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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