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宮之類的話,寧芙當然難以啟齒。
可看阿燼目又在催促,一番猶豫之后,咬咬牙還是艱難出聲。
“若是那樣……你就沒辦法給我做面首了,所以……”
再次言又止,誰這話實在難以連貫說出,“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不知道?”
韓燼愣住,面茫然。
這回,他是琢磨了好半晌,才終于把寧芙的話中含義整個給思忖明白。
什麼‘不要傷害自己’、‘長久留在邊’、‘沒辦法再做面首’之后的言語,將所有一切串聯起來,他哪里會不知寧芙這小腦袋瓜里,方才究竟一直打著什麼主意。
他把人猛地拖撐起,分坐自己腰上,而后咬著耳朵危險問道。
“悉嗎?”
寧芙不知道他突然又要鬧什麼,輕掙也逃不出他的桎梏,“什麼?”
他沉聲啞啞,眸惡劣的兇,當下決定告知馬真相。
“殿下應該悉的啊,昨夜騎馬,公主腹坐,便是這般被起承沖暈,渾濘濘。”
頓了頓,他再啟齒,“這樣的程度,有沒有資格公主的……私下幕僚?”
他笑問開口,如此姿態哪里像依附公主而存的面首,分明他自己才是主宰一切的王。
當即,寧芙驚詫又赧,尤其看他神戲謔,又愈發大膽凝,實在難以承,于是慌忙手過去,實實捂住他的眼睛。
而后嗡嗡低聲:“……壞。”
…
此刻,公主府門口。
南越公主坐馬上等了半響,依舊未聞車廂傳來回話,不耐地提鞭蹭了蹭鬢眉峰,自覺到寧芙的輕視,于是干脆翻下馬,昂首闊步地直沖到車輿前,抬手便要掀開布簾。
見此狀,小安子心驚跳地趕擋在前,他自知事敗后會招致什麼禍患,于是當即管顧不了那麼多,只咬咬牙堅持忍住怯懦,在前橫臂阻攔。
又言道:“殿下未說要見你,還請公主鄉隨俗,識大醴之禮,自重一些。”
小安子不顧站出來,是為公主,更是為他自己。
而他此刻的這份忠心,映在南越公主眼里卻覺幾分刺目,角勾起抹森劣的笑意,涼涼啟齒:“在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狗奴才!”
話落,執起手中鞭柄,狠狠揚甩下來,連三下,每一下都實切在小安子上。
聽其作痛嗷聲,痛苦要往后躲,南越公主睨著閉車簾的方向得意昂首,而后言命手下人把小安子給制住,又繼續落鞭。
不過只是教訓一個奴才而已,無可厚非的錯,料旁人也無法拿兩國的合聯來。
只是五公主素來有心純良善的名在外,眼下自己邊奴仆懲,又豈能眼睜睜就這麼看著。
不是要端持姿態嗎?那便把人打到,不得不親自出來息寧為止!
“住手!”
南越公主剛要手,就聽一聲制止。
應聲,公主府府門大開,兩排著盔鎧的兵士相繼列隊而出,團團將公主的鑾駕圍住。
他們持槍拿戟,鐵面威威,以擋在前不許南越公主越界分毫,同時也及時救下了杵在后,怯怯的小安子。
看著這群兵士們出來后,直接二話不說便相護著公主鑾駕徑朝府方向去,甚至全程間對連個見禮都沒有。
南越公主氣不可遏,自然不肯輕易罷休。
越琢磨越覺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于是目不由盯于車廂閉的布簾之上,出聲試探。
“你們到底藏什麼貓膩?”
聞言,柏青警惕一凜。
此刻他正掩飾份,混在一眾盔鎧甲士之中,眼見這蠢笨的南越公主竟也琢磨出些意味,于是忙眼神催促眾人加快作,以確保公主所坐車輿能安全府。
見依舊無人應答,南越公主心中懷疑更甚。
當即引深猜想,懷疑寧芙此刻本就沒有坐在車廂,如果是這樣的話,今早的車輿不是送人而是接人,那昨夜,寧芙難不是夜宿在這公主府了?
若真是如此,那還真真是有趣極了。
大醴民風肅謹出名,未出閣的子若無特殊況,本連外男的面都不容易見到。
尤其聽說,當初寧芙不自量力接下挑戰,揚言要馴服越奴之時,大醴帝后一番思量顧慮,起先并不肯應允,最后還是被一諫言所勸,這才勉勉強強同意此事。
由此,可見大醴風俗確是如此謹嚴,更無論家平庶,都將男之嫌看得十分重要。
所以,哪怕是尊貴皇,若真的做出夜會外男之事,是定會被打在恥柱上,負孟浪賤作的名聲。
想想寧芙平日里那副昂首端眉,好似高貴白天鵝的模樣,南越公主就覺相當不爽,恨不得立刻也上一回,自己上次被扯拽跌進泥洼時所的屈辱。
忍不住想上前奔轎,好一探究竟,卻奈何對方人手太多,而自己此番出行,邊堪堪只帶了三人。
眼看車輿馬上就要被團團圍護進府,而且只要門一關,他們便要梁換柱的機會。
絕對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南越公主一咬牙,憑靠著自己的輕功,取巧避過擋在前的三人,而后又尋機出鞭,直直朝著門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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