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珝這下心服口服了:“娘好厲害,真的學會了……娘能不能教我?”
“當然。”楚音讓宮去取紙。
兩個孩子跟著母親一起折紙。
楚音代兒子:“以后別讓你三叔再給你折東西,你要馬,娘給你折十只,幾十只都行,知道嗎?”
“那折別的呢?”
“別的為娘早晚會學會的,你就不能等等為娘嗎?”嘟起。
撒對兒子也管用。
陸珝心了:“好吧,我等娘。”
這邊三個人在折紙時,陸景灼正在求見建興帝。
誰料建興帝不見他,派賀中出來傳話“圣上說今日不行。”
也不知得是哪日。
陸景灼擰了擰眉,真想闖乾清宮。
他抑住這沖,轉離開。
此事傳到了姜皇后耳中,姜皇后第一個想法,就是拿刀劈死丈夫。
陳嬤嬤生怕把自己氣暈,找了救心丸給姜皇后服用。
“還未定下呢,未必是真的。”
姜皇后著口罵道:“這天殺的混蛋,景灼跟阿音這麼好,他怎麼忍心拆散他們?自己貪圖就算了,為何要強迫景灼學他?這天殺的怎麼還不……”
陳嬤嬤驚得捂住的:“娘娘切莫逞口舌之快啊!”怎麼還詛咒天子去死呢?
姜皇后還在含糊的咒罵。
陳嬤嬤低聲音:“您要替太子殿下多想想,就算真的納妾太子也沒什麼損失,只要太子與太子妃比金堅,那妾室不過是擺設,可惹惱圣上,萬一圣上廢了太子,讓晉王當儲君,您可知道后果?”
廢太子還不如藩王,運氣好被囚一輩子,運氣差就是掉腦袋。
姜皇后倏地閉了。
怎會不明白?要是不明白,早就不搭理那個丈夫了,本不會再見他的面,哪怕被送去尼姑庵!
“唉,可憐阿音了,”姜皇后眼角,“景灼就算不那些妾室,也夠膈應人的,阿音怎生是好啊?”是過這等苦的,打不能打,罵不能罵,不然就是氣量小不容人。
“大事者不拘小節,您不用替太子妃擔心,依奴婢瞧,太子妃一定能應付自如。”皇后這等子都能熬過來,太子妃還熬不過來嗎?
姜皇后站起:“要不我去勸一勸他?”
陳嬤嬤一把將拉下,阻止道:“您千萬別去,娘娘,您去能說什麼呢?再說,太子殿下都沒見到圣上,您能見到?”建興帝顯然更看重太子,而且覺得娘娘去了,不會有任何作用,反而……
娘娘容易控制不住緒,萬一罵起天子那還得了?
姜皇后長嘆口氣,靠在椅背上:“我便什麼都不做嗎?”
“你為殿下保重好子就行了。”
姜皇后又是一陣嘆息。
聽聞太子要選側妃,楚夫人一晚上沒睡好,偏偏兒子正在參加會試,怕影響到兒子,愣是一個字都沒提,而楚格見母親如此,更是鉚足了勁投到會試當中。
事傳開了,唐飛燕足不出戶,也從母親那里聽到消息。
“天哪,大哥居然要納妾,大嫂好慘啊,命好苦,比黃連還苦!”
聽這麼夸張,陸景辰破道:“你該不會心里高興得很吧?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
不可否認,是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但去年楚音不止讓陸景辰送禮,還提醒胖了對孩子不好,也是念著這份的,一噘道:“夫君,你怎麼把我想得那麼壞!我是在替大嫂喊冤,替不值!不過跟大哥一向恩,照理大哥不會無端端的納妾……我琢磨是不是有什麼?夫君你可知?”
陸景辰道:“不知。”
他實則知道,只是不想說父親的壞話。
唐飛燕沒看出來,轉而說起的二叔二嫂:“不要臉的東西,他們聽說大哥要納妾,竟想將一個表親塞東宮,拿了銀子賄賂侍,結果被趕了出來,笑死人了!”
除了大權在握的名門族外,別的家族哪個不想攀上東宮呢?左右不吃虧,那妾得太子寵,他們得利,不得寵,也沒有損害,故而負責挑人的賀中等侍們,立刻為眾人收買的對象。
陸景辰想起楚音溫和善的樣子,暗地嘆了口氣。
好好的,父親到底為何要賜妾呢?
同樣的,陸景睿也不明白。
他折了獅子來送給陸珝。
楚音牽著陸珝出來見他:“三弟,又勞煩你。”
那是只淡黃的獅子,闊,鬃,四肢,尾,一樣不缺,比冬天用雪堆的獅子還要栩栩如生,陸珝抓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三叔,你怎麼折的啊?這獅子好威風!”
有關陸景睿的技藝,楚音也很好奇:“你跟誰學的?”
“我之前傷的事大嫂也知道,有個隨從見我整日待在家中養傷,折紙給我解悶,我當時雖然沒跟著學,卻記住了。”
青州的隨從都不是侍,肯定沒跟著他宮。
是不是在外替他辦事?
楚音記得,他也是有幾個心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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